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米高的墙下,紫栩橪呈“大”字型和大地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当她再次爬起,望着两米高的树枝,脑袋一阵眩晕。
怎么以前被挟持的时候就没发现这里的墙壁是这么高的呢?
紫栩橪蹲坐在地上,望着三米高的墙壁,左手不自觉的把露出银镯,沉思片刻,兀的,被一阵杀气扰乱心神,她猛然回头,看到的,却是墨逸那如大理石般光滑的俊脸。
“哇!”紫栩橪立刻让双手松弛,慌忙中想站起身子,可怜她双手不能用力,挣扎一会仍旧站不起来。
奶奶个腿的,真是冤家路窄啊,真是被逮个正着了。
墨逸来到此地,早已看到那两米高树枝上的一点黄泥,他一笑,“这么快就把手腕给接上了。”
听到墨逸的话,紫栩橪停止挣扎,索性双手用力让自己全身蹲在地上,背过身子双手托腮。
“算了,算我倒霉,被你逮到了,只是断了手腕而已,我自己还是有办法接上的。”紫栩橪闷闷的回了一句。
绿荫之下,清风习习,雀鸟啼唱,彩蝶双飞,流连忘返。一片绿叶落在如丝的墨发上,为淡紫色的身影增添了一点绿意。
她这是在沮丧吗?墨逸弓下身子,伸手欲拂去绿叶。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了,别、别不吭声啊,先给个准话吧……”
墨逸轻笑,为何她总是带着喜感,对她来说,此刻她背后的该是能要她命的恶魔吧。
没感觉到背后的人的动作,紫栩橪眼珠子转了一圈,冲着地面吐了吐舌头,“是不是你不想杀我了,要是这样的话,那就放我一条生路吧,大家好聚好散。”
此刻的紫栩橪正心疼自己兜里那厚厚的一沓银票,她可说不出那些不需要靠他银子就能活下去的狠话来。
正当紫栩橪犹豫的时候,一个火热而柔软的物体贴近,眼前是那张被放大无数倍的英俊面容,她的身体一下子失去平衡,竟被推到在地。
墨逸并没有给紫栩橪反抗的机会,在她错愣之际温热的柔软已然敲开她的齿背,贪婪的允吸着唇瓣上的香津。大手很不安分的四处游走,寻找雪峰的突破口。
雅、雅蠛蝶!
当遇到真正危险的时候,紫栩橪倒是能表现出惊人的能力,她双手发力,在把墨逸撑起的一瞬间,右脚一把踹到对方的“人中”在成功的掌握了主动权后还顺便打了一个耳光再从地上站起来。
白皙的脸庞因为下体的重击而涨得粉红,被扇了的右脸却比左脸要更加粉红。
紫栩橪得意的用拇指擦过鼻子,一笑,“叫你吃姑奶奶的豆腐,要不是我手下留情,你脸上非得有五个手指印不可。”
得意的神色仅仅保持了两秒钟,紫栩橪再次被墨逸扑到,后背狠狠的撞到了树干。
“痛!”紫栩橪低声呻吟了一下。
墨逸咬紧牙关,额上满是细碎的汗珠,双手紧搂着眼前女子纤纤的细腰,在她耳边大口的穿着粗气。
“这次……算我大意了,下次,可不会让你这么容易脱身的。”墨逸说完,长舒了口气。
紫栩橪不知道刚刚的力度是多大,对墨逸造成的伤害多大,从墨逸额上的细碎汗珠可以看出,应该是承受着极大的痛苦,最后长舒了一口气,是已经好了不少?
等等……下次?他脑子有病吧?在这么露天的一个场景下被那什么,是个人都会反抗的好不!他还生气了!果断这个王爷是个变态啊!
“王爷,那个……你看哈,我一个不懂武功的,又不懂朝政的,更加不懂江湖的柔弱女子在你身边,始终是个累赘,与其被我拖累,倒不如让我远走高飞,再也不出现在你身边不是更好?”紫栩橪说完,最后补充一句,“当然了,我的差旅费还是要劳烦王爷费心一下。”
紫栩橪说完,墨逸脸上的愠色不消反增,双手不自觉的增加了不少力道。
“喂……”紫栩橪呼吸变得急促,脸上露出一丝的惊恐,“你、你想干什么?”
意识到自己的力道似乎是有些大了,墨逸松开手,把脸埋进倾泻的黑发间,用几乎听不到的沙哑嗓音低语,“别走……”
“啥?”紫栩橪以为自己听错了,在耳边响起的充满磁性的声音说的是“别走”
“别走好吗?”墨逸再次沙哑着嗓音说道。
“呃……”
这下紫栩橪算是听得真切了,身为王府里最没用的她,还会被墨逸用如此低声下气的声音要求留下来?
