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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蓝衫老人见她果然拒绝这个提议,便果断的推举下一个人选:“既然这睿亲王不行,那还有摄政王!这摄政王总不会也有未婚妻了吧?”离洬下意识对为了保命而嫁给端木铮,这种提议是排斥的。最主要的原因也是对端木铮这个人,她潜意识里就喜欢不起来,除了同朝为官这种关系外,她从没想过他们可以有其他关系,他更加不在她的择偶人选的范围内,所以当他的名字被蓝衫老人正式的,以她丈夫候选人这种身份被提出的时候,她很诚实的皱起了眉,山顶上人和蓝衫老人一见她毫不掩饰的表情就对视了一眼,这丫头对那小子不是不喜欢,根本就是很排斥啊!山顶上人不确定的开口问道:“洬儿与他是政敌?”离洬也发现她对端木铮的排斥表现的太过明显,所以她稍稍收敛了神情道:“不是,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对那个人喜欢不起来。弟子要求不高,对方若不是我所喜欢的,最起码也不要是我讨厌的,否则对两个人来说都是煎熬!”蓝衫老人闻言道:“那你是觉得嫁给他煎熬些,还是入宫更煎熬些?孩子,你要知道这世上不如意之事有十之八(和谐)九,不能事事顺心,你要摆正心态,这多少人嫁人之前,连对方是圆是扁都不知道,你这样的已经算是不错了!再说了,他虽然不是你心中所喜,可总好过你真的被纳入后宫,和成百上千的女人争夺一个男人要好的多吧?”离洬显然不这么认为,她说道:“事实上我以为嫁入摄政王府和入宫并无多大区别。”“怎么会没有区别?人家到现在可是连个妾室通房都没有,以他这种眼高于顶的形状,这辈子能叫他看上眼的还不知道有没有,所以你嫁了他,也不用担心他三妻四妾。”蓝衫老人见她还是不愿意,只得接着说道:“再说叫你嫁他不也是为解燃眉之急吗?又不是真的叫你和他爱的死去活来过上一辈子,等他在皇帝之前娶了你,让你摆脱了入宫的危机后,你要觉得过不下去,你不也可以与他合离吗?”离洬微怔说道:“那这与利用他有何分别?”她是不喜欢他,可也做不出利用他的事来,若她真的这么做了,她势必会对他有所愧疚!蓝衫老人一听不乐意了:“你这孩子——我这不也是为了你好吗?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你还真想入宫不成?反正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就两天路,要么入宫,要么下嫁摄政王,你自己看着办吧!”离洬叹道:“先不说我的选择了,因为现在这也只是我们一厢情愿商讨,你们怎么能够认定,他会肯娶我?”蓝衫老人不语的看着她,离洬苦笑道:“他如今已然位极摄政王之位,权利再多就是过了,皇上也许能够容忍一个摄政皇叔,却未必能够容忍一个,娶了手握兵权的离洬做夫人的摄政皇叔!若弟子嫁了他,先不说他有没有那个心思,皇帝和他到底谁的权利更大?皇帝是不是形同权利被架空?如此浅显的事情是个人都看的出,又更何况是他摄政王?弟子与他并无交情,他又怎会为了弟子甘冒这天下之大不为?”那小子自是知道这些的,就是明知道却还费尽心思的想娶你,才叫人觉得难能可贵,你只要乖乖的下嫁就好这些都不用你操心,当然这些话蓝衫老人只敢在心里腹诽,要是让他坏了那小子的好事儿,那小子不知道要怎么对付他了!山顶上人此时却看着离洬忖道:“也许,你们并不是没有交情。”离洬愕然的看着他道:“什么意思?”山顶上人徐徐说道:“其实这摄政王是我的师弟,也就是你的师叔。他是你师祖的关门弟子,除了我和你师伯之外再无人知晓。”见离洬听了这个消息露出愕然的神情,他才自怀中拿出一个东西递个她道:“你拿着这个信物去找他,他就知你是我弟子,看在同门的份上,他未必不肯帮你!”