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太狼:知道吗!遇见一个!我真的很爱她!可她……
美羊羊:受过伤,所以心寒了?
灰太狼:不是!她死了。”
这个“死”字谭抒狂回复时咬牙切齿,姜艳红没有死,可在他心目中,他爱的至深的妻子已经死了!
“美羊羊:那我懂了,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灰太狼:恩,她是我最爱的人!我为她做过牢!什么都原意做。
美羊羊:经历得多,心也冷了,学会了笑看红尘,你还年轻,大不了一切从头再来。
灰太狼:呵呵,还有选择吗?
美羊羊:有,只要你愿意,幸福可以把握在手中。
灰太狼:呵呵!我有个儿子,心痛孩子。我判三年!没出来她就……
美羊羊:过去只是人生的经历,不要让它成为一种负担。
灰太狼:她是我维一爱的女孩,我一直忘不了她,
美羊羊:那就永远不要忘记,记忆是谁也抢不走,夺不去的。
灰太狼:她是我的初恋。
美羊羊:那就珍藏吧,想她的时候只要眯上眼睛就能看见。
灰太狼:恩有这种感觉。
美羊羊:十一点多了,我是孔夫子弟子——闲人一个,你明天还要上班,晚安。
灰太狼:我睡不着!
美羊羊:睡不着数了羊呀。
灰太狼:哈哈哈哈……”
下了线后,谭抒狂一声长长的哀叹,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痕,怎么自己竟把心里话和这个女人说了,说完之后感觉舒服了许多,杨娃娃的推心置腹,谭抒狂不禁反问自己:“我真的走错路了吗?”稍稍沉思一会儿,他又坚定地回答自己,“没有,我没有做错,那些背着老公偷人的贱女人应该受到惩罚!”痛定思痛,再次登陆QQ,杨娃娃已经下线了,他又再次寻找目标:
“灰太狼:你好。
梦美人:你好。
灰太狼:在干什么?
梦美人:陪帅哥聊天呀。(一个俏皮的笑脸)
灰太狼:哈哈,你成家了吗?
梦美人:没有,我单身。
灰太狼:太晚了,我困了,拜拜。”
没等对方回复,他已经按下了删除键,这不是他要猎的目标,他要玩弄的是那些出墙红杏,他要那些女人家破人亡。
随后又聊了几个,都是没有结婚的单身女性,也被他一一删除,注定是个孤枕独眠的夜晚。
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躺在被窝里给白雪梅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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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梅哭得眼睛红肿,憔悴地窝在被窝里不想动弹,电话响了很久,她才慢吞吞地够过手机:“喂”了一声,感觉嗓子干涩疼痛像是长期缺水干涸的土壤裂成一块块的。
“雪梅,你怎么了?”谭抒狂关切地问。
“抒狂……”白雪梅的眼泪扑簌簌地落下,哽咽着说,“我想你。”
谭抒狂的心被触动了,连忙退房驱车赶到白雪梅的家。摸摸额头试试体温:“你发烧了。”
“没事,抽屉里有退烧药,吃了就好。”白雪梅含糊地说。
“那怎么行,走,我送你上医院。”谭抒狂的语气不容反驳,帮白雪梅穿上衣服鞋子,抱着她急匆匆地下楼,她躺在他的臂弯里,这一刻真的觉得很幸福。
到医院挂号交款打针,谭抒狂楼上楼下地跑。医生说这种点滴见效快,但是刺激血管和胃,所以打得很慢,谭抒狂就买来了稀粥,一匙一匙地喂她。
只喝了两口,白雪梅就摇摇脑袋说:“我吃不下。”
“那你想吃什么?我买去。”
“我想吃蜜饯果脯。”白雪梅说。
谭抒狂二话不说,开车买了许多样回来,每一样白雪梅只吃了一口,又摇摇头说:“心里想着,吃到嘴里就不是那滋味儿了,我不吃了。”
“雪梅,这药刺激胃,你不吃东西会胃疼的。”谭抒狂关切地说。
“可是我吃不下。”白雪梅撒娇道。
“雪梅,乖,吃点儿吧,这样病才能好。要不,你还想吃什么,我去买。”
“我想吃王记的枣豆糕。”
“王记?很远的,开车也得半个多小时。”谭抒狂有些犹豫。
“你不愿意去就算了。”白雪梅有些失望。
“不是,我是怕没人照顾你。”谭抒狂解释说,“那我现在就去。”随后又对护士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帮忙照顾白雪梅才出了门。
“你老公对你真好,现在这样体贴的男人可不多。”护士赞叹道,帮忙掖了掖被角。
白雪梅苦涩地一笑,掏出手机给韩磊打电话。
“不是告诉你,没事别找我吗?”韩磊有些抱怨,“万一让我老婆知道,免不得又要吵架。”
“我发烧了。”白雪梅说。
“哦。”韩磊又说,“我现在有事,有时间打给你。”随即挂断了电话。
白雪梅慢慢收起手机,默默无语两行泪。
打完点滴回到家,谭抒狂又像一个居家男人出外买菜准备熬粥给她喝,从来没有进过厨房的他手忙脚乱,锅盆狼藉。看着那笨拙的身影,白雪梅有些心酸。
“曾在我背包小小夹层里的那个人,陪伴我漂洋过海经过每一段旅程,隐形的稻草人,守护我的天真,曾以为爱情能让未来只为一个人……”白雪梅的手机又响了,是齐飞。
“老婆,公事很顺利,我提前两天回来了。”齐飞的语气很是兴奋,“我已经上了计程车,再有十分钟就能到家。”
挂断电话,白雪梅迟疑地望着谭抒狂,淡淡地说:“他回来了。”
离开白雪梅的家,谭抒狂将车停在路边,看着齐飞下了计程车,拎着大包小裹上了楼,蓦然间无名火起,狠狠滴锤了一下方向盘,反问自己怎么会落得如此不堪的下场?自己到底是什么?只是一个替补,正牌回来了,他就要灰溜溜地退出。
点了支烟兀自吸了起来,一层层的烟圈伴着一声声的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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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
姜艳红将谭俊从幼儿园里接回来,一开门见谭抒狂坐在沙发上,连忙兴奋滴扑了过去。
“唉,我的好儿子。”谭抒狂宠溺地抱过儿子。
姜艳红疑惑地问:“你怎么回来了?”
“这是我的家,我愿意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谭抒狂没好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