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抒狂抽了支烟,默默地看了一眼杨娃娃家的窗子,漠然离开。
“呦,这么快就回来了?看来你的体力不行了。”白雪梅在浴室里洗着澡,听见开门的声音,嘲讽地说。
谭抒狂一脚踹开浴室的门,把一身湿漉漉的白雪梅揪了出来,往床上一扔,“我让你试试我行不行。”整个身子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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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肖章下班了“当当当”敲门,焦急地叫道:“娃娃,开门!娃娃……”
杨娃娃披着宽大的睡衣,揉着惺忪睡眼打开家门。“昨晚没事吧?”肖章问。
“切,能有什么事?”杨娃娃又说,“我今天给你配一把钥匙吧。”
“换个门锁吧。”肖章疲惫地扭了扭脖子,“昨晚不知道怎么滴了,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总感觉有些事会发生,你又总说被人跟踪。”
“好,我今天买把门锁去。”
“对了,今晚我还上夜班,刘振今天来葫芦岛,正好没地方住,叫他来陪你吧,家里有个男人,我也放心些。”肖章说。
刘振是肖章的好朋友,是个义重江山的男人,说话却有些像谭抒狂,带着一点儿**气。说起这个人,杨娃娃对他是啼笑皆非——
那时候,杨娃娃和肖章刚结婚不久,第一次见到刘振,那是个憨憨厚厚的男人,个子不算高,有些微胖,一脸坏笑说:“瞧我嫂子长得圆乎乎的,这要压在身底下,那得多舒服。”
杨娃娃当时年纪小,听不得这些,又羞又臊,躲在肖章身后。
然后两个男人坐在桌前喝酒,刘振满嘴的污言秽语,不是这个女人骚,就是那个女人烂,讲起他的风流史洋洋得意,说到兴起时,趁着杨娃娃给他倒酒,冷不防地把她搂进怀里。
当时可把杨娃娃吓坏了,一把挣脱开,跑进房里,把门锁上,心还在“扑通扑通”地狂跳,最可气的还是肖章,看到有人调戏她,不但无动于衷,还“哈哈”大笑。
好长一段时间后,杨娃娃听见开门的声音,然后又是关门的声音,肖章敲了敲房门,说:“老婆,开门,刘振走了。”
杨娃娃拽开房门,力气很大,门撞在墙壁上发出“咣当”一声,吓得肖章打了个冷颤,再看杨娃娃,横眉冷对气鼓鼓地说:“你还是男人吗?”
肖章“哈哈”大笑:“是不是你不最清楚吗?”
“你……”杨娃娃气得浑身都在颤抖。
“刘振就那样儿,开玩笑也没个分寸,有一次,一群哥们喝酒,有一兄弟的老婆喝多了躺在床上,他上去就把人家骑底下,问人家:‘好受不?’,可把我们大伙逗坏了。”肖章不以为然地说着。
“什么东西,一群流氓!”杨娃娃吼叫着。
肖章很惊愕:“你真的生气了?”
“我不该生气吗?”杨娃娃更大声的吼叫。
肖章拉住她,杨娃娃奋力想甩开他,肖章却抱住她,解释说:“其实刘振这个人没什么的,就是放荡不羁了点儿,不过很讲江湖义气,他看你羞羞答答的,才想逗逗你。”
“逗?”杨娃娃更是怒不可遏,“这叫调戏!”
“没那么严重,你要是对他动真的,他非扇你不可!这种人表面上轻佻狂躁,其实还是正人君子,比那些嘴上说着仁义道德,净干些男盗女娼的事儿的人强多了。”
“我看他是表里如一,就是一流氓!”杨娃娃气急败坏。
“不信咱俩打赌。”肖章到是胸有成竹。
几天后,杨娃娃给刘振打电话,约他来家里。
刘振一进门,只看见杨娃娃一个人,便板着脸一本正经地问:“我哥呢?”
“他不在。”
“那我走了。”刘振转身就走,刚出门回过头又说,“嫂子请自重!”
“哈哈哈”肖章从书房里走出来,笑着说,“我说什么来着,我兄弟绝对是正人君子。”一搂杨娃娃的肩膀,问,“这回你信了吧?”
刘振“哈哈”大笑点指着肖章:“你们两口子拿我开玩笑,这我嫂子也是的,想勾人儿还装得这么正统,应该是半裸半露,看着难受,那我不就……”边说话边用手近距离地在杨娃娃身上比量,吓得她又躲到肖章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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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这一段,杨娃娃就觉得糗的厉害,刘振家在大连,平时也是东奔西跑,交友满天下,而且一直在道儿上混,这次无缘无故来葫芦岛,这专成为了看朋友,还是肖章另有目的?
“他怎么来了?”杨娃娃试探地问。
“没什么,我们俩想上外打猎去,弄张狼皮玩玩。”肖章漫不经心地说。
杨娃娃心里“咯噔”一下,果然不出所料,肖章想对付谭抒狂。
“我和谭抒狂已经没有瓜葛了,干嘛你要要对付他?”杨娃娃质问。
“没有瓜葛?”肖章“哼”了一声,“昨晚不还通过电话吗?这一阵子电话也没断过。”
杨娃娃惊愕:“你调查我?”
“谈不上调查,只是查了一下你的通话记录,以前,你们俩的电话有来有往,管不住自己的女人,怪男人没本事,所以我没理由找谭抒狂算账,但最近些日子,都是他打电话来,这就是两回事了,我理解为你想和他断,他对你纠缠不清,这就是我这个丈夫该出手的时候了,要不然我也活得太窝囊了!”肖章眼中闪烁出愤怒的目光。
“我都说了给我三个月时间,我会和他断得干干净净,一年半你都等过来了,为什么这三个月你等不了呢?”杨娃娃焦急道。
“你敢保证三个月之后,他就不再纠缠你?”肖章质问。
“我有办法……”
杨娃娃还没说完,肖章便咆哮道:“我看是你不想和他断,用不着三番四次找借口,三个月之后,他要说还有别的事,你是不是还得陪着他?我对你已经忍无可忍了,要断现在就断,要不然我就用我的方法解决。”肖章说得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