离洬神色有些呆滞,见他递了东西过来下意识便接下,手上是块玉制云峰物状的信物,放在手中触手生温是块极品暖玉,明明是种极其舒服的温度,离洬却觉得有些烫手,大概是因为她要拿着此物,去求端木铮娶她的缘故,求人已是她不怎么能够办到的事,更遑论求的还是与她没有多少交情的端木铮,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求他娶她!她的挣扎山顶上人看在眼里,他开口安抚道:“你且去试上一试,能不能成且全看你的造化了,能成自是好的,不成你也为此努力过,想来月娘她们也是不希望你试都不试便放弃的!”蓝衫老人也在旁帮腔道:“也不是要你立刻就做决定,毕竟是事关终生的大事,那小子不是还没回京吗,你可先考虑考虑,我们言尽于此,现下就不打扰你了,你再好自思量思量。”说着便对着山顶上人使了个眼色当先出了书房,山顶上人温言劝慰道:“洬儿不必把事情想的过于严重,其实只要太皇太后还活着一天,你师叔与皇帝之间也就不会出现难以开解的僵局,这件事之于他也许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为师只能帮你分析利弊,决定权还是在你手上,其实要不是那睿亲王已有婚约,为师倒觉得以他的心性可能和你更合适些,只可惜……这世上终究没有十全十美之事,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洬儿早些歇息吧,为师也不打扰你了!”离洬目送山顶上人步出书房,便久久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好似一蹲雕像。

山顶上人一出书房,等在院外的蓝衫老人便抬脚走到他身边,与他一道向客房那边去了,当确定两人走的足够远之后才小声开口问道:“你看这丫头会不会去找那小子?”山顶上人到底是联合了自己的师兄弟,算计了自己的徒弟,心中难免觉得愧疚,听见他的问话后,叹气道:“能做的我已做了,格非能不能如愿以偿就不在我的能力范围内了!”蓝衫老人就看不得他这副叹春悲秋的模样,他急道:“你愧疚个什么劲儿啊?这还不都是为了她好吗?你看格非对她的那个稀罕样儿,她嫁了他不是整天跟掉进了蜜罐里一样,你能说她错过了格非之后,还能遇到比格非对她更上心的男子吗?”听了蓝衫老人的话,山顶上人心里好受了许多,他思来想去也觉得是这么个道理,便道:“今日若是别人和她说这番话,就是说破了天,她也是决计不会答应,所以说格非这小子狡诈,他鼓动我俩来当说客,别人说不听的话,由我俩来说她一定会听进去,虽然不至于到言听计从的份上,但至少她会认真考虑,一旦她认真考虑,做为她的师傅,我有八分把握她会答应!”蓝衫老人诧异道:“这还不能百分百答应吗?”山顶上人忖道:“要她百分百答应的方法也不是没有。见蓝衫老人用催促的眼神看着他,他便解释道:“除了我俩之外,还有一个人的话她也会听,而且这个人就在将军府。”蓝衫老人恍然:“哦!月娘。”山顶上人和蓝衫老人回道客房的院中之前,刚巧碰上带着齐云萝为他们整理厢房的月娘。

蓝衫老人眼里精光一闪,拿肩膀蹭了蹭山顶上人,山顶上人哪能不知他的意思,只好厚着脸皮搭话道:“月娘,可否与老朽借一步说话?”月娘有些受宠若惊的看着山顶上人,便叫齐云萝先回去,然后走到山顶上人跟前问道:“上人可是还有什么吩咐?”“不、不,老朽没有别的事,就是有件事想请你帮忙劝劝洬儿。”山顶上人说完果然看见月娘有些不解又有些担忧的脸,她问道:“将军现下还有什么事是要人来劝解的?”于是乎山顶上人便把刚刚和离洬说的话总结了一下,说给月娘听了,说完他道:“做为她的师傅,老朽自然是不愿让她入宫的,可那孩子好像对她师叔有些排斥,她毕竟是个女子,有些话也许不方便对着老朽说,所以老朽就想请月娘劝解劝解她。”月娘震惊过后便了然道:“原来如此,上人放心吧!将军那里我定会与她好生说道。”

于是第二日一大早,月娘就去离洬的寝室找她,一进屋却发现屋里没人,床上的被子还维持着昨天的模样,整整齐齐的叠放在床上的一角,昭示出她一晚上没回来睡的事实。月娘愣了愣,想起晚饭过后,她便于她师傅、师伯去了书房,月娘一边喃喃自语道:“这将军不会在书房呆了一整晚吧?”一边转身便朝书房走去,一进书房的院子,便看见书房的门开着,月娘下意识的放轻了步子走进门去,果然看见离洬的身影。

