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斌？”李文看着我。
“嗯？”我抬头。
“我们出去走走？”
“喂，好歹我也陪着等了三天！你们好意思扔下我自己去快活？”裴远参一听这话不乐意了。
“你等了三天这不是等到了？也得到了明朗的结果？你还想跟着当电灯泡？”李文翻翻眼皮。
“晚上我得喊他们过来，乐队的事儿还得继续，既然她不是我想象中的男人婆，我也没什么和你好冲突的，你别忘了词和曲的事儿。”裴远参说着拿出电话，开始给那帮哥们打电话。
李文答应了裴远参就拉着我的手走了出来。
“什么意思？”李文把我拉到我的车子旁，示意我开门。
“进去再说。”李文松开我的手。
进入车里，关上车门，我习惯地去点清新剂那对小天使的翅膀，黑暗里那对天使紧紧相拥。那天使本来一男一女，由于男的实在太萌，我在给他做了一件小裙子又戴上了假发后，竟然也美的非常。它们是真正一体的，如果有人想分开他们，我想只能让它们破碎。
“连车里的摆设都这么暧昧。”李文似乎在问我，又似乎在感慨，一双手在腿上怎么放都不舒服，不时换着姿势和位置。
“好看吗？网上定做的。”我骄傲地看着那对小天使。
“你的心应该就是这个样子吧？”李文也伸出手去触碰那对天使，只是动作略显僵硬，那是紧张。
李文的呼吸有些紊乱，我没有扭头看他，也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用手指捏着两个天使的裙裳，让轻薄的纱覆盖上两个小家伙的臀。
李文咽唾沫的声音在安静的车里显得清晰，像初晓前公鸡的啼鸣，嘹亮地预示着什么？接近天使的手也有些微微颤抖，似乎那天使散发着什么抗拒，将他的手拒绝在安全距离之外。
李文又吞咽了一口唾沫，手一抖收了回来却搭在了我的裙子上，李文的呼吸更加急促，我能感受到他手上湿热的潮气。
我仍然捏动着天使，假如我现在扭头，我丝毫不会怀疑他会爆发心肌梗塞。他太紧张了，他甚至比一般的男孩子的第一次还要紧张。我的嘴角微微地扬了扬。
显然李文的注意力一直在我身上，他捕捉到了我嘴角的弧度，手轻轻地撤了回去“你笑什么？”
“满足的笑，回味的笑，鼓励的笑，参杂在一起，我也不知道我笑什么？但是，你不是看到了？我并不反感。倒是你，我的大艺术家。你怎么就没有一点那艺术家的流氓气质呢？倒是小女儿气十足。”
“我怕你……”李文的智商已经被拉得很低，已经听不出我话里的奚落。
“你怕我吃了你？”黑暗里，李文的局促在车里波光粼粼，似乎恬静，又似乎酝酿汹涌，我在等着他内心的爆发。
“不是的……怕你不舒服……”
“你想做男人还是女人？”我轻佻地问，同时越过档位，凑到李文的跟前，外面的灯光偷偷进来，凝在他脸上，让他变成一遵雕像。
“我……”李文轻轻闭上了眼睛。
“上了我的车就是我说了算。”我轻轻凑到他的耳边“这里不合适，至少不切合你的心境，你有点着急了。”
李文重新睁开眼，呼吸也慢慢恢复着，然后深深呼了口气，似乎要把失去的力气找回来。
许久，我看着平静的李文“你是喜欢宁静的浪漫，还是狂野的体验？”
“我对这种事情不在行。”李文低头。
“也难为你整天和那些陪唱在一起还是个初哥。”我发动了汽车，过于安静的环境或许让李文更紧张。
“以前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些陪唱只要和我过份亲热，裴远参就会将他们赶走，但是我今天知道了。”李文扭头看了看我。
“倒是难为他那大少性格没有将你灌醉给办了！”
“其实他没那么坏，只是有些任性。并且说他喜欢男的，好像也并不恰当。”
“哦？”我很诧异李文说出来的话。
“因为他从来没有表现出对男人的热情。”看到我疑惑地看着他接着道“就像他说的李钰，李钰在遇到你之前，有人说她喜欢女人，却也没有人发现她和哪个女人好过。”
我的心咯噔一下，要是这样裴远参到底属于什么类型呢？我忽然想到裴远参说李文的话，身体里住着一个姑娘或许非常适合形容李文，而裴少？我玩味地看着李文。
李文似乎明白了我的想法，点了点头“我想他也有温柔的一面，就像他骂我，说我有女人的小气，善变。他又何尝不是？他还借打赌穿过女人衣服呢，我当时看他挺高兴的。”
“唔……”我含糊道。“不说这个，我们去哪儿”
“去一个安静的地方，有月亮，有水，有树，还要有……”李文思索着。
我打断李文的憧憬，就算第一次也不用这么完美吧？“你说的地方还真有。”
“那就去那儿。”李文期待地说。
“你现在就在啊。外面是树，打开这个灯是月亮，这是两瓶矿泉水。”我拿起矿泉水在李文眼前晃了晃。
李文的脸瞬间融进夜色，黑得不能再黑。
“开个玩笑。”我嘿嘿一笑“你脑子里的东西只有你自己去创造啦，可没那么合适的地方。”
“有！”李文肯定的回答。
“哦？哪儿？”我诧异地问出来，脑子里闪过一道光。
“我老家……”李文叹息道。
“你和初恋情人约会的地方？”对于这些事情几乎每个人都有好奇心。
“不是，是她回家路上旁边的小山。”李文不好意思地说。
“还是暗恋！”我抬头看了看天空，这乌七八糟的城市是看不到月亮的“虽然比不上你心中的完美，不过姐带你去一个浪漫的地方，你心里的遗憾是美的。所以你自己好好珍藏着，丢了就连个回味都没有了。”
“好～”李文答道，同时点了点头，心不在焉的状态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将悲伤与甜蜜慢慢装满了整个车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