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凶残小肥肥（上）

第二天。母亲就打好热水，让我尽早起来，洗漱一下，由于昨日确实也弄得一身污浊，就连院子里的大黄，看见我这样子，都少了往日与我的亲近。我鄙视的看了大黄一眼，它可怜巴巴的盯着我。这时候电话响起来了，从裤兜拿出手机，显示屏上赫然是老肖的名字，我按了接听键，老肖几乎激动的语无伦次，老冯，这次我有救了！在三峡神农架疑似发现了红龙髓，也就是相传能够连接人体破碎经脉的一种红色撅伬类植物。听完老肖所说，这个我倒是在我爷爷给我的那本平压诀里看到过。据传在上古年代的时候，大地随处可见真龙，那时候也随之出现了猎龙者，他们为了高额的赏金捕捉真龙，而捕捉中真龙所留的血有的永远的留在了一些人迹罕至的山洞里。现在经过人类开采已经很是少见，当然这也只是书上所说，事实也由于年代久远无法考究了。我问现在上路吗。老肖，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会儿，老肖应该是平复了下心情。于是说道，应该还要一星期，听我大伯的线人说，好像里面还有其它的什么东西，要准备一下。我苦笑着对电话里的老肖说到，我被我外婆好像下了什么苗寨的蛊，昨天疼的简直不是人能遭罪的，她临走时还说为了我好...老肖贱贱的笑声这时候又通过电话，传进了我耳朵，没想到你外婆还是个生苗蛊，老冯，你听我说，你肚子里头的这个蛊虫什么的东西绝对好，可别浪费了，哈哈哈...如果这时候老肖在我身边我保证抽他丫的。老肖顿了顿又说到，这次老冯你先忙你的，不用管我，不能来就算了。应该问题不大。；可别，老肖，你先准备着，我这里应该也要不了多久，尽快我会赶过来的。老肖，嗯，了一声，接着就是一阵电话的盲音。我接着也把手机放回了裤兜里，去厕所里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就躺回了床上，想想外婆所说的龙撅草，倒是知道，好像是什么矮骡子（在南方好像叫土地公公）编制的戴在头上的草帽，我二叔是大苗山的护林员，最近几个月他倒是提起过，他们住那里小木屋养的鸡莫名奇妙的不见了，还有晚上总出现梦游的症状，每次躺在床上好好的，但醒来的时候要么是在山沟里，要么就是在山溪旁边。因为没有什么太大的损失，直到现在也还没请人来解决。这描述倒十分像矮骡子，它们就喜欢捉弄人，做一些恶作剧，平日里都吃山林间的野果，来维持日常的生活，但都有个通病，喜欢吃鸡！我于是跟二叔打了电话过去。电话里传来中年人特有的沉闷的嗓音，喂，小左，你呀，回来了这么久！才知道跟你二叔打一通电话，里面传来农村汉子特有的朴实爽朗的大笑声；二叔，我也是近几日才回来，因为外婆的丧事，电话里沉默了很久，二叔是外婆姐姐的儿子，好像上一辈人发生了什么事。挺有隐情的知道的人很少，直到现在，我二叔这家也与外婆联系的挺少的。就连发丧二叔都没回来，他媳妇儿倒是过来了。电话里传来点烟的声音，听见二叔深吸了一口才再次说到，小左，你也别跟你二叔绕什么圈子了，你外婆的事情。我肯定不会告诉你的，还有别的事没，二叔语气里倒有了一丝不高兴，我没有再次旁敲侧击的去打听关于上辈人恩怨的事，而是问到，在大苗山发生的事是否属实，得到了二叔肯定的回答，我也就作罢，跟二叔道了再见，第二日，我就乘着清晨的朝阳踏着雨露，独自前往大苗山深处，二叔他们的小木屋倒是不远，也许是我现在也算入门级的修炼者，差不多走上了十几里的路，一路上都感觉特别的轻松。看见小木屋的时候，门前也坐了两个汉子，围坐在一口用石头垒起的小锅面前，下面的火也烧的特别旺，迎面就传来一阵的香气，这时候一个皮肤粗糙黝黑的大汉看见了我站了起来，小左？快过来烤烤火，山里寒气重。这是二叔，笑的时候还露出了一口因为烟草常年熏陶有些黄的发黑的牙齿。我应了一声，也加快步伐来到了小屋的门前，二叔去屋里拿南方用芦苇特别编制的铺垫去了，临时告诉我门口这人是王德华，我拍了拍早上附着在身上的雨露，实在有些湿的受不了，看了看门前的这个汉子，身材比较廋小，穿着黄皮的棉袄，一条解放军牌子的长裤，鞋子也是一双长筒的靴子，不知有没有朋友看见过，就是秋天下田穿的那种筒靴，上面还粘了些泥土，应该也是入秋。在庄稼田里弄的，眼睛微眯着，烤着柴火。