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与柳墨寒吵吵闹闹中,时间飞快划过,柳墨寒那家伙的腿也好利索了,真是恢复力惊人,前前后后才不过二十多天。这段时间里,幕君和染凝都没来找过她,不知他们家的事处理好了没,她不禁有些担心他们,遂决定到袁府去问问,柳墨寒说他也要去,她好笑地问道:“你去干什么?”
柳墨寒瞥了瞥她,“我去看看袁染凝不行吗?”
她一愣,没再理会他,自己转身先走开了。
二人刚走到袁府前,便看见一阵火光冲天,四周围满了人,夏芙蕖心惊不已,急忙跑上前去,却见那一车丝绸连着车被人点着,正熊熊燃烧着,透过这火光和浓烟,依稀可见幕君一家站在袁府门前,脸色凝重。
那烧着的车边,站着一个男子,此时微微提高了声音,冲着人群说道:“各位父老乡亲,何某本是外地人,前不久东借西凑了一笔钱专门来这袁家买了一大批丝绸,想要再转手卖出赚一笔钱,谁料那本已找好的买家却又把货给送了回来,说这丝绸是假的,只是一些粗布烂皮,害得我倾家荡产。现在既然已卖不出,还不如一把火把它烧了,借此提醒大家,不要再上当受骗了。”
“大家不要相信他的谎话,我用性命担保,袁家丝绸不会有一点参假在里面。”袁常风高声道。
“这一车丝绸价值十几万,何某有必要用十几万来撒一个谎。”那男子的声音朗朗传来,立刻引起人群的附和。
“你说你这丝绸是从袁家买的你有证据吗?”袁幕君沉声说道。
“当然有”男子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众人纷纷凑上前去看,纸上写着‘此货具是从袁家买出,统属袁家丝绸。’上面赫然盖着‘袁’字的盖章。
袁常风看见那张纸。猛然一震,那字确实他写,只不过要他写这字的并不是眼前这人,是一个老商人。几天前,老商人在他手里买走一大批丝绸,说害怕别人不信这是袁家丝绸就让他写了那句话并盖上章,他当时急于想卖出,就答应了,没想到却成了别人手里的凭证,当真是有人要制袁家于死地。
那纸一处出,众人更是一片哗然,“袁府若不能双倍赔偿何某的损失,那只好官府见了。”男子说完,笑着瞥了一眼袁常风,转身离开了。
一众人也骂骂咧咧的散去,只剩下那车子的残骸还在继续燃烧着,她也随众人散了去,没去打扰袁家一家。走在路上她心情很是沉重,袁家好歹也有百年基业,怎会变成今天这般地步,她烦躁地想要买些酒回去,消消愁,一转身才发现柳墨寒不见了,待她回到家里,柳墨寒才从外边回来,手上一直捏着什么东西,看到她坐在院内,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一声不吱的走开了。
她也没在意,反正那家伙又没钱买什么贵的东西,遂起身做午饭去了。
夜深,待娘睡下,她才抱着酒,敲了敲她房间的们,柳墨寒竟也没睡,她笑道:“正好,一起喝酒吧。”
明月高照,晚风习习,花香淡淡,美酒濯濯,不得不说这真是人间的一大乐事。几杯酒下肚,夏芙蕖不禁有些醉了。
她迷迷糊糊间看到柳墨寒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递到她面前,她伸手接下,拿到眼前端详,是一块荷花状的玉,玉通身晶莹剔透,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看样子很是贵重。
“这是送给你的。”柳墨寒侧过头淡声说,脸上有抹红晕,“你喜不喜欢?”
“当然,这枚玉佩,夏芙蕖我一定会世当珍惜。”她将玉小心翼翼地放入怀中,心里暗道,这么贵重,她当然不会弄坏的。
听她这么说,柳墨寒脸上绽放一个绝美的笑容,夏芙蕖看得有些痴了,她不由得想要伸手扯扯柳墨寒的脸,被那人一把拍掉。
“额,好痛。”她抚着手,委屈道。
看到她的模样,柳墨寒有丝后悔,明明不是很用力地啊,“让我看看。”他扯过夏芙蕖的手借着月光查看起来,果然他刚打的地方红了一片。
“吹吹就不疼了。”耳畔传来女人低低的声音。
闻言,他皱了皱眉,放开了女人的手,该死,他才不要做这蠢动作。
“你不疼我了。”声音带着一丝抽泣。
她喝醉了吗?不然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迟疑了一下,抓过她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吹了起来。女人仰起头,冲着他呵呵直笑,脸蛋红扑扑的,两个眼睛却亮晶晶的。她踉跄着想要走到他身边来,却被脚下的石凳绊倒,他急忙伸手揽住她的腰肢,将她拥入怀中,她的唇从他脸上擦过,他一震,鼻尖全是她带着淡淡酒味的体香,让他心醉。他侧头看着那双娇艳的唇,不由得慢慢靠近,近到他恍若能感觉到那唇上的温度时,那双唇却叫出声来。
“说你爱我。”声音里有着浓浓的撒娇味。
他一怔,不知她到底是醒着还是醉着。
“说你爱我啊,小黄。”
“小黄是谁?”他拧眉问道。
“笨啊,小黄就是隔壁张大娘养的狗狗。”
忍住了想要伸手掐住她脖子的欲望,他终于可以确定,此刻她是醉了,还醉得不轻,弯腰,将她横抱起,向房内走去。
“说你爱我,小黄。”怀中的她早已睡着了,嘴里还在呢喃着。
“我爱你。”他看着怀里的女人轻声说道,“我是柳墨寒,不是小黄。”
低头轻碰了一下她的唇,“这是你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