她低垂着头坐在书案前,一手低垂在膝上,一手握着什么东西搁在书案上,月娘走进了些才看见她紧闭着眼,整个人神色苍白、颓废之极,月娘轻轻的将手放在离洬肩上晃了晃她道:“将军啊!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话和月娘说啊,怎么能在书房过夜呢?你这身子本来也没有多好,怎么还能禁得起你这般折腾?”“月娘,”离洬一开口,她声音里的沙哑、虚弱就把月娘惊了一跳:“月娘在呢,月娘在呢,你可是觉着哪里不舒服,我马上叫人去请大夫!”反正身份已经暴露,请大夫也不用再担心受怕,离洬却伸手拉住了她道:“不用,我没有不舒服,你哪都别去,就在这儿陪陪我好么?”她难得脆弱的像个在和母亲撒娇的孩子,叫月娘的心都要化了,要不是她脸色实在难看,月娘保证会把她找她的目的全忘了,什么都依着她了,月娘抬手将她抱进怀里,一手抚上她的发,问道:“将军今日是怎么了?”离洬没有回答,只闭着眼将脸埋进月娘的怀中,贪恋着她给的温暖,月娘的手一下一下的顺着她的发轻抚着,叹息的说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上人已经与我说了,我知你心中难过,可这不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吗?有件事我们没有和你说,其实这些时日宫里的那位,天天都差人送东西过来,云萝气不过你不过是进了趟宫里就叫人扒了衣裳,所以回回都替你打发了出去,那些人倒也不勉强,只第二日依旧接着送,云萝这几日被他们搞得烦不胜烦,又怕提起宫里叫你想到那些不开心的事,便叫人都瞒着你,上人不与我说,我还想不到那层去,可现在照这个情形下去,这皇帝果真是动了要纳你的心思,且也说不准哪天就下旨了,你……可想好怎么办了?”离洬只捏紧了手中的暖玉,依旧没有言语,月娘只好换个话题问道:“现在知道这摄政王是你师叔,这里也没有外人,你可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这般讨厌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不起来。”离洬依旧将脸埋在月娘怀里,声音闷闷的说道:“月娘不必再劝,我知晓该如何做了!人生不可能事事都按心中理想的方向走,我其实已经很幸运了,我有将我像女儿一般对待的月娘,有将我像姐妹一般对待的云景云萝,有真心护我的云骁卫和纳兰父女,还有缥缈峰的师傅与师兄弟、姐妹,我这么幸运的有这么多人陪在我身边,拥有寻常人一辈子都不可能拥有的,你们诚挚的感情,上天已是如此厚待于我,就算现在让我遭遇这些挫折,我也该知足了不是吗?”月娘不知道为什么听见她的这番话,竟然心酸的想哭,她忍住眼泪道:“你能想开自是最好。”离洬疲惫回道:“自然是能想开的,月娘,我想睡了。”

至此离洬答应嫁给端木铮的事情算是敲定了,将军府的人不能随意出门,所以打探消息的事情,就由山顶上人包揽了,他也带回了一个好消息,摄政王端木铮前几日已从汴洲出发,明日便能抵达京都,大概下午能回摄政王府。

第二日,当离洬拿着山顶上人给她的出府懿旨,坐上去摄政王府的小轿时,她的心情是莫名的,她今日穿了男装,没有原因的,她不愿女装出现在他面前,仿佛穿着男装可以让她有些底气一样。摄政王府很快到了,离洬说明来意后,便被人恭敬的迎了进去,离洬不得不说摄政王府里的人教养都很好,就算她如今身份暴露处在有些尴尬的时刻,他们也没有用或惊奇、或鄙夷、或同情的眼神来看她。王府的老管家将离洬带进客厅,招呼下人端茶送水伺候着,他们可是早得了吩咐的,若是离将军来府求见,定要好生招待,将人留住了,待王爷回来全府重赏!风炙生怕王府有人怠慢离洬,特意跟老管家通过气,这位可是准王妃,你们这些人的招子可都得放亮些!老管家泪花闪闪,王爷单了这么些年可终于能想通了,他心心念念了这么些年的王妃,如今就这么活生生的在他眼前,老管家眼里的光芒那个四射啊!