“为什么?”这个问句几乎是下意识的问出来的,为什么她会被要求留下来?她留下来不是会变成累赘吗?如果一定要一个人扮演王妃的角色的话,那让欧阳明月来扮演就好了,论武功,论才智,论贤良淑德,不都应该是欧阳明月要优胜过她吗?
“我需要你。”问句如此简单,而答案,也不复杂。
这样一个仿佛超凡脱俗的清丽女子,和她在一起,听她说的每一句话,她做的每一个动作,都能令他烦恼消减,就像现在,两个人在一起,他能忘却朝政,将所有的恩怨抛之脑后,如果一定要有一个女人装进他的心的话,他希望是眼前这位眼神清澈的女人。
本来还带着惊讶神色的紫栩橪,转瞬变为冷笑,“你需要我?你身边多危险啊,一句话,要么给钱让我走,要么,你就用比断手腕更不人道的方法锁住我。”
紫栩橪说完,脸上又恢复了得意之色。
墨逸是何许人也,玩弄无数少女于鼓掌之间的男人,她差点就被这个男人的柔弱给骗了,还好反应及时。
“救命啊——”
古色古香的房间内,紫栩橪双手双脚皆被铁索锁在床上,她的自由行动范围只限于这个房间,可以说行动相当自由,只是打不开铁索罢了。
见外面没人反应,紫栩橪再次大喊,“我要如厕!”
门外被迫看守着的月脸色有些红润,同时在心里暗暗下咒,最好下一刻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被老天爷劈死!
桃花树下,一抹淡粉色的身影闪现,清澈如翡翠的眼眸充满杀意,被拳头握着的树枝,早已褪下一层皮。
紫栩橪,你到底是哪里来的狐狸精,她还从未见过如此软弱的逸,也从未听过逸肯低声下气的求过一个女人留在他身边,如若是一个武功高强清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亦或是身份重大的女子也就罢了,现在的逸完全没有留这个女人在身边的必要。如果不是因为她对逸有用,那即是,逸爱上她了……
想到这里,欧阳明月杀意全无,取而代之的是慌乱。
不可以,不能让这个女人抢走了逸,十五年的感情啊,岂是这个才来数日的女子能替代的?
“哈秋!”紫栩橪揉了揉鼻子,仰天大喊,“哪个诅咒我?!祝诅咒我的人出门踩****,半路淋鸟粪,脚底生疮,全身水痘,越挠越痒越痒越挠!”
欧阳明月纷纷转身,粉色桃瓣纷飞,喜鹊被浓郁的杀气惊吓到,扑腾着翅膀逃离,临走,还落下一堆米色的汁液。
汁液缓缓下落,欧阳明月看到从自己头上落下来的液体,声音因愤怒而颤抖,“紫栩橪,要是不杀了你我就不叫欧阳明月!”
紫栩橪又是一个喷嚏,他揉揉鼻子,对着门外的人大喊,“敢不敢给我来碗瓜子来几本书啊?我一个人在房间里无聊啊!”
“啪”门开了,月阴沉着脸,手上拿着基本古代的书籍和一碗瓜子,重重的砸在檀香木桌上,转身出门。
紫栩橪挑眉,第一反应拿起瓜子啃,再翻了下桌子上的三本书,里面全是繁体字,她半眯着媚眼看了半天,才念出一句诗词,“公子多情,一笑……诔芙蓉,举手投足尽是风流。执清萧寐于湖畔柳……神马玩意!”
紫栩橪一把把手上的书丢向房门,倒正好被推门进来的墨逸稳稳接住。
“就算不爱此书也别乱丢,伤到人可不好。”墨逸轻笑。
紫栩橪白眼,把脸偏向一边,郁闷的磕着瓜子。墨逸也不生气,从容的关上房门,找了把椅子在紫栩橪身边坐下。
“能否……”
话未说完,紫栩橪打断道,“不能。”
“还在生气?”墨逸温柔的问。
紫栩橪继续磕着手上的瓜子,“没办法,吃瓜子,火大,升起气来,难消。”
“是么?”墨逸抢过紫栩橪手上的瓜子,把碗放到一旁,亲手给紫栩橪倒茶,“消消气,我这次来,是有正事。”
紫栩橪本来不想接的,但实在是刚刚扯着嗓子吼的时候没注意喝水,还真的有些渴了,再想想,无论怎么生气也不能跟自己的嗓子过不去啊,她接过墨逸递来的茶水,一饮而尽。
“我听暗夜说,你曾令彩蝶开口,目前邪教护法青衣也在地牢内,可否……”
“喂,你当我是什么啊,我怎么知道为什么彩蝶会开口说自己是什么日月教的人,要想令青衣开口相信王爷的办法必定是比我要多,怎么会轮得到我?”紫栩橪不屑。
墨逸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确实,要想令这两个人开口的办法他心中倒是有不少的方案,这也只是他来找她的借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