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这样的路口,人潮拥挤川流不息车水马龙。还以为我未长大,还以为你未离开。我依然是那个抬头看着你微笑的小孩子,你也还是温柔的看着我,阳光打在脸上,岁月静好---林曦
林曦回来的时候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找林辰,实在是找不到什么再见的理由,她自己想。她来到这个家的时候已经七岁,这样的孩子会懂得很多东西,比如察言观色。林曦被以后要叫做妈妈的女人牵着,手心里都是汗,房子大的像城堡一样和自己曾经住着的福利院有着天壤之别,她就这样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不漏声色
林辰已经十七岁,明媚的光线衬托的是一张无限明亮的笑容。嗯,他就如同神邸一样的存在,此时此刻。他慢慢走来说“嗨,以后我们是一家人了哦”
你看小小的孩子是多么容易去相信别人,以为这就是自己整个一生都会陪同的人,以为会这样一直走下去。
林曦安静的不太爱说话。不吵不闹。自己最早的记忆就是,福利院的奶奶拧着她的脸,上面都已经是通红了,说“你就不能安静一点,再这样,就把你扔到大街上,谁到不要你,让穿黑衣服的把你卖掉”从此以后她就不再喜欢说话。她很害怕那么黑的晚上没有地方睡觉很害怕自己不认识的人把自己带走卖掉很害怕从此没人疼没人爱。林辰看到林曦的时候,小小的人儿就那样安静的站着,偶尔笑笑也不太甜美,有点固执的令人不知所措。林辰的妈妈林晨曦要走了应该是去天堂一类的地方,因为害怕林辰孤单才让他过来。就这样他们才会成为一家人。
林曦的印象中是没有太多“妈妈”这个印象的,因为在自己被领养后不久她就已经死去。彼时林辰也已经开始接受家族事业。
“哥哥,你看看,这花漂亮么”林曦站在楼下的花园举着一大捧刚刚折下来的玫瑰
"丫头的什么都很漂亮”楼上的林辰从楼上走下来,面带笑容的走下来。只是看到林曦嫩嫩的手被玫瑰扎的渗出的血,用心疼的口气责怪“怎么可以这么不小心,看看都扎破了,快点把它放下,哥哥给你擦点药水”
“不要,要把它插到哥哥房间”越是说她越是不肯放手的孩子
林辰拿着酒精棉球小心翼翼的擦着,偶尔抬头看看林曦,即使小脸皱成一团也还是一声不吭。两个人都不说话,好像是一场战争,谁先开口,谁先输掉。
林辰看着小胳膊小腿这样小小的孩子,有点想笑,自己小时候是不是也如此。他很溺爱她,尽管有时候很忙还是尽量很早回家,陪她看动画片,陪她剪卡片,陪她坐在沙发上听故事,给她洗澡,买最好的东西给他。即使林曦从来不说要什么,偶尔晚回家看到蜷成一团躺在沙发上熟睡的孩子也会心疼的抱到房间。第二天还要问”哥哥,哥哥,年我是不是会梦游,明明睡在沙发上,早上醒来都是在床上”
“是啊是啊,林曦最强了”
“哥哥又骗人”带着撒娇的味道
林辰笑笑,依然很浅,那时候的林曦只是知道很好看,不会知道,这样竟然迷惑了自己的整个未来
十二岁的时候,林曦已经长成了一个美丽的女孩子,大大的眼睛很黑,看着林辰的时候似乎总是氤氲着一层水汽,当然不仅仅是对着他。依然很瘦怎么都吃不胖。学习绘画,写毛笔字。写出来的字刚劲有力一点也不像女孩子那样温婉,和她的气质有点像。
吾家有女初长成,只是林曦浑然不知,还是像小孩子一样爱粘人,喜欢坐在林辰腿上看电视,喜欢嘟着嘴让林辰喂东西,喜欢穿着吊带在光着脚在屋里走来走去,头发很黑,有点像精灵
第一次来月经的时候林曦没有像书上说的吓得不知所措,只是红着脸说
‘哥哥,你去帮我买卫生棉好不好”
林辰就跑到超市买了一大袋子的卫生棉,她看到的时候笑的前俯后仰,说“哥哥,你以为我是大动脉破裂么”
“可是我不知道那种适合你啊,笨蛋,所以只好一样选一包啊”
“哥哥····”
“嗯····”
“那个,谢谢”
“笨蛋,我是哥哥啊”
林曦小小的心脏满满的都是哥哥,她以为这是家人的感觉。每天很早回家,她没有带过同学回去林辰没有带过女人回家,甚至是男人。仿佛约好了一样,这只是他们的地方,只是属于两个人的乌托邦,只是自己的秘密花园。
少年的时候女孩子总是不喜欢比自己漂亮的,男孩子总是不和漂亮女孩子说话来表达自己对美女的好感,所以基本上,没有人和林曦说话。唯一有个叫做夏飞的很帅气的男孩子,两个人总是不说话的走在一起,似乎也很多年了,从来到现在。
只是有一次,林曦听到好几个女孩子,认识的或者不认识的在那说”那个小****啊,不知道谁的野种”“那个小贱人····”林曦挺直了背从她们面前走过。
林辰回到家看到的就是漆黑的屋子,他一直知道林曦怕黑,所以无论自己什么时候回家灯都会亮着,起初以为学校有什么事情没回来。当他打开灯看到窝在墙角的人的时候,心脏猛的被抽紧了一下,林曦被温柔的抱紧,林辰感到怀里的人放松了肩膀
“哥哥,我是不是没有人要的孩子”
“哥哥,我为什么不招人喜欢”
“哥哥,你是不是也不喜欢我了”说话带着浓重的鼻音
“没有看你不是哥哥的宝贝么。别人不喜欢你没关系,哥哥喜欢啊。哥哥会一直喜欢你”那是林辰的珍宝
那天晚上林辰和林曦谈了很长时间的话,然后陪着她睡觉。抱紧她的时候,才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她已经开始变化,变得美丽有点开始像女人。黑暗中一个浅浅淡淡的呼吸,一个仿佛压抑着什么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