一个激动眼角就跑出了生理盐水,他赶忙抬手擦掉,一抬头见未来王妃奇怪的看着他,他老脸一红,谄媚的笑道:“呵呵呵,人老了就有些迎风流泪的毛病,将军别见怪,我家王爷约摸还有两刻钟才能回来,劳将军久侯了!”“无碍的。”离洬淡淡一笑道,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这王府管家殷情的似乎有些过了。老管家看着离洬那淡淡一笑,心中暗道:乖乖,他活了这么大把岁数,头回见到与他家王爷不相上下的人!转念一想,不愧是他家王爷看中的人啊,他家王爷果真有眼光,要么一个也看不上,要看上就看上一个最好的,这叫什么?这就叫宁缺毋滥!离洬被他亮晶晶的眼神看的少有的开始发毛,便道:“管家自去忙吧!不必理会我。”老管家想说:不忙、不忙,他一点都不忙,可又想到万一未来王妃想独自待会儿呢?他若不识趣点,岂不是惹得她不快,这她一觉得不快,万一再不愿意嫁给他家王爷了呢?那他岂不成了千古罪人了!离洬自是不知道如今在她面前的,这个老管家的心里活动,就是知道大概也只能说句:管家你实在是想多了!老管家躬身说道:“那将军若是有什么需要只管开口,就把这儿当自己家,老奴就先下去了。”说完便不情不愿的下去了,若是可以他真的愿意守着他家未来王妃,一直等他家王回来!把这儿当自己家?离洬愕然的看着老管家的背影,几乎可以肯定不是她的错觉,这王府管家是真的殷情的过头了!不过离洬到没有想到别的地方去,只以为他人老了,看待所有年轻人都像是看待自己的子孙。王府里的人见管家出来,便一个个都跃跃欲试兴奋模样,一会儿这个侍卫跑进去询问茶水是不是凉了,可要重新换水?一会儿那个丫鬟进去询问,点心是否合她口味,要不要让厨房重新做?每个人进去询问的时候,都是标准的一副目不斜视的正经且恭敬的模样,一出了院子立刻撒了欢似的跟围在远处的同伴说道:“啊啊!王妃啊!王妃啊!你们看见未来王妃没有?长得比王爷还好看,她穿着男装的模样,哦!我的天!我的心到现在都狂跳不已,简直是……”“怎样?怎样?”旁边一群人很有反应的问道:“简直是怎样?”刚从客厅里出来的小丫鬟,陶醉不已的说道:“她就是单单往那里一坐,都让人恨不得把所有东西都捧到她面前,简直完美到无可挑剔啊!”“是啊!是啊!王妃刚刚进府之时,我看见了她的背影,那一头长发,美到没话说啊!”“我也看见了,我也看见了。”有人附和道。“那有什么?我还看见王妃的脸了,那双银紫色的眼眸,就那么随意的一扫,叫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啊啊!王爷怎么可以这么有眼光?”“是啊!是啊!赶紧把王妃娶回来吧,最好派我过去伺候王妃,天天对着那么个人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那里轮的到你?要派也是派我!”“派我!派我!”至此,引发一阵嗡嗡的争论声。

当端木铮回到王府的时候,他府里的这群小丫鬟已经从,由谁担任伺候离洬的贴身丫鬟争论到,现在由谁进去伺候离洬的事情上,丫鬟甲说轮到她,丫鬟乙说不对,应该轮到她了,丫鬟丙说你们上次已经去过了,现在轮到她了。侍卫们压根儿插不上嘴,只能在一旁干着急。端木铮诧异的问跟在身边的老管家:“他们在干什么?”老管家撇撇嘴回道:“他们在争抢由谁去伺候未来王妃,由谁做王妃的贴身丫鬟。”老管家很想跟这群争的面红耳赤的姑娘们说:别争了,你们没戏,你们这群粗手粗脚的人怎么能伺候王妃?当然还是由他伺候最合适!“哦?”端木铮显然心情很好的挑了挑眉,便不再理会直直朝着客厅而去,当离洬真的嫁进王府之后,老管家知道他想多了,因为这王爷根本舍不得,让任何人去碰任何有关王妃的东西或事情,想伺候王妃?做梦去吧!只此时他是不知道的,眼看王爷看似与平时无异,步伐却明显比平时急切了许多的样子,心中暗暗偷笑。