我打了一声招呼，嘿，叔，抽烟不，这时候他倒是睁开眼睛抬起头看了看我，小兄弟，你有烟哇，话说的到没问题，只是因为修过行，我看见他眼睛有些迷离，怕是魂掉了，也想看看做个好事也罢，毕竟也是我四叔搭档多年的老伙伴了。所以我开了天眼，不开还好，一开吓一跳，眼前的这汉子，额头上布满着黑色的云雾，一般人都是淡黄色，近日有好事的也只是深黄色，而王德华这么大块面积笼罩着的黑色，我也是第一次见，我掏出了一包中华，抽出一根递给了他，问道，叔，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眼前这廋小的汉子，点火的手抖了抖，没有，没有，小兄弟，你问这个作甚？我也没有正面问答他，主要你们山里雾气重，近几日还莫名奇妙的梦游，这汉子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小米汗，恰好在这时候，二叔拿着蒲垫走了过来，王德华也没回答我的问题，起身赶忙拉着二叔的手，让他坐下，说到，你们叔侄好不容易见一次面，坐下来，好好叙叙旧，说完，便转身连忙进了小木屋里去，二叔，对我说道，你应该也感觉出你德华叔的不对劲了是不，说完还拨弄了下小黑锅下面的柴火，我没有说话，二叔无奈的一笑，虽然我不是很了解这些事情，但也从小生活在苗寨，一些基本的常识倒是有，你德华叔多半应该是中邪了，我笑了笑对二叔说道，二叔，不是我不帮他，人不自救，我也没办法，插手反倒引起别人的不快。二叔不知何时掏出了一个碗，从锅里舀了一碗大肉汤，冒着热腾腾的白汽递给我，这是南方冬天所特有的肉汤，用新鲜的五花肉，放上一些姜葱，一点盐，煮出来的味道很是不错。二叔，苦笑着说，小左，二叔知道你最近发生了挺多事，应该学会了一些东西。你德华叔，和我搭档了很多年。多年的兄弟了，话虽这么说，但能帮的小左你还是帮帮他吧。看见四十多几的大汉，脸上流露出的悲戚，我叹了口气，只有尽人事，听天命了，二叔。二叔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埋着头在想着事情，我喝完汤，叙了会儿旧，聊的话题都很轻松，都是一些家常，便跟二叔，辞了去，因为我在我爷爷平压诀里看到，捕捉矮骡子还需要些东西。都是稀松平常的，倒是不难，离这山里不远的东边就有一个小镇，那里应该就有，到了集市。我去米店买了些糯米，再去寿衣店买了红绳，浅绿色的清香。还需要些鸡蛋，顺路也带了。回到山上已经是下午，二叔他们估计巡游去了，门没锁，我推门进去，用小黑锅把糯米煮熟，附着在红绳上后。便等待二叔他们回来，直到傍晚，他们才回来，我让二叔带路，到苗山树木最深的地方去，二叔和德华叔也没多说什么，就和我再一次踏上了路途，到了深山林里，我找了一处山沟，先是把今天弄出来的糯米网铺上，用杂草覆盖着，接着便点燃清香，放在离网不远的地方，网前摆上鸡蛋，每个都叮上了几个小洞。书里记载的就是这样捕捉矮骡子的，至于能不能成也只有尽人事听天命了...我和二叔匍匐在旁边不远的杂草堆，德华叔则在树旁倚靠着。一直等着，期间换了多次清香，我和二叔也被山蚊子，叮了满身的大包。树旁的王德华也早早已经睡下了。这过程苦不堪言，等到快要失去信心的时候，准备起身叫上二叔和王德华一起回去了，二叔拍了拍我，朝离网十几米的灌木丛里指了指，二叔是几十年的老护林员了，这山里的一点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二叔的眼睛，我强忍着问二叔的好奇心，也怕王德华这时候突然醒来，索性中途倒没掉链子，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的耐心都快要消磨殆尽的时候，在月光的照耀下，朦朦胧胧的出现了五六个矮小的身影，它们身体毛茸茸的像猴子一样，而它们的脸每一个都像干树皮般老人的样子。眼睛没有眼白，它们鬼鬼祟祟的朝着糯米网那边走过去，很是小心，走到清香的时候顿了顿，满足的吸了几口，接着往前走。到了鸡蛋面前，谨慎的朝四周望了望，我和二叔所藏的杂草堆比较茂盛在晚上倒是不易看见。它们仿佛在犹豫，直到其中一个稍矮点的实在忍不住诱惑，猛扑到鸡蛋上面的时候，不可思议的事情就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