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哨兵原本就是光头标一次胜利之后的俘虏,在西卜子水寨里面就属于边缘人,西卜子人对这些投奔过来的俘虏疑心特别重,而且对他们也不是很客气,简直就是当奴隶使唤。水寨的脏活累活,都是让这些人去做,而有油水的事情八百年都轮他们不上。在西卜子,别说过好日子,就连吃饱肚子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不是因为现在到处兵荒马乱,实在没有个去处,早就撂蹶子了。
所以落到杨林三兄弟手里之后非常配合,要他交待了交待清楚了不少,不该交待的也交待得清清楚楚。
“光头标那狗-日的,每次出去劫掠,总要给自己带个漂亮压寨夫人回来。你说他本来就只有那个身材,弄这么多娘们回来,他吃得消吗?这些个娘们一个个如虎似狼,光头标那狗-日的在水寨,她们倒还老老实实的,只要光头标出了水寨,一准跟相好的胡天海地去了。整个水寨除了光头标,所有的人都知道。我看着光头标那个光头,感觉那都绿得放光了。”哨兵甲说道。
“你别这么多废话。问了你就回答,没问你,赶紧闭紧你的嘴巴。娘,嘴巴臭得熏得苍蝇死。”杨淅说道。
“是是。各位好汉爷爷,你们说向东,我就向东,绝对不敢向西。”哨兵甲不停的哈着腰。
“狗-日的,你咋天生这副贱骨头呢?你就不能挺直了腰?像个爷们一样?难怪连西卜子几个土鳖都看你们不起。”杨志成不屑地说道。
“各位好汉爷爷不知,这西卜子的土鳖恶毒得很。我们要是敢强硬一点,他们直接说我们要反叛,然后乱棍打死。跟我们一起抓过来的总共有二十几个人,现在还活着的只有十几个了。等一下,我带你们过去。他们跟我们一样,只要有机会,肯定愿意跟西卜子那些魔鬼干一仗。”哨兵乙说道。
西卜子水寨里面没有一点紧张的气氛,水寨门口两个哨兵不见踪影已经有了一段时间,但却没有引起任何猜疑。也许,对于他们来说,两个哨兵一直守在门口不动,才是一件极为可疑的事情。
所有的人都在准备着也许马上就要来临的胜利的狂欢。几个厨子在捣弄祭旗时宰杀的两头大肥猪。一些馋嘴的孩子一直围在一边,看着那白花花的肥肉直流口水。
“小犊子,赶紧给老子滚蛋。你在这里守到明天早上,也没有你们的份!您们若是想吃香喷喷热腾腾的猪大便,倒是可以管够!”屠夫挥动着手中的屠刀驱赶着围在四周的小崽子。
杨林冲自己的两个兄弟一笑,“来得正好。这两天吃干粮吃得直泛酸水。今天可以好好改善一下了。”
西卜子的五当家黄长流虽然恪尽职守地守在水寨里,不过他没有守在水寨的大营中,而是守在光头标三夫人的被窝里。直接背杨志成从被窝里拧了出来。杨志成很是憋屈,看到这种事情,比啥事情都要晦气。
丁大勇指着比自己脚快的杨志成哈哈大小,“哎呀,杨老三,你这是立了大功了,给光头标捉了奸,你说,光头标要是能够回来,会不会赏你一个当家的位置?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杨志成没有跟丁大勇计较,“懒得理你。今天我们三兄弟可是立了头功,嫉妒死你。”
“我会妒忌你。想当初,我跟方家兄弟擒杀老鹰寨寨主胡光龙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窝着呢。”丁大勇也确实有炫耀的资本。
“你好像不光你什么事吧?要不是陈营长及时赶到,那天躺在那里的应该是你了吧!”杨志成虽然没有参加那一次的战斗,但是却对这事情清楚得很。
丁大勇脸色一红,不好意思的嘟哝了一句,“不是我们牵制住胡光龙,他们早逃走了。正是因为我们拼死将他们拖在那里,才给了陈营长灭杀胡光龙的机会。”
“你们最好将老子给放了,不然等大当家回来,肯定会宰了你们的。”被杨志成踩在地上的黄长流在地上艰难的侧着脑袋哀嚎着。
换来的却是杨志成狠狠地一脚,“就算你那短命鬼大当家还回得来,你说他会第一个宰了谁?你给他戴了这么绿的一顶帽子,估计他会对你感恩戴德啊。”
这一下黄长流彻底没有底气了,这光头标可是一个死要面子的人,真要知道自己跟他三夫人劈腿的话,估计第一个会就自己给宰了。
“不叫了吧。我倒是可以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杨志成坏坏地笑道。
“好汉,好汉,只要能够让我活命,干什么我都愿意。”黄长流说道。
“让你干掉光头标,你干不干?”杨志成问道。
这一下立即难住了黄长流,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嘿,还真看不出来,你对光头标这么忠心。”杨志成说道。
“好汉,你听我说。倒不是我对光头标忠心,我倒是想干掉他。谁不想当大当家,但是光头标武艺高强,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你让我去杀他,不是等于让我送死么?”黄长流说道。
“狗-日的,我还以为你忠心呢!”杨志成说道。
水寨里面就黄长流的地位最高,有他竭诚合作之下,夜不收营收降工作极为顺利。估计清风寨那边的战斗还没有结束,这边的就已经将事情做完了。
等到西卜子的残兵退回到水寨的时候,夜不收营已经彻底将水寨控制住了。
光头标没能够活着回到西卜子水寨。那些原本还想回到西卜子东山再起的水贼们,下船之后,便已经注定了他们的命运。不过上午战斗的惨败,已经令他们彻底丧失了斗志。
“降者不杀!”
当这一句震耳发聩的熟悉喊声响起之后,他们连略微的抵抗都没有做出,直接将手中的兵器扔到了一边,很爽快地跪在了地上。
“他娘-的,这仗打得。真他娘-的太简单了。”丁大勇很不过瘾,整个过程似乎都没他什么事情。似乎主要的工作就是清点人数,清点武器,清点财物。这他娘-的是老子干的事情么?老子干的不是应该轰轰烈烈么?狗-日-的怎么就不能抵抗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