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被宁老板的点头和摇头,弄得有点不知所措。宁老板看到木子疑惑的表情,笑着说道:“你说的唐家的大宅,就在村子里。那个大宅就是他们长房住的地方。唉!要说起唐家啊,那真是一言难尽啊!”
木子听到宁老板说道了唐家的大宅,很感兴趣,刚想开口问,宁老板接着又说道:“听村里的老辈人讲,唐家当年也风光过,虽然长房人丁不旺,几代一直是单传,但是在村子里也算是有点头脸的人家,可惜啊可惜!”说完,不住的叹了几声气。
木子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但是听宁老板的语气,如此的惋惜,不由的紧张道:“不知道,唐家发生了什么变故了吗?”
宁老板拧开吧台下搁架上,水杯的杯盖,喝了一口水,盖上后,慢慢的说道:“要说起这件事啊,村里岁数稍长的人,都知道。将近好二十多年了吧,惨,真是惨啊,好好的一所大宅子,一夜之间就没了,唐家长房的这家人,除了老太太死得早,老头和几个孙女孙子都被烧死在宅子里,唉,现在想起收拾火场的时候,被抬出来的那些人,就心里不是滋味。”
木子听到这里,整个人惊得呆住了。手里的打火机不自觉的掉到了地上。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
“那...那...那就没有一个活下来的?”木子有些结巴的问着宁老板。唐家长房,是木子解开整个谜团的关键所在,自己和大雄、刘雨萱一路奔波,担惊受怕的,就是想找到谜底。好不容易的到了地方,唐家长房而且也的确是在哈达村,但是竟然要竹篮打水一场空。
宁老板略微的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要说宅子里的活口,是一个也没有留下。但是,奇怪的是失火后,在收拾火场的时候,没有发现老唐家的那个儿子。要说起那个小子啊,我上小学的时候,还是我的同学。一个老实人,对父母那个孝敬啊,少有啊!村里人都说,那小子人好,被火神爷带走到天上享福去了。唉!”
木子的脑海里浮现出乞丐的脸来,被火神爷带走一说,那只是坊间的无稽之谈。如果在现场没有找到尸体,只能够证明这个人不在现场,或者成功的脱逃了。略微的停顿了一会儿,木子问道:“那是什么原因引起的失火啊,最后查出来了没有?”
宁老板摇摇头说道:“据说是有人纵火,具体的咱一个小老百姓,也不知道那么多。最后,这件事情也不了了之了。唐家的几户族人,联名的喊冤,但是由于证据不足,这件事成了村子里的悬案。哈达村,据说从来就没有过这么惨的事情。”
木子听到纵火这几个字,心里一阵翻腾,所谓的纵火无外乎两个原因,一是谋杀,兴许是有仇,或许是图财害命;再就是另外一个原因,可能有人闲着没事,玩火,引发的火灾。在农村,易燃的物品很多,这种无意的失火事件也是常有。但是,木子心中隐隐的想起炮台山上的命案来,丝毫没有关系,却让木子心里不舒服。
木子沉思间,宁老板问道:“你打听唐家的事,是认识他们?”
“刚才和我同来的那位,就是来寻根问祖的,唉!”木子说完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宁老板听木子这么一说,恍然大悟的说道:“哦哦,对了,他也姓唐,原来他是唐家的人啊!”
木子问道:“对了,大叔,唐家那个被火神爷带走的儿子,叫做什么名字啊?”
