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宝怡离去的身影,墨韵有些莫名其妙,“可是我说了什么冲撞了她?想来也没有啊,当真是奇怪。”
婧嫣劝她,“嫂嫂别多想了,可能是姐姐她真的乏了,本来她身子就清瘦些,今天才来也该让她先歇息歇息才是,改天你们再来紫芸阁闲叙,嫂嫂也歇着吧。”
墨韵点点头,对着身边默默低头不语的婉儿说:“扶我进去吧,我也有点累了。”
看着扶着墨韵进屋歇息去了,婧嫣心想,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宝怡姐姐一见了婉儿就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呢?
回到了紫芸阁,婧嫣问起乌娅,“今儿可是二十七了?”
“是啊,小姐,一晃丞相老爷都走了十来天了。”
“明天你和洛思跟我出趟府吧。”
乌娅喜道:“好啊,小姐要不要叫上呼木?”
“先不必了,只咱们三人街上逛逛吧。”
第二日,三人出府到了前门大街上,经一番打听,三人来到南街的兴业米铺门前。
婧嫣先到米铺的对面的玉器行逛了逛,假意买玉器实则打听兴业米铺的背景,知道兴业米铺背景简单,掌柜的也是个非常老实的人。
从玉器行出来乌娅不解,“小姐可是要买米?”
婧嫣并没有回答她,吩咐着,“你二人在米铺门前等我一下,我进去一会儿就出来。”
进了米铺内,只见几个伙计在堂内来回忙活,一个小伙计迎了上来,“小姐您是要买什么米?”
婧嫣一看,正是那天去横驼寨送米的小伙计,便问:“请问贵店胡掌柜在不在?”
那小伙计答:“在,在后面算账呢,请问小姐是?”
婧嫣对那小伙计小声道:“风调雨顺米无祸,前些日子是你去送的米吧?!”
那小伙计一下子愣住,马上慌忙起来,“小姐稍等,我这就去找我们掌柜的。”说完向后堂跑去。
不多会从后堂走出来一人,后面跟着刚才通报的小伙计,小伙计悄悄对着那人指了指婧嫣,“胡掌柜,就是这位小姐找您。”
那位胡掌柜打量了王婧嫣一番,见她打扮的像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对她恭敬起来,“还请小姐移步到后堂喝茶慢聊。”
婧嫣跟随胡掌柜到后堂坐下,胡掌柜问:“请问小姐是谁?怎么会知道横驼寨与本店的暗语?”
婧嫣假装开门见山,“我并非横驼寨的人,那横驼寨作恶多端、无法无天,官府已经盯上横驼寨许久了,只是时机未到,才没有动手将其铲平,可是横驼寨的一举一动,官府可都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如今你兴业米铺为横驼寨供米供粮,简直就是助纣为虐,你说你该当何罪?!”
几句话将胡掌柜说的是一身冷汗,只见胡掌柜赶忙站起,用袖子不住地擦汗,“小的也是迫不得已,有阵子也不知怎么了总是有人来闹事,后来横驼寨的一位黑鹰王堂主出来为米铺解了围,可要我们提供给他们粮草,我才知道那些闹事的跟他们是一伙儿的,如果不答应,他就日日找人来闹事,叫我们做不成生意,又以米铺伙计和小的家人性命相逼,我是不得不答应啊。”
“即便是这样,做了终究是做了,你怕横驼寨讨命难道就不怕官府抓你去坐牢?弄不好同样是死路一条,除非……”婧嫣没有继续说下去,瞧着胡掌柜。
“还请小姐给我指条明路。”说完胡掌柜咳了起来,看来病还没全好。
“除非你能协助官府办理横驼寨之事,将功折过,否则你怕你是两头不保,最终大祸临头啊。”
“可是我一个生意人,能做之事受限,如何能将功折过啊?”
“眼下倒是有个机会,就看你想不想做,想不想保命了。”
“什么机会?还请小姐指教。”
“你每月初一要去横驼寨领米钱吧,下次去的时候,我会扮作男装假装你店里的伙计与你一同前往,你只要将我带入横驼寨内就可以了。”
“这……”胡掌柜迟疑了。
“你放心,我也不会做什么,我只是看看横驼寨里面的样子,好回去禀报,他们定然不会发现的,”婧嫣见胡掌柜面露难色,“如果你不愿意,那我回去只能如实禀报了,就说米铺掌柜也是横驼寨的人,可以一并抓了依法处置就是了,横驼寨的恶行你是知道的,依法处置的话又有几人能活?就算活下来,最好的也得发配边疆受苦就是了,这样只怕胡掌柜要受横驼寨的牵连了。”
胡掌柜问:“好,那下月初一就请小姐同我一起进横驼寨吧。请问小姐是?”
“我是谁并不重要,三日后,我来米铺找你,能否将功折罪,就在胡掌柜一念之间了。”
胡掌柜想了想,立马冲婧嫣作揖,“多谢小姐指点,待横驼寨诸人伏法时,我定会指证,倒是还请小姐在朝廷面前替小的美言。”
婧嫣点头告辞。
出来时,乌娅道:“我在这儿正说呢,小姐可算是出来了。”
洛思用眼神冲婧嫣撇了撇乌娅,“这丫头心急,着急去玩了。”
“走吧,那就随了她的心,咱们赶紧逛逛吧。”
三人又在街上逛了一阵,来到一个杂货摊前,洛思看上了一面镜子,她拿起镜子照了照,忽然放下小声对乌娅和婧嫣说:“我刚才无意中照镜子,看见好像有人在背后跟着咱们。”
婧嫣假装也照镜子看了看,“到底是你心细,你也发现了。”
“原来小姐早就知道。”乌娅说后要回头。
“别回头,跟我来。”婧嫣道。
婧嫣领着她们二人走入一条无人的胡同,只觉得后面的人也悄悄跟了进来,忽然三人向边上的路口转去,那人急忙跟上也向那路口转去,谁知才走了两步发现早已不见婧嫣等人的身影。
就在这时,那人身后的木柴堆后面走出来三名女子,正是婧嫣她们。
乌娅问:“你是什么人?为何要跟踪我们?”
那人转过身来否认,“我没有跟踪三位姑娘啊。”
“还狡辩,你明明在大街上跟踪我们,又跟到这里的。”
“哦,我是住在这里的买卖人,刚才在大街上卖完了东西,现在要回家罢了。”那人说完要走。
婧嫣将他拦住,“买卖人?当真是奇怪,怎么如今的买卖人穿起官靴来?”
那人见被识破,低头不再做声。
这时突然洛思走上前来,细细地看了看那人,想了想道:“我看你有些眼熟,咱们在哪里见过?”
洛思的这句话问的是乌娅和婧嫣心中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