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个好办法。”南沐风首先开口称赞。
轩辕静沉吟片刻后,转身看向随后跟来的鲁宁,认真的问道:“鲁大人,这事你看?”
鲁宁从门外走进来,满目激赏的道:“回禀娘娘,此事并无前例,乃打破常规之举,不过下官倒觉得此法可行。”
“妹妹,你真的确定要这样做吗?”轩辕静不放心的再次确认。
慕容嫣连连点头。
轩辕静轻笑摇头,无奈叹息。
南沐风跟着鲁宁回东宫熟悉礼节去了,轩辕静也回宫去安排各项事宜,逃过一劫的慕容嫣乐的轻松自在,拎着久违的背包,独自一人来到锦华宫后院,看到不远处随风晃悠的秋千,不禁眼前一亮。
她快步走到秋千旁,意外的看到秋千上干净如斯,仿佛经常被人擦拭一般,迫不及待的坐上,双腿向后微微一蹬,身子便随着秋千飞起来。
她闭上眼睛,心随风飘,恍惚中她好像觉得睽违已久的自由回归了,情不自禁的勾起唇角。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玩累了,渐渐停了下来,歇息了片刻后,将背上的背包取下,将拉链拉开,再次清点里面的东西。
左轮手枪两把,
子弹若干,
雷管十支,
烟雾弹八颗,
催眠香水一瓶,
无线耳麦一对,
ipad5一个(可惜快没电了),
微型定位追踪器一套(可惜这里没有信号接收器),
还有手电筒一个,
神弩小白一个,
迷你字典一本,
迷你弹簧一对,
精致盒子一个,盒子里装着一枚......
草戒指?
慕容嫣蹙眉,她记得在出任务前,仔细清点过背包里的东西,很确定没放这盒子进去,难道是这盒子长腿自己溜进来的不成?
真是活见鬼了。
心里虽然这样想着,但她还是拿起那个二寸大小的盒子细细打量,盒身黑漆漆的光滑明亮,材质不像是塑料的,但也不像是玻璃,倒有点像是大理石,但拿在手里的分量又很轻,真是怪哉。
盒子的中心有一个透明的圆,里面放着一枚镶着宝石的草戒指,真是奇怪的组合。
慕容嫣想要打开盒子,摸了半天没找到开口在哪里,泄气的随手扔在一旁,只听咔嚓一声,盒子竟然自己开了......
她呶呶嘴把盒子捡了起来,这才见识到草戒指的真面目。
草戒指颜色干枯泛黄,由三颗排成一排,极小极精致的骷髅头组成,每个骷髅眼睛的凹陷处,都镶着一颗白宝石。
白宝石的颜色晦暗,没有光泽,就好像没了灵魂的骷髅。
慕容嫣爱不释手的看来看去,虽然不知道这戒指是怎么跑到她的背包里的,不过既然没人认领,那就是她的了。
她看了看戒指的大小,随手套上左手的无名指,然后瞅了瞅效果还不错,而且不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这草戒指上的骷髅头。
而慕容嫣只顾着乐了,丝毫没注意,在她戴上草戒指的那一刻,那干枯泛黄的色泽,仿佛瞬间得到水的滋润,有了灵气。
她在院子里坐了会,直到冬雪前来唤她,才连忙收起东西,拎着背包回前殿去了。
“你怎么来了?”慕容嫣看到宁鼎天的出现,纳闷的问。
“我不放心宫内的防御,所以特地来看看。”宁鼎天淡笑。
“好吧,那你随便看吧。”慕容嫣冷漠的眼神令宁鼎天受伤,他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扯到身前,极力克制想要碰触她的冲动,满目阴霾的问:“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慕容嫣想点头的,可是转念一想,现在跟他撕破脸并非明智之举,于是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没有,怎么会呢。”
“你在敷衍我。”宁鼎天一眼就看穿了她。
慕容嫣微微蹙眉,不悦的反问:“你不是说要给我时间的吗?这样频频逼我有意思吗?我连明日的登基大典都不去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宁鼎天被慕容嫣一吼,气势立马就弱了下来,但如果他没听错的话,她好像说不去参加明天的登基大典,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好消息。
“对不起。”宁鼎天讨好的道歉。
“对不起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什么?”慕容嫣得理不饶人,不给这男人一点厉害瞧瞧,他还以为她吃素的。
“警察是什么?”宁鼎天小声的问道。
慕容嫣无语,她怎么觉得跟这古代人说话这么费劲啊?
她懒得废话,扯了扯手,提醒:“你还要握多久?”
宁鼎天闻言,连忙松开手,瞥到她手腕上的淤青,自责不已。
慕容嫣瞧着他那样,无奈的叹了口气,虽然气愤,但这男人也是一个为情执着的痴情种,再说错也不在他,他本身也是个受害人。
她好几次都想告诉他实情,告诉他,他所执念所深爱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但每每看到他那双饱含阴郁的眼,就狠不下心了,迟早她会被这男人给逼疯的。
“我累了,你自便吧。”慕容嫣疲惫的揉了揉额头,转身回内室去了。
宁鼎天望着她的背影,久久未曾回神。
夜悄然无息的落下。
关于新君登基大典的准备都已完工,忙了多天早已满身疲倦的众人,也终于可以安心的睡个好觉。
原本嘈杂的一切,瞬间变得沉寂。
在夜色的掩护下,一拨一拨的黑衣人络绎不绝的潜入宫中,一拨又一拨的守卫被撂倒,黑衣人剥下他们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代替他们继续站岗。
突如其来一阵狂风袭来,将地面上残留的雪刮得漫天飘。
凌乱的雪花,毫不留情的击打在那些伪装的守卫身上,仿佛在为那些无辜死去的守卫们报仇。
大风愈吹愈凛,气温骤然下降,连天上疏疏落落的几颗星,似乎也有被冻结陨落的危险。
阴森森的夜色,变得越来越深沉,越来越可怕。
一场可以预知的暴风雨似乎即将来临,而那些伪装的守卫们,一个个脸上却都挂着视死如归的决然,不禁令人生畏。
风持续刮了一夜,直到翌日清晨才如来时般骤然消匿。
而在屋内睡了一夜好觉的众人,也渐渐醒来。
当他们推开门,看到站在屋门口被冻结的雕塑时,惊恐的尖叫瞬间响彻整个南诏国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