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王爷在和兰儿你侬我侬之时,贾兰已经跨上战马,带领十万精兵奔赴边陲平定义军了。
贾兰走到了黄河边上,看着黄河疯狂汹涌的样子,贾兰心中的雄心壮志被彻底的点燃了。他决定要在这场战役中赢得英名,传命千古。
既然这样,他就需要战胜他的敌人,起义军的头领:慕容瑾。
这天清晨,碧空如镜,秋风萧索,微雨落入山峦,鱼儿跃出湖面,山水如诗。但这一切都笼罩在一种可怕的氛围内。贾兰的队伍列队严整,排在山谷前,上方的草丛中隐藏着他的箭弩兵,这些士兵在野草山花的掩护下,已经和周围的景色融为一体了。
贾兰骑着高头大马站在军鼓旁边,身着红衣的鼓手站在鼓前,两手各有一个粗木槌。
这条道路是贼人后退的必经之路,昨儿,义军首领之一的东方可已经投降了,贾兰好衣,好食赐了他,那东方明领着家眷便可耻的留在了贾兰的军队。
本来义军有二十万人,但这二十万的汉人空有一番反清复明的势气和不屈从清朝的傲气,但是因为宽衣大袖的汉服和满肚子的小算盘,所以一旦事关利益,便会起内讧,内部的矛盾导致军心涣散,除自相残害外,被清军蝗虫吃粮食一样的灭了十万。而其余的十万里有八万都跟着东方可投降清军了,因为加入旗军,便可好衣好食,有了这个保障还管他什么朝,那个代的。所以只有一个慕容瑾领着仅仅两万人在和贾兰的十万人马奋力厮杀,最后被安六包围,慕容瑾和五千精兵突围,可想血流成河,残尸遍地的景象。
因为慕容瑾的顽强抵抗,安六率领的清军也遭到了重创,损失了五万士兵。安六很难过的是,其中一个老乡前一天还和他比腕力,说笑摔跤,还说,家里新娶的妻子年方十八,等着他回去一起去丈母娘家回门。只温存了两夜就过来打仗了。
那句古诗说的正是——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安六难过的是他的老乡,可这清军和义军中的士兵,也都是十六岁到四十岁的居多,一将功成万骨枯,还有那多少春闺思君人啊!
慕容瑾领着这冲杀出来的一千士兵血汗淋漓的跑到这山谷,谁知眼前的景象彻底让他知道了,他输了!
贾兰命一个大嗓门的传事官向对面这些衣衫破烂,蓬头血面的逆贼们喊话:“对面的人听着,顺从的话就留活口,如果叛逆到底的话,就送你们一程!”
慕容瑾的身体已经像刀刻一样,没有一处是完好的。慕容瑾和清军对抗这三日发现,清军的确是一群野兽。没有什么话好说,战则死,降则活。他用满是鲜血的手简单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还好,还是明朝的发式,他又看看身上的衣服,没错是汉服。
慕容瑾转身看看自己身边的兄弟,又想起死在马蹄下,刀箭中的那些可怜的队友们,到了这个地步,自己到底是对还是错!自己的妻子领着三个孩子哀求他不要做,但是他还是做了,他不甘心当一个乡野匹夫,不甘心自己的国家就这样被一个凶残的民族霸占。但是他忽然明白了什么,不管自己做什么,冥冥中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这个朝代或是那个朝代,这个天子或是那个天子从来都没有永远存在的道理。
慕容瑾对自己的伙伴们说:“你们去投降吧!白白送死不值得!”这些伙伴们都涕泪交加。
慕容瑾说道:“恳请伙伴们经过我家门前时去看一下我的妻子和孩子,就说我路上和别的女人跑掉了吧!宁愿让他们恨我,也不能让他们知道我已经死了!”说完从贴身衣服里面掏出一个血染成红色的方手绢,这手绢价值千金,为何?这上面绣着一对鸳鸯,本是他做起义军头领时,一个老妈妈送他的,要他赶跑清军,这对鸳鸯是慧娘17岁时最后一件作品。
他回头看着自己最后的朋友,林铁:“将这手帕交予我妻子手上,典当了换钱,足够五口人下辈子平平静静的过日子了!”
