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不灭,现在竟然连生死都不能自己选择了吗?一圈淡绿色的光芒把羽倾包裹在了里面,点点的绿意为已经有些荒凉的地方注入了一丝生机。
绿色天生就是生命的代表色,就像沙漠中的一点绿洲会给绝望带来希望一样。
只要不绝望一切就还会有希望。
光芒渐渐散去,一个皓齿明眸,相貌清丽的小姑娘端坐在了那里。
她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嘴唇微微的有些颤抖,“我真的恢复人身了吗”?
恍若做梦,刚才还是一只普普通通的小蛇顷刻间竟然会变成了一个漂亮可爱的小姑娘。
可是付出的代价也未免太过惨痛了,师父已经不在了,一切又都还有什么意义呢。
羽倾慢慢地朝着白子墨走了过去,两行清泪不知不觉的落了下来。
“师父,羽倾恢复人身了你答应我的事情你已经做到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
指尖颤抖的抚上了曾经带给了自己那么多快乐和温暖容颜,一切恍如隔世,所有的快乐和温暖全部都已经不复存在了。
素手轻轻地把他脸上残留的血迹一点一点的擦干净,微微地叹了口气脸上努力的挤出了一丝笑容。
“师父你不适合穿红色的衣服真的好丑,白衣胜雪才适合你”,说着说着泪水又一次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世人只道蛇是冷血动物冷血冷情从不会落泪,可是又有谁知道,它们不是不会落泪只是未动情。
师父为什么你要抛下羽倾,你明明答应过我要教我术法,要看到我成为你最得意弟子。
你怎么能不守信用。
殇冥轩一脸讽刺的看着已经哭成了泪人的羽倾。
“哼!赶快带着他离开魔界,省的本魔君看的碍眼一个不小心让他尸骨无存”。
“你要干什么”?羽倾一下子将白子墨抱到了怀里,生怕他真的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趁他还没有死透赶紧把他带走”,殇冥轩没头没脑的蹦出了这么一句话。
三魂七魄虽然少了一魂一魄,但是剩余的二魂六魄现在还尚留在体中,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白子墨现在还没有死。
还没有死透?难道说,羽倾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怀里静静沉睡的白子墨。
手指颤抖的按在了他的脉门上,虽然已经没有心跳了,但是心脉精气却还没有散去。
羽倾的心抑制不住的狂跳了起来,精气还没有散去,那么就还有救活他的希望。
咒语轻吟掌心随之结出了一个淡绿色的光球,手掌微微一转淡绿色的光球覆在了白子墨的胸口上,一点点的没入不见了。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可是白子墨却还是丝毫没有要醒过来意思,羽倾的额头上泌出了一层细汗,手掌也有些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
自己明明已经给他输送了大量的灵气可是为什么他还不醒啊!
殇冥轩就好像看穿了她在想些什么,语气凉薄的开了口,毫不留情的把她幻想打破了。
“就算你耗尽灵力他也不会醒过来的”!随之而来的一簇淡蓝色光芒飞了过来将羽倾打在了地上。
“你为什么要打断我”,羽倾愤愤的趴在地上冲着殇冥轩吼着。
“本魔尊说过,就算你耗尽灵力他也还是不会醒过来的”。
因为他的话,羽倾险些就要倒了下去。
不会醒来,就算是耗尽我灵力还是不会醒过来!
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挣扎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不信,我不信,明明精气还存在体内,他一定是在骗我的,一定是骗我的。
仿佛是要推翻他所说的话,双手再一次运足灵力,继续的给白子墨输送灵气。
殇冥轩眼神复杂的看着羽倾,薄唇不知不觉的抿在了一起。
像!这个倔劲儿跟傻丫头一样,不亲身验证永远也不会相信别人所说的一切。
此时的殇冥轩眼中浮现了一丝连他自己的都不知道的怜爱。
许是因为她太像自己的傻丫头了吧,总是能在她的身上看到傻丫头的影子,所以自己还是无法漠视这一切,看着她不停地伤害自己。
指尖汇起蓝光迅速的在白子墨身上各大经脉要穴点了几下,顺手把羽倾给拉了起来。
动作行云流水,不带一丝拖拉。
羽倾疯了一样的在殇冥轩的怀里挣扎着,“你放开我,你这个疯子,放开我”,拳头一拳拳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疯子吗?不知道咱们现在谁更像个疯子多一些,殇冥轩看着怀里不安分的羽倾,嘴边不自觉的翘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意。
“唔”,他的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胸口的疼痛席卷了全身,眼睛有点眩晕,险些就要摔倒。
殇冥轩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一把将羽倾从怀里推了出去,扭过头冷冷的对她说,“带上他给本魔君滚出魔界”。
羽倾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刚才还还好好的了,怎么一下子就变成这个样子了,不愧是魔君,真够阴晴不定的。
“还不赶紧滚”,殇冥轩的脸上就像罩上了一层冰霜冷的吓人,掌间运起了灵力随时都有可能向着他们打过去。
羽倾下意识的抱着白子墨后退了两步,绿色光芒闪过,两个人一起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噗”,殇冥轩再也忍不住的半跪了下来双手撑着地,才可以勉强的不让自己倒下来,鲜血一滴一滴落了下来,就像一株株的牡丹开在了那里,妖艳娇媚。
刚才那一战已经耗去了自身大半的精气,后来又为白子墨封住了血脉精气全身精气已然是所剩无几,现在的他就是强弩之弓,硬撑着罢了。
豹敕默默地扶住了有些昏迷的殇冥轩,微微地叹了口气,有些心疼的看着他。
魔君您这是何苦呢,为了一个不认识的小蛇竟然把自己伤成了这个样子你究竟为的是什么?
翠竹峰的景致还是一如既往美丽怡人,可是羽倾此时却无心去欣赏这些。
“师父在坚持一下马上就到了”,羽倾拖着白子墨的身体一点点地从峰底爬了上来。
纤纤素手为了抓紧石壁上的石头,被割得伤痕累累,鲜血沾染在石壁印出了一个个血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