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公知道皇上这几日心情不好,每日都小心伺候着。四皇子出家仪式还未正式开始,只等下月初十。
“佑正,佑曌天师的受封典礼准备的怎么样了?”
曹公公知道一切齐备,却又怕皇上触景伤情,只试探说道:“基本是准备好了。”
皇上叹口气道,“一切都要最好的,并且让百官观礼。”
“是。”
“还有,他,最近如何?”
曹公公最怕皇上问这个,四皇子最近每日喝酒赏乐,纵情声色,偏偏没有正式接受封号,谁也不敢多指责一句,皇上对于四皇子是有愧疚的,说了只会让皇上忧心,国师和柳妃已经吩咐过不敢让皇上劳神,可一味瞒着,难保不闹出什么丑闻,佑曌天师是皇室子弟,又是张天师转世,若是有什么事情,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四皇子他惦念皇上,忧心忡忡,睡不安寝。”
“苦了朕这个孩子了,他从小顽皮,恐怕过不了道士那种请苦日子。”
岂止是过不了,那位爷简直要把无极观的观顶掀翻了,据说要大兴土木,还好国师过去不知说了什么,总算是劝住了。
李佑正在无极观修行,以前的随从一概不带,只将阿毅改名为‘水松’,一同入无极观修行。
“四皇子,我们难不成就这么算了?”
“在这里,还是叫我佑曌天师,”李佑正看出水松的不满,安慰道,“我自然不会算了,不过上次国师来说过一句话让我觉得很有道理,她说我有无数种报复她的方式,偏偏选了最愚蠢的方式。经过这两次事情,终于认识到柳妃和三皇子尚不足虑,唯有先把这个女人扳倒,我才能和三哥一争高下。”
水松不确定道:“可奴才不觉得这是最愚蠢的,奴才看到那日国师来到无极观脸色大变,从来没见过她如此失态。”
佑正沉吟了一下,“你说得对。”
水松听到主子认可,喜不自禁,更加肯定的说道:“可不是,大家都说国师喜怒不形于色,城府极深,看来她也不是坚不可摧的。而且有消息说,国师回去以后就闭门不见客,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李佑正点点头,你还没看见她那种疯狂的样子,他将手缓缓地放在自己的脖子上,“那么我至少掌握了她一个弱点,那就是无极观,你派人去查查,国师和无极观有什么关系?现在我才是无极观的观主,无极观如何只有我说了算,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还需要无极观这个名头。总有一天,我会在她面前将无极观拆了烧火!”
“属下遵命!”
“还有,柳妃那边如何?”
“柳妃到没什么动静,只是听人说好像很高兴的样子。在宫里越发跋扈,但也没人敢说什么。”
”是么?大概她觉得大局已定了,就让她高兴两天好了。你且去安排我说的事情。”
“是。”
待水松离去,李佑正陷入沉思,他在无极观歌舞升平,的确有发泄的意思,但他也并不像柳妃想的那样无能,本意是想让她们放松警惕,没想到这次却有这么一个大收获。他将无极观中闲置的屋子拆了一片,搭上了戏台,在一片空地设了流水席,半劝半逼地将道观中的人每日陪他喝酒看戏,他还请来京城楼外楼的小倌和醉花阴的头牌来陪酒,兴起了,他还把张天师留下的桃木剑拿出来,像模像样地挥舞。做了道士四年,他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玩闹,最开心的时候也是最寂寞时分,他甚至想,是不是他只能这样了,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排泄心中的难过呢。母后早逝,柳妃当权,父皇对母后有情,却轻视他这个儿子,他多年来的努力却被一个女人摧毁,人走茶凉,朝中原本支持他的大臣也有些疏远他。
那****也没想到孟符会来,他是真的有些醉了,那时看见她,李佑正脑海里面闪现出一个词,什么来着?对,满身煞气。她一来就把所有人都赶跑了,也许她还想把他也赶跑,完全一副无极观主人的架势.
他不仅没走还凑上前去,“国师大人怎么来了?本道正愁醉花阴中的姑娘来的少呢?”
张鉴一生心血所在,蒋凡梦寐以求之地,就这样被糟蹋的像个烟花之地,孟符怒极反笑,“听闻佑曌天师请客,本道便不请自来了,还望佑曌天师不要介意。”
李佑正醉眼惺忪,上前去拉孟符的袖子,孟符向后一扯,不想‘嘶啦’一声,长袖断成了两截,李佑正本来就是酒不醉人人自醉,立刻酒醒了。
“这,实在对不住。”李佑正忙把半截袖子递过去。
“啪,”李佑正脸一热,许久才反应过来,是孟符扇了他一巴掌。他是天之骄子,他没想过孟符真的敢打他。作者说:以后收藏满十加更,就是加入书架,加入书架对亲们也很有好处哦,这样更新的时候就会有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