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呀?听起来文绉绉的。”宁雨举起杯:“来,庆祝本人脱离苦海,重归自由身,干杯!”宁雨兴奋的举杯,可她并没有注意到慕容松忧心忡忡的脸色。
脱离苦海?重归自由身?听这语气好像是掉进了狼窝,然后经历了生死重围好不容易逃出来的,仿佛那皇宫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了,慕容松偷偷的抹了一把冷汗。
宁雨依然是一边喝着酒,一边口无遮拦的畅所欲言,对出宫后未来的日子侃侃而谈,还不停的要求慕容松带她去别国游玩,为以后打开市场推向国际之路而奋斗。
慕容松越听心越颤,而宁雨自顾自的紧锣密鼓地继续说教,说得唾沫翻飞口干舌燥,伴着某人不停的抹汗,宁雨这才发现自己有点象现代搞传销的,再看慕容松的脸色就如第一次她说入股的时候,时而惊愕,时而迷茫。
“唉……”宁雨真想找块豆腐撞上去,深深的挫败感让她觉得自己没法跟古人沟通,但是,林思辰怎么跟慕容松谈得来呢?是不是自己说话的方式让他接收不了?沟通,沟通有问题。
“小雨,你一个女子怎么会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就连一个男子都没有你这样的野心?”慕容终于是忍不住了。她真的是来自大盆山吗?这个问题就连皇上也不止询问他一次了。
“现在流行阴胜阳衰,不行吗?”宁雨继续得意的吹嘘。
慕容松想想认识她也有几个月了,她的言行举止虽说怪了点,不正是这样的她才吸引了他吗?“来,为你远大的梦想干杯。”
“好,这才象个男人。”宁雨再次豪爽的喝起酒来。
“呃……”在她心里他不象男人?慕容松再一次的狂抹汗。
这一夜宁雨彻底的放开了自己,海阔天空的胡乱侃,有的没的借着酒劲又说起小时候的自己,到后来长大了,做梦都想做个有钱人,但是打心底她又看不起有钱人,如果老天要她在爱情和金钱这两条里面选择,她一定会弃所有而选择金钱,因为,人没了钱是万万不能……
慕容松再次目瞪口呆的看着时而神采飞扬,时而伤感的宁雨,象她这样的年华经历过怎样的挫折和失意,品尝过怎样的苦涩与无奈,那是一个怎样的生活环境,造就了这样的奇女子……
“唉!人生在世,不如人意,十有八九啊!”宁雨长长的叹息一声后:“嗝……”白天睡了一天现在怎么又困了?
“小雨,你喝醉了。”宁雨打了几个酒嗝便趴在桌子上面睡了起来。
慕容松推了推她,而那金黄色的卷发遮住了她的半边脸,他伸手捋了一下的她头发,这才发现此时面色红晕的脸上居然还带着甜甜的笑,仿佛刚才的伤感,苦涩还有无奈只是他眼花了,看错了,现在的她毫无防备的趴在桌子上大睡,象她这样的女子还真是世间少有。
慕容松心底的某处此时正在斗争,是把她藏一辈子,还是就这样顺其自然?一种从未有过的,占为已有的欲望瞬间充斥着整个大脑,原来在她心里金钱比感情重要,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用他慕容家所有的家产来换她这个人,让她做他慕容松的妻子,一生一世一双人。
“半酔半醒半浮生,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慕容松抱着宁雨放在床上:“小雨,我可以亲你一下吗?”不等床上人反映,慕容松不由自主的亲上了宁雨的额头一直到她的唇。
“永哥,你真坏……”宁雨口里哝了一句又翻了个身继续睡。
而此时的慕容松呆愣的看着背对他的宁雨,她刚才好像念叨‘永哥’,醉了,睡着了,心里念念的还是他,慕容松抚摸着自己的唇,仿佛唇上还残留着她味道,“小雨,我不要做你的朋友,除了大当家还有没有更亲近的位置留给我?”慕容松拉起酒醉不醒的宁雨问道。
宁雨咂了咂嘴巴神志不清的说道:“好酒,再来一杯……”
慕容松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心平静不下来,被她打乱了,而且,心底的某处也被她撩拨得难受,冲动的想得到她,可是她的心呢?她的心停留在哪里?
或许,他真的可以试一试,毕竟她已经逃出了宫,正如她所说感情并没有金钱重要?她今晚所说的,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而此时此刻的他,该把她怎么办?
清晨的第一丝光亮撒入马车内,宁雨却还在睡梦中,她穿着名牌,手戴钻戒,坐的大奔,出入星级大酒店,抽的是雪茄,喝的是洋酒,前前后后站的保镖,进进出出专人接送,享受着万人景仰的目光,特别是胡永就如跟班的,宁小姐前,宁小姐后,马屁拍得她好不乐呵。
回家给她提鞋,累了给她捶背,饿了亲自下厨,困了给她扇扇子。不对,怎么一会的工夫胡永变成太监了,那一身的太监长衫,还有那一脸的奴才相,她的钻戒,大奔,雪茄,洋酒都去了哪里?还有白金卡呢?
“小雨,醒醒……”慕容松眼见身后的宁雨睡得不踏实,嘴里咕咕咙咙不知道在说什么?
“公子,小雨姐是不是又做恶梦了?”小翠担心的看着床上的宁雨。
“小雨……”坐在床边的慕容松把宁雨拉了起来喊叫:“醒醒小雨。”
“哎呀!糟了糟了,我的钻戒,我的大奔,我的白金卡怎么都丢了呀!”宁雨一个劲的叫喊起来,她回家了,而且还成为了钻石姐。
“小雨,什么东西丢了?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慕容松看着刚醒来的宁雨在左找右翻的,仿佛丢了很重要的东西。难道是小翠收拾东西的时候没带上?
“真的吗?想要什么你都给我?”宁雨特别重视这句话,因为刚才那个梦让她变成了有钱人。
“嗯!想要什么告诉我。”慕容松为宁雨披上外套。
“那个……嘿嘿,我不要什么?刚才,只是做了个梦,就是,梦里掉了东西。”宁雨真想煽自己一耳光,这人怎么变得特俗了,要不是人家慕容松她有可能还在要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