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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混乱

几十条黑色浓烟弥漫在厄尔尼诺镇上空,空气中隐约传来哭喊声和零星的枪击声。一公里外的黄沙山丘上,三个脑袋露了出来,张卫拿出望远镜,趴在地上收集情报观察着。

一群穿着华丽哭喊挣扎老弱妇孺被侵略者拉到空地,举起屠刀砍下他们脑袋,插满了镇门外几十根柱子。旁边一大群镇民充满怒火的眼神仿佛要将这群侩子手撕碎。有一个军官打扮的人仿佛说着什么,很多镇民都低下了头颅,他仿佛很满意效果,挥挥手让士兵把他们压进了镇子。

张卫没有发现自己拳头狠狠的攥紧,他默默的记录下有用的信息,将望远镜递给希格里德。

“不行,我要进去探查一下,搞清楚是谁攻击了厄尔尼诺镇。”张卫沉默了半响说道。攻入镇内的是一群制服统一的士兵,而且还发现了一些轻型车辆。

“头你想自己进去?很危险的。”希格里德皱着眉头说道。就算坦克再厉害,在城市战中,坦克没有步兵跟随完全是被虐的份,而且对方也有坦克战车。

“不如我们想办法引开他们?”普兰用望远镜望了望后,有些紧张的说。

张卫接过望远镜继续向镇子观察,头也不回的说道:“继续说下去!”

“在小时候因为家里缺乏武器,父亲经常带我去徒手抓捕裂兔。他用一些食物将大裂兔引出窝,我就跟着去抓捕窝里的幼崽。”普兰习惯性的摸了摸鼻子。

“哈哈,有了!”张卫欣喜道,紧接着他对着镇门口空地比划了一会儿,计划慢慢在脑海里浮现出来。张卫拍了拍普兰的肩膀说道:“小子,不错!下次有什么建议就直接说出来!”普兰高兴的傻笑着。希格里德隐藏的翘起了大拇指。

他们商量了一会儿细节问题,张卫发现希格里德欲言又止,连忙鼓励他说出想法。半响希格里德有些尴尬的说道:“头,你独自进镇侦查很危险的,让普兰跟你一起去吧!他的枪法好还可以照应一下。”普兰连忙在旁边猛点头。

张卫很是感动,为了打消他们的疑虑说道:“我之所以独自前去,是因为有更重要的任务要你们去做,只有你们做好做到位,我才会更安全。”

见两人很是迷惑,张卫急忙将计划说了出来解释一番道:“你们有信心做好我交代的任务吗?”

“头,你放心吧!我拼了老命都会完成任务的.”希格里德坚定的望着张卫的眼睛。

“还有我!不会让您失望的。”普兰在一旁紧紧的握住自己的爱枪,仿佛冰冷的枪身会让他更加自信。

“好!我听说守护者之翼小队长可以拥有自己的五人小队,如果这次能成功,我希望你们能加入我的小队。”张卫双眼露出真诚的目光。大棒加胡萝卜是必不可少的,管理好一个队伍除了自身的魅力,管理艺术也很重要。

两人对视一眼,均对张卫的决定感到兴奋。守护者之翼啊!多少猎人做梦都想加入。希格里德几乎兴奋的晕过去,倒是普兰很镇静的站在那里,不过他的握枪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张卫一切都看在眼里,赞许的看了普兰一眼,遇事冷静,果然有狙击手天赋。

这时,希格里德突然单膝跪在地上,右手握拳放在自己的胸口,表情肃穆的垂下头颅宣誓:“我,希格里德发誓此生用生命守护张卫大人以及后代的一切,如有背叛万劫不复!”

普兰也跟着宣誓:“我,普兰发誓此生用生命守护张卫大人以及后代的一切,如有背叛万劫不复!”

张卫连忙扶起两人,拍了拍他们的肩膀,男人之间不需要太多的话语,一个眼神就够了。三人议论了一阵,完善计划细节后才匆匆的去准备物资。

后来的后来,张卫才知道这种礼节下的誓言是庄重的,发过誓的人极少会违背。许多年后,当朋友和希格里德谈起当时的情景。他深深的吸了口雪茄,让辛辣的烟在肺里转了几圈后,吐了出来眼睛里透露出坚定的目光道:“我这辈子做最正确的事就是跟着头!”

夜幕降临后,一道模糊的黑影静若处子,动若狡兔的穿行在黑暗之中。最后在厄尔尼诺镇北面大门一百米处洼地中潜伏下来。

沉闷碾碎石块的履带声响起,‘大头’尽量压低速度,缓慢进入镇外预计好的射击位置。南门外几个探照灯有气无力的扫射着前方两百米的范围。镇里偶尔传出几声:‘你大爷的!小舅子’等杂乱的笑骂声以及女人的尖叫声,在安静的夜空中格外刺耳!

