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正在诵经祈福,就听见有人来报,说这里出了事,皇上现在不在宫中,各宫就不能安分守己的过日子么?”太后轻斥道。
话音刚落,只见一直跪着的瑜妃连滚带爬的跪行过来,到太后身前痛哭流涕的哭诉道。
“禀太后,臣妾的爱宠香玉被人害死了,求太后做主啊…”
“不过就是死了一只狗,就闹得**鸡犬不宁的么,瑜妃你真的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太后,这只狗是皇上最喜欢的狗,皇上做之前特意交待臣妾要善待与它,等到皇上回来时还要来看它,臣妾一直小心翼翼的供养着,如今却被人害死,这不是要害香玉,这是冲着臣妾来的啊,可见凶手的心狠手辣,连一只小狗都不放过,另外香玉的饲养师也于刚刚自尽,并留有遗书,和重要证物,说知道香玉是被谁害的,只是这个人的身份特殊她不敢说明,这个人如果知道她把内情说出来一定不会放过她,她不能为香玉伸冤,便含恨离去。以求在黄泉路上陪伴香玉。”瑜妃越说越伤心,最后已经泣不成声。
“哦?竟有这样的事?那哀家倒要看看这**之中有谁有这样歹毒的心思了。”说话间,几个小太监从殿内抬出一张紫檀雕花太师椅,置于太后身后,太后由嬷嬷搀扶着,端坐其上,审视的望着院中的人,眉宇间有些隐隐的怒气升腾。
而羽梨此刻,还沉浸在在太后刚刚温暖的关怀中不能自已。
“主人!主人!”忽听心里有人焦急的呼唤着她,她极不情愿的从感动的情绪中游离出来答应着。
“干嘛?”
“主人,刚刚我和你说的,瑜妃之前见过的那个中年女子就是皇太后!”小银急急的说道。
“哦?你看清楚了?”羽梨不确定的又问。
“嗯,肯定不会错,我看得很清楚瑜妃见过她之后就哭得很伤心。”小银肯定的说。羽梨听后沉默不语,不知在思考着什么。而院中的闹剧正如火如荼的上演着,瑜妃跪在皇太后身前哭天抢地的哭诉着。
“秉太后,昨晚香玉进食时臣妾还去看过它,它还活蹦乱跳的和臣妾玩耍,谁知今天一醒来就看到它毫无生气的尸体,请太后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为香玉以和忠贞的瑞珠做主啊!”
“好了,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事情大致情况哀家已经听明白了,起来回话吧。”太后有些不耐烦的对着瑜妃说,瑜妃心有不甘的站起来,收了哭声,却止不住抽搭,畏畏缩缩的站在皇太后身后,皇太后威严的环视全场沉声说道。
“在场的做晚都有谁到过香玉的房间?如果谁一时糊涂,做了错事,这个时候站出来主动承认,哀家还能饶你一命,要是被哀家查出来是谁干的,那就不是你一条人命的事了,家人连坐,香玉死事小,却关系到**的风气,哀家眼中容不下这种脏事,如果有人为了一己之私,或是寻仇报复,被哀家发现定要将她重罚!”
一番话说毕,全场异常肃静,每个人都心惊肉跳,有些胆小的太监宫女额头渗出了豆大的汗水,也不敢伸手去擦。
“怎么,没有人承认?哀家到想听听你们此刻的想法?”太后慢条斯理的抬起眼睑,眼神中充满了玩味,在她身前跪成一片的人群中找寻着什么。
“好,就你吧,你来说说。”太后突然锁定身前以为瑟瑟发抖的宫女,用她那涂满丹蔻的手指指着她,那宫女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身子猛然一抖,本就跪着的她,身子伏地,头如捣蒜般磕起头来,边磕边用颤抖的声音说。
“回太后,香玉大人平日里的生活起居都有专人负责,奴婢身份卑微,平时连见香玉大人一面的机会都没有,怎敢心生歹意去害香玉大人,请太后明鉴。”太后似乎也没心思听她说话,随手一指,又指向一名太监。
“那么你来说说。”
被指定的太监身抖得如筛糠,连声音都无法控制。
“回…太后,奴才只是瑜香苑的一名花匠,奴才平日对香玉大人…恭敬有加,有一次奴才不长眼,做事时没有看见香玉大人在身旁经过,挡了香玉大人的路,香玉大人厉声呵斥了奴才,还在奴才身上留下了印记,以示警示,从此以后奴婢长了记性,以后再做事时都留心着,远远的看见香玉大人过来,就赶紧退避三尺,以免污了香玉大人的眼,哪敢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再说,平时香玉大人回到房间后,就只有瑞珠一人能接近它…”那小太监说话吞吞吐吐,面有难色,看他裸露在外的左手有一个寸于长的月牙形疤痕,看疤痕的颜色与肤色几近相同,伤口愈合的时日应该不短了,可是那凸凹不平的疤痕仍显狰狞,可见伤口之深。
“哦?看来你们都各有说辞。”太后不紧不慢的说着,那若有所思的语气更让人紧张。这时忽听门外有太监通传的声音,
“太医院徐太医到!”
“传!”太后命令道。
不多时就看见一位身着朝服须发花白的老臣风尘仆仆走进来,右手拎着一个药箱。
“臣,太医院徐鸿儒参见太后及各位娘娘。”徐太医虽年近花甲,却声如洪钟,足见身体康健。
“平身吧,事情你大概都听说了吧,赶紧看看这香玉是如何死的吧。”太后命令道。
“臣遵旨!”徐太医回过话,起身将药箱置于香玉尸体旁,将用于一应摆好,开始检查香玉的尸体。太后悠然的端起身侧宫女奉上的香茶,轻酌慢饮,而她身侧的瑜妃看着徐太医的一举一动却颇为紧张,眼神不定的在徐太医和太后身上来回游离,不知在想什么。不多时,徐太医检查完毕,收起用具,恭敬的回到太后身前,只字清晰的回着话。
“禀太后,香玉是食用了一种叫安神草的药物,导致中毒身亡的,此药是治疗失眠多梦夜里躁动的良药,此药稀少难得,所以非常名贵,连微臣给各宫娘娘下方时都很少动用,此药无色无味,药性微寒,人服用后可治病,并无大碍,可是香玉是条小狗,服用很少的剂量便会转化成它无法承受的寒毒,最终丧命。”
“哦?这倒好办了,去查一查近期哪个宫中用过这种药不就水落石出了么?”太后语气平缓的说。
“这…倒也不必那么麻烦,因为这药材的特殊性,拿药时药方必须要经过太医院几名资深太医过目方可用药,而老臣正好是这几名太医之一…”徐太医说话有些吞吐。
“徐爱卿有话但说无妨!”
“是!臣记得,这半年一来只有一个妃嫔开过的药方中有安神草这一味药,就是羽嫔!”徐太医话音刚落,大家的目光直指羽梨,而刚刚还一直抱着看热闹心态的羽梨,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得目瞪口呆,瞪圆了杏眼望着纷纷向她投射来的目光,脑中一片空白,她前一阵是因为睡眠不好喝过一段时间的药,谁知道那倒霉的药里有什么莫名其妙听都没听过的安神草啊,真是祸从天降啊,正在她还没摸清楚状况只是,瑜妃怒气冲天的声音早已响起。
“羽嫔!原来是你!我素日里与你无冤无仇,香玉更是没有碍到你半分,你为何下此毒手,太后,太后,你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话没说几句再次跪倒在太后身前,太后却没有理会她,只是探究的看着羽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