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萱身上冲天而起的愤怒,近乎实质化,直冲苍穹,那股浓烈的不甘于愤怒,让在天空中的藤龙与应旬等人心惊。
“这个小女娃究竟是什么来历,竟然藏有如此的愤怒?”应旬深深的看了一眼发狂的巫萱,那股实质化的愤怒他闻所未闻,仿佛累积了千万世,而到今世爆发。
“这到底是一群什么样的怪人。”藤龙与凝气后期的男子越战越是心惊,两个先天期的武者竟让能够与他们分庭抗力,尤其是那个浑身枯瘦的应旬,更是让他们心惊,而今又出来一个愤怒都能实质化的小女孩,他们有种想骂娘的冲动。
这不是来报仇的,这是来找虐的,凝气期的男子越战越是心惊。
连城阚泽巫萱的样子,脸色闪过深深的担忧,这种情况他从来没有遇到过,但是眼下的情况由不得他多想,全身的真气毫无保留的爆发,一副拼命的架势,他想速战速决。
“吼。”巫萱像是失去了理智,眼神如同鹰隼般盯着眼前的筑基期男子,低吼一声冲了过去。
小巧的拳头带着重若万钧之力,向着筑基期男子砸去,裹着防御罩的筑基期男子被巫萱这一拳直接打飞了出去,还未落地,巫萱便化作一道流光冲了过来。
仓皇间,筑基期男子只得祭出一件法器,法器悬在他的头顶,洒下层层光幕,将他裹得严严实实。
一拳又一拳,每一拳都是万钧之力,巫萱像是换了一个人,成了一头发狂的人形暴龙,一股带着蛮荒的气息从她娇弱的身体中爆发,让她浑身充满了力量,速度急若流星。
筑基期男子成了一个沙包,被巫萱一阵狂揍,每一次都是刚落地,或者还没有落地,就被化作流光的巫萱再一次的击飞,各种法术根本没有任何的时间施展出来。
巫萱每一拳打在筑基期男子身上,让他感觉就像是被一座山撞上一般,头晕目眩,如果不是身体上的法器罩着,他已经被巫萱打爆了。
曾经的筑基期高手,如今被一个后天的武者,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娃打的吐血,他有一种想死的冲动。
时间渐渐的过去,巫萱身体中的那股力量仿佛从灵魂中爆发出一样,拳头的力道也越来越大,每一拳的击出都让空气一阵颤抖,发出尖锐的爆鸣之声。
那种酣畅淋漓的感觉让发狂的巫萱觉得无比的畅快,似乎战斗本来就应该是这个样子,就好像烙印在她灵魂中的印记一般,是那么的清析。
此刻的巫萱每一拳都会在地上留下一个大坑,土石迸溅,让天空中战斗的诸人咋舌不已。
这样变态另类的方式已经超出了他们的预料,颠覆了他们的思维。
筑基期男子的法器渐渐的产生了裂痕,光芒越来越暗淡,最后砰的一声被巫萱打爆,最后在巫萱的一拳下化作了一片血泥。
但是巫萱并没有停,不断在筑基期男子倒下的地方,挥舞着自己的拳头,一个大坑出现,将她小巧的身躯淹没,只能传出震彻天地的轰鸣之声,周围的大地都不断的在颤抖。
天空中的战斗此时也接近了尾声,一道墨黑的剑气破空而出,将凝气后期的藤德斩成两半,从天空飘扬而下。
“你们等着,我藤家高手如云,我已经记住了你们的气息,等着我们滕家的报复吧。”藤龙孤零零的屹立在空中,狼狈不已,浑身满是血痕,散发着腐朽的气息,他在连城与应旬的围攻下,已经捉襟见肘,一不小心就会在这里,见情势不好,扔下一句狠话,化作长虹而去。
看着离去的藤龙,应旬与连城闪过一丝凝重,这样的一个仇敌离去无异于放虎归山,而且这样的老虎身后还有一个家族,让人堪忧。
但是金丹期的修士要走,他们也拦不住,只能叹息一声。
“看看你那徒弟去吧。”应旬怪异的看了一眼地面上不断传出轰鸣之声的大坑,说道,依然是冷冰的样子,但是却多了一种疲惫,抗衡一个金丹期的高手,让他疲倦不堪。
“萱萱。”连城来到大坑中,大声的呼喊着,一阵焦急,巫萱这种近乎发狂的样子,让他深深的感到担忧,习武之人有时候会走火入魔,轻则武道全废,重则,全身经脉破裂,爆体而亡,他可不想这种情况发生在巫萱身上。
“让我来吧。”应旬冷声道。
“喝。”应旬身上的气势爆涌而出,一声厉喝如同海啸爆发,在天地间响起,向着发狂的巫萱传去。
已经失去了神智的巫萱瞬间呆滞,应旬发出的声音如同一道晴天霹雳在巫萱的脑海中响起,巫萱瞬间恢复清明,一种前所未有的疲倦之意传来,茫然的看了看连城与应旬,便倒在了大坑中。
连城将巫萱从大坑中抱出,望着那张惨白的吓人的小脸,心急如焚。
“放心吧,只是虚脱而已。”应旬察看了一番后说道。
一个山洞中,连城与应旬坐在一起,这是一个极为简陋的山洞,阴暗无比,充斥着腐朽与绝望的气息,想是一个小地狱一般,让普通人望而生畏。
“我看这小女娃不简单啊。”应旬看了看在一旁沉沉睡去的巫萱,说道。
“我也不知道。”连城愁眉苦脸的摇了摇头。
巫萱这种情况他从未见过,也没有遇见过。
“老东西,我就给你说实话吧,这个小女娃的来历恐怖极其吓人。”应旬沉思了一会,踌躇着说道,“我曾经在一个遗迹中得到过奇遇,我的一身功法也是来至于那里。”
听到应旬的话,连城惊讶的看了看应旬,早猜出自己的老友不简单,却没有想到是得到了奇遇。
“我在那里曾经获得了一段意念,那段意念极其的古老,当中就有一个上古的大能,从气息和气势上所差无几。”应旬皱着眉头,沉声说道。
对于巫萱的这种情况,与他在意念中看到的那段影像相仿,他很想否认,但是最终却不得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