面对在黑夜中如同隐藏怪兽般的厄尔尼诺镇,坦克仓里希格里德扭动一下酸痛的脖子,将脸凑向四周布满灰尘的潜望镜,有些嗜血兴奋的望着隐约在大门前面的几堆篝火。

慢慢摇动炮塔对准大门,炮塔金属摩擦声让他更加坚定,潜望镜中望见门口柱子上的头颅,虽然看不清楚样貌,充满满腔怒火的希格里德毫不犹豫扣动了扳机。黑夜中一团火球暴起格外的显眼,镇墙上的几个探照灯直接笼罩在爆裂的火球之中。巨大爆炸的声音将整个厄尔尼诺镇变得恐慌起来。

仿佛捅了马蜂窝,厄尔尼诺镇里的灯光不断的亮起。连衣服都没穿上的士兵们冲出房屋,抓起枪械不要钱似的向外面倾泻!生锈的大门齿轮声传来,沉重的大门打开了,几个指挥官模样的人站在门口火光中不停的指挥士兵。

始作俑者打完一炮后毫无节操的跑掉了。当敌人的战车来到预定发射地时,希格里德早就不见踪影。他驾驶着坦克绕了几个大圈子,确定摆脱了追兵后才将坦克停在洼地里,忙碌一会儿。用伪装网将坦克盖起来,山丘下又多了一块岩石。

战车轰隆隆的飞奔而去,大门冲出来大量打着火把,嘈杂无章的步兵。他们以为外面出现了大量敌人,无数的子弹在黑夜中划过最后的辉煌,枪声顿时想作一片。一个正在指挥的军官脑袋毫无征兆爆裂开来。四周士兵们惊恐的趴在地上,无论其他军官怎么责骂都不敢站起身来。

“操!给我冲上去。”一个挽着衣袖特别彪悍的军官到处踢着士兵的屁股,在他看来刚才只不过是流弹而已。随着他被击爆了脑袋,刚刚回复一点士气士兵又趴在地上,惊恐的望着这个随时夺取性命的黑夜,他们漫无目的向可能有敌人的方向发射着子弹。

“灭掉火把!停止发射!”敌人的人群中开始一阵骚动,慢慢的火把被熄灭了,镇外陷入了黑暗中。

山坡上,伪装成岩石的普兰见无机可乘,根据张卫的指导,收拾下弹壳开始向后倒爬移动着,干掉两个敌人。他乘着敌人还没上来以及黑夜的掩护,退到山丘后面才站起来转身向隐藏坦克的洼地跑去。

大胆的军官拉了几个士兵挡住自己,枪毙了几个不听话的士兵,剩下的连忙惊恐的站起来。一群人分成无数的小队,四散的向可能出现的敌人方向追去。

见到大量的士兵被调出,张卫敏捷从洼地里窜了出去,向北门潜行过去。

厄尔尼诺镇北门紧紧关闭着,门内四个士兵懒洋洋的坐在一堆篝火周围,煮着什么东西,空气中混合了食物的香味以及烟酒的味道。这些老兵油子不约而同对南门的枪炮声熟视无睹。

他们大口的干着酒,大声的谈笑着,话语中离不开酒和女人。作为被掠夺者轻视、人类鄙视的掠夺者人类仆从军,他们信奉的是今朝有酒今朝醉。

北门城墙上一个穿着黑色制服,头戴着黑色头盔的士兵守着7.62MM机枪,低矮的胸墙临时安装一盏巨大的探照灯,他心不在焉的照射着镇外的空地,鼻子嗅着空气中淡淡的酒香味。

“老K,你TM的给我留几口酒!”士兵转过头露出一张脸对着下面的四个士兵吼道。

一直趴在地上的紧盯着敌人动向的张卫那会放弃这样的机会,他敏捷的飘起,险之又险避开探照灯的照射,向城墙脚根飞奔而去。

“你TM的罗卡,今天晚上帮老子把岗站了,这一瓶酒都是你的。”老K举着一瓶酒裂开大嘴笑道,嘴角和胸襟被酒打湿一大片。

老K将浑浊的酒倒进杯子里,笑嘻嘻的举起酒杯挑逗一下城墙上的罗卡,大口大口的喝起来,看的罗卡直咽口水。

“老子又不傻会被你骗两次,还有十分钟自己过来交班!”站岗的罗卡骂骂咧咧的转过头来,眼角仿佛看到了什么黑影一闪而过,连忙操纵探照灯仔仔细细的照了一遍。

‘啪!’石头掉在地上的声音。他趴在胸墙上伸出脑袋向下望去。黑暗中正好与一双冷冷的眼睛对视,当时就吓尿了!脑袋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抓住,使劲一扭。罗卡陷入黑暗前听到脊椎的断裂声。

张卫露出眼睛观察四周,抓住胸墙翻了进来,脚尖轻点地面没发出声音。他连忙把尸体用靠在探照灯上。自己隐藏在城墙入口楼梯处,等待着这群士兵交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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