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相信任何女人,因为被骗得太多了,变得战战兢兢,心里既极度渴求那种真正的爱情,又害怕是幻梦一场,两种感觉在心里撞击,常常折磨得他痛不欲生。
“当当当……”有人敲门,随后走进来一个戴墨镜的男人,把一个资料袋递给他说:“谭总,你让我查的事已经查到了,这是她的详细资料,这个女人生活很简单,每天只是不定时上街买菜,其他时间都呆在家里,这里面有她的家庭住址。”
“她都和什么人来往频繁?”谭抒狂特别提醒道,“我是说男人。”
“这个女人除了和她老公之外,身边没有任何男人,只是偶尔上下楼的时候和邻居打声招呼,没什么特别的。”
“她就没有偶尔去什么宾馆?”谭抒狂继续追问,“或是有什么男人去她家吗?”
“没有,这个女人简单得像一张白纸似的。”
“你先出去吧,查到什么再告诉我。”
私家侦探走后,谭抒狂打开资料袋看了看,一切依计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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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杨娃娃总是觉得有人在跟踪她,她极少出门,即使出门也不过是去买菜,但他总感觉到有个身影尾随其后,回头查看时,又没有什么特别的,心里有些惴惴不安。回来对肖章说起这事儿,肖章说她是神经过敏,想象力太丰富,也没怎么当回事。
这天晚上,肖章的烟没了,刚要出去买,杨娃娃却说:“我去吧,反正我也要买东西。”
走出楼道,她分明看见地上有一个狭长的影子,她快走,那影子也步伐加快,她慢走,那影子的脚步也慢了下来,她转身回头,却没有看见任何人,身影处是楼房的拐角,莫非躲在那里?杨娃娃惶恐地捂着心口,慢慢挪动着脚步接近那拐角处,越是接近,心跳就越快,那种惴惴不安的感觉越是强烈,终于,杨娃娃还是没有勇气去看那拐角处,快步地跑到超市,买完东西给肖章打电话。
“老公,我发现有人跟踪我,你快到超市来接我。”
肖章急三火四赶到超市,杨娃娃一头栽进他怀里,喋喋不休地说:“吓死我了,呜……”眼泪滑过脸颊如一条小溪。
“你又神经过敏了,下次要买什么告诉我,晚上你就别出来了。”肖章说着牵起她的手。
那种感觉很踏实,杨娃娃会心一笑。
两个人走到拐角处,杨娃娃说:“刚才那个人影就躲在那里。”
“我去看看。”肖章说着凑近那拐角处。
“老公,小心。”
肖章向她挥挥手,表示没事,身子一侧,便窜进拐角,一会儿又安然无恙地走出来说:“没人,可能是附近的邻居,你呀,别老瞎想,谁会跟踪你呀?劫财没有,劫色嘛……”上下打量杨娃娃说,“谁能下的去手呀。”
“去你的。”杨娃娃娇羞嗔道,攥着粉拳捶打他。
肖章一把攥住她的拳头,说:“我就说点儿实话,干嘛家法伺候。”
“讨厌,你还说。”杨娃娃想打他,可手还攥在肖章手里,挣扎却挣扎不开。
“放心吧,没人会打你的歪主意,就是你老公我,也是强忍着捏鼻子陪你干,苦哇!”
两个人嘻嘻哈哈,打情骂俏,黑暗处一个人紧紧地握紧了拳头,腹诽道:“你们很幸福,只留下我一个人痛苦,我只是你闲来无事时的消遣。”指关节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妒忌愤怒汇聚成无名的火在心头燃烧。
看着肖章牵着杨娃娃的手向家的方向走去,谭抒狂就这样默默滴尾随其后,他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只是目光贪婪地落在杨娃娃身上。看着他们进了楼道,回到家他们会干什么?
“你在想回到家他们会干什么?”一个清脆而熟悉的女人说话声在谭抒狂的身侧响起,吓得他打了个机灵,侧目一看,竟然会是白雪梅。
白雪梅嫣然一笑,兀自说着:“他们是夫妻,恩恩爱爱,你猜他们会不会夜夜缠绵?”眼睛盯着谭抒狂,又说,“你说杨娃娃在床上会是什么样呢?叫的会不会很销魂呢?……”
“住口!”谭抒狂不愿意再听下去,更不愿意去想象,但脑海里仿佛出现了一个画面,杨娃娃被压在肖章身下水乳交融……
“你怎么来了?”谭抒狂语气中带着愤怒。
“来帮你实现你的愿望。”白雪梅又浅笑嫣然,“这几天你一直跟着她,有什么用?用眼睛看着,就能把她看尽你怀里。”
谭抒狂看着她,默不作声。
“怎么样,我能把她送到你床上,但是,你要把我的照片彻底删除,从此我们俩一刀两断。”白雪梅阴冷地一笑。
“我警告你,不许碰她。”谭抒狂点指着白雪梅,随后,大踏步离开。
“没我帮你,你这辈子也得不到她!就让她在肖章身下承欢,而你在外面眼巴巴的盼着吧。”白雪梅说得掷地有声。
谭抒狂停下了脚步,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一字一字地问:“你打算怎么做?”
白雪梅脸上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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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晚上加夜班,你乖乖地,不许再逗什么狼呀、狗呀的。”肖章调笑着掐了一把杨娃娃的鼻子。
“我哪儿敢呀,已经一个礼拜没上网、没打电话了,既然决定了要分开,就别那么多牵扯。”杨娃娃一丝苦笑,心里隐隐作痛,那种想念萦绕心头变作涩涩的酸楚。
“呦,听这话时心不甘情不愿,谁也没逼你。”肖章有些恼了。
“是我自己逼自己,我跟他纠纠缠缠快两年了,有一定的感情基础,但是我们的缘分太浅,连做普通朋友的缘分都没有。”杨娃娃又一丝苦笑,像是对肖章说,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舍不得就找他去,别在我这念叨。”肖章忽然大发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