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一直看着窗外的他没有看到年若若多变的脸色。听到她的回答后,他的心里堵得慌。没有任何犹豫,几乎是下意识的他的话脱口而出,他回过头来,直视着年若若秀美的侧脸,替盼归拒绝了年若若的感谢。
“什么”猛地被叶子楚的话拉回自己的注意力。她的思维险些没转换过来。
“不需要向盼归道谢。”看到她有些迷茫的眼神。叶子楚又认真的重复一遍。
看着他认真的神色。年若若明白他是说认真的。可是为什么?难道有什么忌讳不成。百思不得其解的她在叶子楚认真的注视下还是不由自主的点了头。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叶子楚终于移开了他的目光。“你以后就住在这里吧,这旁边就是卧室,我的房间就在你的隔壁。有事你可以叫梦月,她会帮你安排一切。”说道梦月的时候,他略略停顿,像是想到什么,“算了,还是直接找我吧!不需要找梦月了。”
说完,他就拿起窗台上的一个小巧的遥控器,按下一个键,若若身后的墙壁豁然打开。里面是一个精致的淑女房间。梳妆台,复古双人床,可爱精致的小台灯。。。。。。最主要的是。这一切不是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的那种,而是安安稳稳的立在那里,填充着这个并不大的房间。让这个房间看上去显得充实而有人气。其实她很怕睡在那种空旷的房间里,那样会让她有种被世界遗弃的感觉。现在这样的布置正符合她的胃口。
“你先休息一下,等会儿,我过来告诉你一些这个世界的东西,我想这大概对你在这里生存有些帮助。”停顿了一会儿“还有,如果可能,不到万不得已,请不要再提你来自过去的事。你现在的身份只是叶子楚研制出来的新人类而已。”
“我知道。”如果她真的说出去自己来自过去,她估计结果不是被逮捕送到手术台就是被当成疯子。不论是那种结果,情形都相当悲惨。所以虽然她很讨厌试验品这个称号,但是她却没有办法否认,现在这是她唯一的保护伞。
“不过难道你们真的可以研制出人类。”虽然克隆技术在21世纪的时候已经很发达,但是各国法律界一直在讨论是否可以放宽克隆范围的限制。而一般情况下也是在动物身上做实验的,鲜少听到像他们这样对制造出一个生命表现的见怪不怪。
“只要我想,我可以制造出任何的生命。”得到她回答的叶子楚已经向门口走去。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缝,若若一下子瘫软在床上,看着自己白色流苏床帐,她无意识的喃喃道“创造任何生命吗?那是神才可以做的吧!那么不是神的你又怎样看待这些可以随意复制的生命呢!冷漠的你,温暖的你,到底哪个才是你呢?”
“啊啊!不管了!”若若大叫两声,用力锤了锤身下松软的床垫,“现在我可没空管他。我现在首要任务就是回家。别的一切靠后!”强行将叶子楚的身影从脑海中剔除。年若若开始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
而出了房间的叶子楚盯着合上的房门看了会儿。“艾格,等下把所有一千年前的资料传给我,不管是哪方面的,我都需要!还有,告诉梦月,我在书房等她。”
“好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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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这是我们的内线录取的会议资料。”一个跪在床边的男子手捧一叠资料。压低的头颅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从他恭敬的态度可以看出。那位被他称之为“少主”的人定然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噢!”嗤笑一身,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接过男子手捧的资料。随意地翻了翻,他将这资料放在一边:“孤狼,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15年!”被称之为孤狼的男子颤抖了下,随既又恢复正常。
“15年啊!不算短的时间呢!可是还不够让你了解我啊!”
“不,属下知道,这些信息太少。可是叶子楚那里防备很是严密,我们的内线只是个不算重要的人物。没有办法接触到太核心的资料。”
“你看,还说你了解我。你知道你犯了我三个忌讳吗?”带笑的嗓音柔柔的仿佛在向你问好。可惜说出的话却让跪在床下的男子瑟瑟发抖,如同筛子般。
是的,他知道自己犯了少主的三个忌讳,先是没有出色的完成少主交代的任务,再来在没有完成任务后还找借口。然后就是擅自揣摩少主的心思。
似乎没有觉察到孤狼的恐惧,床上的男人伸出修长的左手,勾起孤狼的下巴。满是怜惜道:“啧啧,真可怜,一张脸白的向是传说中的雪。你自己去刑堂去领罚吧!然后继续跟进这件事。不管用什么办法。”说完,左手离开他的下巴,又拿起刚刚放在一边的资料,开始翻阅起来。
“是”听到少主发话的他心里一松。这已经是最好的惩罚了。少主还要他做事就证明他这条命是留下了。孤狼撑着几乎要软下的身体,低头慢慢向后退出房间。自始至终,都没有敢抬头看床上的男子一眼。
“唉!这一去,孤狼怕是要少一条手臂了!你何必如此呢!”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一个隔间传来。
“二长老,如果有可能我真的宁可断一条手臂,好过日日的痛不欲生呢!?”没有抬头,说的话却是漫不经心,像是一句玩笑话而已。可是听的人却半响没有答话。最终只是一句长叹,和着拐杖叩地的远离声,床上的男子隐隐约约得听见“报应、造孽”的字样。他的嘴角扯开一抹笑的弧度,“造孽吗!报应吗?可是为什么承担的人会是我,谁能告诉我,你吗?”大拇指温柔地摩挲着资料上的头像,眼中却一片荒芜。
“你说,在见到我,你会是什么表现呢?高兴、惊讶,还真是让人拭目以待呢!”有些东西是缘是孽,终究无解。当千年之前的人、事和千年之后重叠。何去何从的又岂止一个年若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