衢州城城门紧闭,已经严禁出入了,城外越发显得荒芜,处处都散发着大战前的萧瑟与紧张。
高长恭将军队驻扎在城外十里处,四周都加强了岗哨,每三个时辰换岗一次,甚是严密。
周国占据在中原的北部与中部,山脉颇多,衢州城外也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山坡,正靠着高长恭军营的驻扎地,站在山顶,对于周围的地形一览无余。
北边淼淼,正是衢州的所在地,高长恭冷峻的眸子微微动了下,不自觉攥紧了拳头。神思晃晃间,身后的草丛传来窸窣声,耳朵下意识聆听着后面的动静。
“哗”地一声,像是终于拨开了草丛走了出来,高长恭原先紧绷的神经暗自松了下来,接着就听见大咧咧地嗓音在几步之外响起:“王爷,可找到你了,方才派出去的士兵已经回来了,衢州那边没什么动静,只不过这次的督军是鲁国公宇文邕。”
高长恭这才有了反应,偏过头,缓缓转过身来,唇瓣一开一合淡淡道:“周齐两国的战争是避免不了的,该来的总归会来,谁督军又有什么区别。”
徐毅点点头,眉宇间却有些焦虑:“话是没错,可是这宇文邕可不比赵德厚好对付,况且苏姑娘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多嘴了,赶忙捂住了嘴巴,将口边的话又别回到肚里去了。
高长恭自周营回来后就甚少说话,虽然他平时话也不是很多,但是身上散发的冷气徐毅是能感觉到的。即便是没有主动提及苏离的事情,但是多半能猜到他的担心。要不是心里记挂着苏离,凭着高长恭天生的军事才能,先前在豫州也不至于失策惨白。
话只说了一半,高长恭还是听出来了,徐毅只感觉周身的气压更低了。过了一会儿,才听他低声道:“战场上没有情,想要她好好的活着就必须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