端木铮疾步走进客厅看见离洬的时候,离洬正垂眸看着茶盏里的茶叶怔怔出神,端木铮敛去脸上叫人心惊的眷恋,开口唤道:“仲卿。”离洬闻声抬头,便看见了门边稍带着些许风尘仆仆的端木铮,离洬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对着他行了一礼道:“王爷。”端木铮抬手虚扶了扶她道:“仲卿来王府等我可是有事?”离洬看他神情语气都与之前无异,有些吃不准京城发生的这些事情他是不是还未听说,于是她试探性的问道:“敢问王爷从汴洲回京是走的哪条路?”端木铮眼也不眨的睁眼说瞎话道:“走的水路,陆路太过耗时。”这也算实话,赵虎确实是走的水路回来,离洬闻言暗道:难怪了,水路的消息没有陆路来的畅通,她又是一早就在王府等候,所以他现在还没来得及接到消息,那她要如何?直接跟他说她其实是个女子,现在为了不被皇帝纳入后宫,所以请他娶了她?离洬脸上神情变幻莫测,端木铮好似没有看见一般,神色有些不解的问道:“说起来这还是仲卿第一次来我王府,可是有什么事吗?”离洬难以启齿的蠕动了下嘴角,第一次觉得有些手足无措,她捏了捏手掌,被掌心里的暖玉硌的掌心生疼,她却好似才想起来般,将手里的云峰信物递给他道:“这个是我师傅要我给你的。”离洬不知道自己怎么成了胆小鬼,只想着拖延时间,能拖一时是一时,端木铮接过她递来的暖玉看了看,才有些‘惊疑’的抬头看向离洬问道:“仲卿的师傅是山顶上人吗?这么说来我和仲卿倒还是同门,仲卿需得叫我一声师叔了!”离洬神色有些不自然的点头说道:“嗯!师傅已经告知于我了。”她想到等下要利用这个同门之宜,请求这个师叔做的事情她就无法理直气壮,甚至是心虚的很,她从未如此不知所措到有些不安过,只因为她要求的不是别的,而是在两人没有感情的基础下请求他来娶她!端木铮看着她几乎快不能掩饰的心慌神色,心中一疼,他怎可能看见她露出这样的神色还无动于衷?如果不是一定要这么逼迫与她,才能叫她心甘情愿的嫁给他,他几乎立刻就要妥协,但是不能,要是错过了这次机会,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娶到她,以后他随她打也好骂也好,前提是她必须要嫁给他,所以他硬下心肠问道:“仲卿是出了什么事了么?看着脸色不怎么好,人也清减了些。”“我、我是……”离洬不自在的吞吐着说道:“我是,我是有事想请师叔帮忙……”不行,她说不出口,她对着端木铮根本说不出她是女子的话,吞吞吐吐了半晌,却只能冒出这么一句话,她也确实想请他帮忙,不过本来应该先跟他坦言自己的身份后,再说请他帮忙的话,否则突然叫他娶一个‘男子’是件多么奇怪的事?可她转到嘴边的话,说出来的时候就变了,端木铮笑看着她,对她温温和和的说道:“看仲卿这么紧张的样子,是第一次求人吧?我是你师叔,有什么事只管与我说一声便是,不需说什么帮忙不帮忙这种见外的话!”离洬想要扯起嘴角,试了试发现实在做不到只好作罢,端木铮也不催促她,就静静的等她开口。离洬垂下眸子甚至有些不敢看他,一句话不上不下的卡在喉咙良久,在嘴边转了个圈又咽了下去,她闭了闭眼挣扎了许久,突然抬手去解自己的衣扣,此时她神色平静的可怕,要不是她解衣扣的手不可抑制的有些颤抖,还真以为她是平静的。端木铮显然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这倒不是他装的,他是真没想到离洬会有这样的举动,就在他愣神的功夫,离洬已经快速的退下了外衣,她动作极其迅速,因为她不想给自己反悔的机会,只一瞬的功夫,她的上身就只剩下白绫裹在身上,离洬几乎是木然的抬手就要去扯身上的白绫,眼角瞥见端木铮竟没有露出诧异的神色,难道他其实根本就已经知道了?她突然冒出这个念头,扯着白绫的手就是一顿,就是她的这一顿,端木铮动了,他一把将离洬扯进怀里,一个转身由他背对着客厅的大门,而离洬则被他牢牢的掩在身前,遮挡的严严实实,同一时刻赵虎那不可思议的嗓音咋咋呼呼的响了起来:“爷!您听说了没?那将军离洬竟然是个女人!”边说着话,边一脚就踏进了客厅,端木铮将离洬密密的抱在胸前,头也没回的温怒的呵斥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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