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本命金蚕蛊

一路上颠簸曲奇，不必多说，当到了那青山窝子里的一户生苗寨，也就是不怎么接触汉人的寨子。专门养蛊的，进了那院子，跨进那高门槛，里面围着一堆人，我大姨夫，二姨夫，二姐，还有几个舅舅都来了。当然我父亲也在哪里。可唯独少了母亲，见我东张西望，在床上的外婆，不知什么时候醒了，低声说了一句，左二啊，你母亲烧水做饭去了，你过来，外婆有话给你说，本来还准备一窝蜂嘘寒问暖的众人，只好后退几步，我外婆在家里的威严还是很高的，而且是一个蛊婆，在十里八乡谁要有点小毛病，或者出了点怪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找我我外婆，所以在大家眼里都是又害怕又尊敬我外婆的。当我站在了外婆床边，只看见一个半眯着眼，满头白发，满脸皱纹的一个老太太仰躺在床上，她对我说到，左儿啊，你跟外婆在一起的日子不长，本来不想这么早叫你回来的，但前天晚上你师叔公，给我托了一个梦，所以这才急匆匆把你叫来。我急忙说道，外婆，你可不这么说，你这样不是折你外孙的寿嘛，外婆欣慰的点了点头，继续说到，左儿，看见你这么懂事我很高兴，能够原谅外婆平时在家里或者事情上偏心你舅舅，和几个姨子，其实我也没觉得有什么，那个时候长大的外婆也是重男轻女的思想严重。这些我还是能够理解的，只要大体上并没有偏袒什么，外婆沉思了一会儿，估计想到了一些往事，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左儿你现在去后院的房子周围的排水沟上屋檐下有一个，陶瓷罐子，你去给我拿来，我也是急忙跑过去，因为我看见外婆脸有些潮红，应该是要回光返照了，也就是外婆快死了，当我拿着陶瓷罐子进去的时候，她把散落在屋子周围她的子女都赶了出去，她此时已经站到了地面上，看起来精神奕奕，不知道的人估计也不知道个什么好歹罢，外婆这时叫我把我手里的陶瓷罐子，给她拿去，我也就给了，只见外婆一手撕开罐子上的符咒，念了几句咒语，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外婆叫我把嘴张开，我说，啊？她突然捏了一个手诀，就看见一个金色小圆点飞快的就进了我嘴巴里，顺着咽喉下去只感觉冰冰凉凉的，停在了我左心室的地方，我说外婆你这是，外婆说，左儿啊，别怪外婆心狠，实在是你命不同凡响，是个苦命的孩子，外婆将才给你的是金蚕本命蛊，记住每个月15号它就会受阴风洗绦，到时侯你就会感觉钻心般的疼，唯有找到龙噘草，才能降服那小东西的戾气，具体的办法都记载在你手里那本平压诀书里，你能够得到是福气，若不能那你就下来陪我罢。我问外婆那平压诀是你给我爷爷的手里的，她笑了笑不语，指了指天，我不知道这是天机不可泄露，还是冥冥中自有天意，而外婆指完天，就离去了，脸上还带着那神秘的笑，仿佛遇见了一角未来，而那个秘密也随着外婆一起埋葬了。接下来是发丧，接下来是吃席，而老肖也说，他最近有些事情，要回他家里一趟，在江苏句容，而我参加完葬礼，就回到了隔了一个县城我父母的家里，再次回来，也是感触颇多，再看见那些村民，他们也是笑着和我打招呼问好，也许是看见了我那在04年的时候能够开一辆小轿车，还穿着只有电视上能够见到的西装，这其实也就是典型的农村现状，其实也不是什么趋炎附势，一是他们文化并不高，不知道现在自己这个样子，有些太过于作了，二是穷苦日子过惯了，突然间看见我，总希望我能念及点情谊给他们也给弄得富有，其实这又怎么可能呢，本来我也并不是怎么有钱，而且钱并不是弯腰就能捡的，人要记住，从内打破是生命，从外打破是食物，一切靠自己方才是最踏实的，回到了家，突然想起外婆给我说的那一件事情，那就是本命金蚕蛊，算算日子今天已经是13号了那不是只有两天了！其实直到现在我也不怎么相信外婆说的是真的，我跑到县城里做了个ct结果什么也没有，市里也一样，我也就没怎么把外婆交待的事情放在心上，每天也就是该吃吃该喝喝，等到15号那天母亲把我叫在堂屋里，满脸担心的看着我，说左儿，你就在这别再乱走了，我笑着对母亲说，没什么事情的，医生说我身体里没有什么东西，身体也健壮的像个牛犊子，听着我这仿佛自嘲般的说话，母亲却怎么也笑不出来，而是更担心的看着我，说道，你外婆，说的事情一直就从来没有不做个准的。听见这话我也觉得事情仿佛真的不是这么简单，而这时时间也是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当时针分钟重叠到了十二，突然我的肚子一阵没由的凉意，我眉头皱了一下，而母亲也焦急的抓着我的手，问我有没有事，我说没事，话刚说完，突然肚子就穿来一阵绞痛，而这痛楚并没有丝毫的减少，而是不停的往上加，起初我只是手扶在桌子上，可当痛超越了一定极限时候我也没办法了，痛的就在地上打滚，如果说女人顺产生孩子的疼痛是断了两根肋骨，而我当时的痛苦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是它的十倍，而母亲也没有办法，留着眼泪，不停的咒骂我的外婆，说她都死了还来害她的外孙之类的话，我那时就是痛的明明无法忍耐可就是无法晕厥，而且感觉也是无比的清楚并没出现疼的麻木的感觉，当时间大约到了一点的时候，这疼痛也就结束了，我身上一身的汗，还有也大小便失禁排泄了一些肮腌之物，母亲扶着我走到了我的屋子，一路上问我还有没有什么事，直到得到我再三的回答保证，心才落下了，当我躺在床上又想起了外婆最后说的那句话，如果我本事不够，掌握不了，就下去陪她罢，身体就不寒而栗，这也才对蛊术多了一些敬畏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