宁老板想了好半天,说道:“还真有点记不清了,时间太久了。好像是叫做唐...唐秉庆。”
木子点了点头,此时,木子没有心思听宁老板再讲下去了,整个脑子里都是乞丐的影子,这个乞丐对木子来说,太重要了。
木子打了个呵欠,对宁老板说道:“时间也不早了,大叔,明天咱接着聊,和您老说话,就是长知识,呵呵...您老也早点休息吧。”说完离开吧台,回到了屋子。
刘雨萱此时已经睡得很熟了,木子蹑手蹑脚的把门关上,也没有洗漱,和衣的回到了自己的床上,躺下后,却怎么也睡不着。
现在通过宁老板的讲述,再加上先前的线索。乞丐真就成了关键人物,按照时间来推断,乞丐很有可能就是唐秉庆,之所以躲过了那场灭门的火灾,是因为他当时根本就不在哈达村。如果自己的推断正确的话,1993年到大连续编宗谱的,就应该是唐秉庆。因为在老虎屯,唐瑞芳也没说老家的来人叫做什么名字,所以这还只是一个推断。看看明天白天,让大雄给唐学文挂一个电话,问一问就可以确定下来。
木子接着想到:假若自己的推断是正确的,乞丐就是唐秉庆,那么他为什么没有回到哈达村,而是流浪在外呢?而且精神状态时好时坏的,是遭遇到了什么事情呢?唐家大宅的灭门惨案和乞丐自身的遭遇,是不是同一伙人所为呢?更为关键的是,如果乞丐就是唐秉庆,那么他在续编完宗谱后,没有来得及回到哈达村,就在外面遭遇了变故,所以在大连的唐学文他们,才没有收到新编纂的宗谱,而是一直沿用着自己家老的家谱。但是,TF卡里面却明明已经记载上了大雄的名字,这件事从老虎屯回来,木子就一直很是不解。现在看来,这说明,双胞胎男A或者B,手里有唐秉庆当年新编纂,没来得及寄给族人的宗谱。那么按照这个推断,说袭击也好、说让唐秉庆遭遇变故也好的这伙人,就应该是双胞胎男一伙的,但是看岁数应该不是双胞胎男。因为二十年前,双胞胎男估计也不过是十几岁,还做不到这些。
木子不由的又想到了,偷大连唐氏族徽的那个唐秉德来。按照唐瑞芳所说,唐秉德来自于黑龙江的老家,那么也就是来自于这个哈达村,或者是由哈达村迁出的唐氏族人里面。但是奇怪的是,TF卡的宗谱里面,并没有关于唐秉德的记载,也许是因为是节选的宗谱,所以没有记载。这不得而知,但是明天的调查,也一定要把这件事情也查出来。按照宁老板说的,唐家在哈达村不过七八户人家,查到唐秉德这个人应该不难。唐秉德和唐秉庆会有什么联系呢?都是唐家长房这边“秉”字辈的人,应该是兄弟,但是相差的岁数也太大了。按照时间来推断,唐秉德在日本人侵华时期已经二十四五,到今天即使是活着也已经得要九十岁以上。而唐秉庆和宁老板是小学同学,抛除上学早或者晚的几年,今年也就多说五十几岁。乞丐虽然长发胡子的,看不出年龄来,但是差不多就是这个岁数。但是如果推断正确,这对同辈人之间竟然差了最少有四十岁,这又是怎么解释?
谜题本来是在TF卡,一世祖的家书上,怎么能想得到随之竟然牵扯出来一连串的,更为复杂的迷。木子想起了那晚翻山的事情,一个好奇的举动,竟然是如此的可怕。
看看手机上的时间,下半夜两点多了。木子此时感觉到了乏累,刚才想着事情的时候,因为有心思,所以感觉不到。现在线索都一一列出来的,就等着明天起来,跟大雄和刘雨萱商量就行了。所以眼皮开始打起架来,把眼镜摘了下来,放到床头柜上。甩棍放到了自己的枕边,也懒得起来关灯,就开着灯和衣睡着了。
一阵剧烈的摇晃,把木子摇了起来。木子睁开眼睛,看到刘雨萱在推着自己,刚想说什么。刘雨萱急切的说道:“可能出事了,今早起来,我看到大雄不在屋子里,也没有在意。现在已经十点多了,给他电话也不接。”
木子听到这里,一个高的坐了起来,不由的说了一句:“什么?”原来现在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由于旅店的房间没有窗户,靠着屋子里的灯光照明,所以感觉不到。这也许就是对方留守的那个人,要退房的原因吧!
大雄那是木子,可以说是生死的弟兄,现在听到刘雨萱说,大雄可能遇到什么事情了,木子怎们能不着急。
木子起床把甩棍别在背后,穿上鞋,也顾不上和刘雨萱多说什么,直接夺门而出,来到了吧台。宁老板此时正坐在炕边抽烟,看到木子跑了过来,以为要买什么东西,笑着说道:“起来了啊,一定很累吧。饿了吗?”
木子人没有站稳,就急忙忙的问道:“大叔,你最后一次看到我一起来的同伴是什么时候?”
刘雨萱此时也来到了吧台,把木子的眼镜递给了木子。
宁老板想了想说道:“早上六点多钟,那个人就出来了,说是睡不着了,去转转锻炼锻炼。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木子追问道:“他临走没有说什么吗?”
宁老板想了好一会儿,慢慢的说出了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