那林铁是他的好友,也曾是他的情敌,也深知他的意思。他的父亲因为清军留发不留头的政策而被杀,所以他绝对不会投降。
慕容瑾向贾兰大喊:“如果投降,可保性命的承诺是不是算数!”
贾兰队里面的一个人大声喝道:“你当我们是你们汉人,就会溜奸耍滑的吗?告诉你们,**哈赤的子孙个个都是挺着胸脯做人的,向来说一不二!”
那边慕容瑾笑道:“好!我的兄弟们从现在放下武器,一切听贾兰大将军的调遣,正式放弃抵抗,顺从满洲圣皇的旨意,做大清帝国的臣民!”
慕容瑾命伙伴放下武器,一队清军过来带着这些血糊糊的不成人样的义军们到自己的队伍后面。
贾兰看着慕容瑾,骑在马过来,不知慕容瑾何意,便问:“你呢?”
慕容瑾瞪着贾兰,嘴角挂上一丝轻蔑的笑,骂道:“我怎么会跟一群野蛮人投降呢?”他冲上去拽下贾兰,贾兰一刀下去——
山谷边上的一片枫树林映衬着如火的晚霞,明日的行军路上自然是凯歌高唱了!
生死之事对大自然来说不过是最自然的事情,当然无需多说!不信你看那青山不语,花草无言便知道了。
贾兰领着大军及俘虏一路昼夜兼程,仅七天便到了京中。李纨自然是准备好了家宴接风洗尘。一家子早在使者飞马报大军得胜的消息的时候就开始忙忙的准备上了!
皇上将俘虏赏给了贾兰,安六等四五个领军的将领做奴才,又命将这些人的妻女都带来,给将军们挑拣,喜欢的就留下当侍妾,剩下的就当奴才。将军府的奴才的经济也强过外城的老百姓,所以这些人也就老老实实的留下来了。
李纨凤冠霞帔的进宫受封赏。
宴席上,皇上见李纨貌美便命人悄悄的将她单独唤到养心殿。
席后,贾兰醉醺醺坐轿回家,叫一个15岁的女孩子,就是一个俘虏的妻子,上来侍候。
第二日一早,准备到母亲的屋里请安过后就去上朝,见了母亲吓了一跳,这是谁?这哪里还是李宫裁?分明是一个陌生人!
贾兰一夜的欢畅早丢到脑后了,暗暗叫来昨晚跟着的仆人问是怎么回事。那仆人四处瞅瞅,底声说:“爷,您喝醉了,没注意。其实昨晚回来,轿帘一掀,我们就傻了眼。爷,您也明白,就当没这回事,保住命要紧!”贾兰心中虽万种情绪此起彼长,但还是忍耐下来不动声色的挥手,命:“不许提及此事,都散开。该干嘛干嘛,跟平日里一样。”
自己在无人的地方惊骇了一回,又装作没有的事走出去上朝!
转眼又是年了,西王爷带着兰儿到了自己家里,西王爷的母亲见了这兰儿,也不笑,也不说话,只是盯着看。
西王爷笑道:“母亲,这是兰儿。兰儿,这是我母亲。”
兰儿磕头行礼,西王爷的母亲这才稍稍露出一点微笑说道:“这姑娘长得真俊啊!过来我瞧瞧,兰儿笑着走过去。西王爷的母亲拉着兰儿问个不住。
当晚,外面鞭炮齐鸣,西王府里张灯结彩的大摆筵席,西王爷又叫下人们拿着粮食,衣服等物到城外找着那些吃不上饭的穷人们发了。
此时黑龙江边,滴水成冰,奴隶们睡在马圈里,披甲人在自己的屋子里吃着烤全羊,喝着高粱酒,跳着舞。
宝玉此时已经涂了脸了,在后面搭的台子幕布后面吊嗓子。其他几个贾氏兄弟会唱的也扮上了。因为贾宝玉等几个会唱,披甲人便不再那么当牲口一样的使唤他们了,有个空闲就叫唱上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