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里除了护卫,其它的人都不准出去。”知画小声的说完后还左右看了一下,最后失落的叹息一声转身又继续往前走。
季青谷的老人们常说,外面坏人多好人少,一不小心就会丢了性命,都说季青谷里安全,她也只有守住季青谷的安宁,听从谷主的安排,还有谷里的秘密。
要不是小李哥经常从外面带些好玩的东西送给她,她都不知道除了季青谷,外面还有个如此神奇的世界,知画虽然非常好奇外面,并且对外面进来的人,她都会招待的很热情,但一想到出谷者死,她便想都不敢想了。
知画失落的眼神低垂的头,一副小媳妇的样子,宁雨心里大骂:这什么狗屁季青谷,还有这样的规矩?里面的人不准出去,那不是要老死在里面?不对,刚才碰到好几个七大叔,八大爷,还有奶奶辈的人不都是二、三十岁的人?这就是说谷里的人死不了也出不去?
宁雨本想安慰一下知画,而前面不远处有个亭子,亭子里面坐了两个人,他们都低着头坐在石桌前,越往前就越看得清楚,其中一个不正是胡永吗?
宁雨三步并作一步,她快步跑过去一看正是胡永,还是那一身衣服并没有换,正在她欣喜万分并蹦蹦跳进了亭子的时候,当她看到胡永对面的人,她怔住了,五十多岁的样子,还一身白色的长袍,左手时而抚摸他下巴上的胡须,单看眉眼居然跟胡永非常的相似。
“小雨,你怎么来了?”胡永听到后面有声音,回头看到宁雨一副惊讶的脸上写着:他是谁?“哦!这位是季青谷的谷主。”
“谷主?”宁雨走到他们中间,看了看左边的胡永,又看了看右边的谷主。
“你就是宁雨?”谷主一副了然的样子看向宁雨。
“你认识我?”宁雨更加好奇这个谷主一副我认识你,可他怎么跟胡永长得这么像,不对,胡永根本就不是这个时空的人,应该说跟皇甫尧荀长相极为相似。
“略有耳闻。”谷主又捋了捋下巴的山羊胡,一副教书先生的样子。
“噢!这么说来,我们应该是熟人了……”宁雨看了看亭外恭恭敬敬站在那里的知画没有跟过来,她在四方石桌下的圆凳上大大方方坐了下来。这是一个打磨后十分光亮的石方桌,石方桌边有四个圆形的石凳。
“姑娘,我们很熟吗?”谷主没想到眼前的女子,居然可以这样的随意,而且身上的衣服明显还有折皱,的确与传闻中的一样。
“不熟?那你请我们来干嘛?”谷主愣了一会,嘴角慢慢扩大并笑了起来,宁雨继续问道:“我师傅呢?”
“你师傅正在休息。”谷主收回双眸又看向石桌上的棋盘,右手正移动一炮却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
咦!这不是现代的象棋吗?还是她把象棋带来这里的,这么快就进了季青谷,也不知道麻将进来没有?虽然心里这样想,但眼睛却看向棋盘。
胡永会下象棋而且功底还很深,那都是在监狱中无聊的时候打发时间,这谷主的棋下得也不赖,应该是研究过的,要不然在象棋到来半个多月的时间,还能在棋盘上打下一片江山。
宁雨仔细的看了一下棋盘上两方的兵力,居然还是胡永占了上风,就在谷主一炮准备沉到底的时候被宁雨拦了下来,如果沉下去就上了胡永的当……
“丫头,你怎么又在那里瞎搅合了?”老怪物大老远就看到宁雨伸手动了一下。
“师傅,你怎么才来,我到处找你。”老怪物和一个面色苍白身穿深色长衫的年轻男子走了过来,宁雨跑出亭子迎上前。
“找我?坐着找我?”老怪物拍了拍宁雨的头笑道。
“咦!这是谁?”二十多岁的年纪却有着一双犀利的双眸,仿佛能把人看透,宁雨一惊。
“这位是慕容广仁……”老怪物话还没说完……
“父亲,怎么不好好的休息……”谷主快速上前扶着那位慕容广仁。
宁雨只觉得天旋地转,你见过五十多岁的男人喊二十岁的男子‘父亲’,感觉这季青谷有点黑白颠倒,老少不分,胡永在宁雨的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宁雨却把老怪物拉过来小声说道:“师傅,想个办法赶快离开这里,你看这里的人都不正常。”
老怪物却笑了笑,笑得非常古怪,让宁雨摸不着头脑,坏了,师傅是不是也出问题了?胡永却在她耳边说道:“他们俩父子都姓慕容……”
慕容?仔细看那谷主的长相,去掉山羊胡,尽管五十多岁了,怎么看都像皇甫尧荀的正版,这也不对啊!慕容松跟皇帝有亲戚关系,可是,明明是慕容姓氏的,怎么跟皇甫姓氏的人长得这么像呢?那慕容松的长相又象谁呢?
胡永早就觉得奇怪了,在他第一眼看到谷主,而这个谷主看到他的时候居然惊呆了,让胡永有种想立刻回现代看望一下自己的爸爸。如果皇甫尧荀站在这里的话,那他们会不会抱头痛哭?不对,他们一个姓慕容,一个姓皇甫。
宁雨憋着一肚子的问题难受死了,而老怪物却正正经经的跟他们聊上了,平时看老怪物总是嘻笑玩闹的样子,想不到正经起来还能之乎者也。
“丫头,过来……”老怪物招招手。
“哦!”宁雨老大不情愿的走上前:“师傅。”
老怪物再次的笑开了花,拉着宁雨介绍:“这是我徒弟宁雨,那个是胡永。”
“宁雨……”慕容广仁摸了摸光秃秃的下巴又撒开手:“你就是松儿说的那个二当家的?”
“啊?”松儿谁?宁雨一听‘二当家’的名,这才反映过来:“你说的是慕容松?”
“嗯!”慕容广仁又摸了摸光秃秃的下巴,这个习惯一时半会改不过来,他笑了笑点头:“我是松儿他爷爷,谷主便是他父亲。”
乱了乱了,全乱了,慕容松有个爷爷这点没错,可是她并没有见过,如果说慕容松的父亲还活着的话,那慕容松怎么会说他父母早就死了?宁雨想起慕容松提到他父母双亡的时候,神情哀伤并沉痛的样子一点都不象装的。
如果说谷主是慕容松的父亲,那他父亲的长相怎么跟皇甫尧荀这么的相似?宁雨的头皮不再发麻了,而是不敢想像,当皇甫尧荀和慕容松两人同时站在这里的时候,这季青谷还能不能守住所有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