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叶瑜心看见外面站着一位四五十岁的妇人,直直地盯着她,且还摇了摇头,叶瑜心心中讶异,走出去道:“这位夫人,不知有何见教?”那妇人似乎对叶瑜心颇为不屑:“姑娘,如此公然与男子调笑,似乎不是良家女子所为,啧啧啧,结交的还有青楼花魁?姑娘可真是交游广阔啊!”
叶瑜心一听是火冒三丈,见鬼了是不是,怎么一个个都说她不是良家女子!靠!什么地方碍着他们了!于是沉下脸道:“这位老夫人,似乎管得太宽了些吧,所谓吃自己的饭,管自己的事,您这么忧国忧民,不会是想进宫当皇后吧!哎呦,您倒是有母仪天下的风范,可惜皇帝可不会爱您那满脸的褶子的哦?”
要比说话狠毒,叶瑜心绝对不输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谁叫这女人先出口伤人!
那妇人何曾受过这样的羞辱,气的浑身发抖,正要发作,不想宋子墨叫道:“原来是谢夫人啊!误会误会!叶姑娘是谢超兄的朋友,一时触怒了夫人,还请夫人海涵!”叶瑜心讶异不已:这是那榆木的老娘?
那谢夫人铁青着脸道:“宋老板也在这,果然是物以类聚啊!我超儿可高攀不起这样的朋友,还望姑娘高抬贵手,不要再缠着我超儿!”原来这谢母听说谢超今日在公堂居然为了一个女子求情,便心中好奇,也有点担忧,所以就想来看看叶瑜心的底细。
叶瑜心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什么叫她缠着谢超?她老人家不会以为他儿子是潘安再世吧?“谢夫人,说话请客气点,不是我要缠着谢超,而是本姑娘救了他一命,他自己要报恩,缠着本姑娘。你们谢家世代为捕快,也算是江湖中人,难道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吗,如果不是我救了谢超,恐怕夫人已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了,还有这么清闲跑来指责本姑娘吗?”说罢,狠狠瞪了谢夫人一眼。
谢夫人哑口无言,虽然她听谢超说过有个救命恩人,想不到就是叶瑜心!“况且本姑娘爱和谁交往,来往的是什么人,不劳您费心,您还是回去好好歇着,看看有没有什么机会可以梅开二度,女子没有男子陪伴到底是不行,你看看,见到别人有男子相伴就嫉妒得不行了是吧?”
说罢,哈哈一笑,拉着宋子墨回了豆腐馆,再也不看谢夫人一眼。谢夫人是气得浑身发抖,这是什么话!毫无规矩可言!谢夫人气呼呼地走了。
宋子墨颇为担心:“叶姑娘,你这么顶撞谢夫人恐怕不好吧!”“有什么不好!是她要挑起事端的!况且我也没有说错,她寡居多年,将心思都放在谢超身上,不论什么都要管,其实是一种病,你们知不知道!”
魏子衿深为认同:“叶姑娘说得不错,我的婶娘就是这样,叔叔故去多年,她就一门心思照顾我的堂弟,事事亲力亲为,照顾周到,却令他如同女子般胆小怕事!”
叶瑜心点头:“就是这个道理,那谢超虽然已是大人了,连交个朋友也要他母亲同意,不是笑话吗!”千雪道:“这老太太食古不化,若然不许谢超与我等来往可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不来就不来,有什么了不起!”
却说这谢超本想着回家换身衣裳,再去叶瑜心处,不想到家之时,谢母沉着脸,一脸不悦,谢超事母至孝,小心翼翼地问道:“母亲何事不快?”谢母道:“今日听说你们县衙审理了件奇案?”“对!是一名女子不忿他夫君是断袖之癖,怨恨之下用铁钉将其杀害!”
谢母微微眯起了眼:“听说相助的是个女子?”
谢超想起叶瑜心的模样,不禁嘴角有了笑意:“是的,那是个很特别的女子!聪慧机智,嫉恶如仇!”谢母见儿子这种表情,心中已是了然:“超儿,你是否对这女子有意?”谢超被说中心事,不禁结结巴巴:“没有……没有那样的事!”
谢母叹了口气,“没有最好!我们谢家虽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但也是清清白白的人家,那姑娘言语轻佻,举止放肆,我是绝不会准许她进我谢家大门的!”
谢超不禁变了脸色:“母亲此话何意?莫非你见过叶姑娘!”谢母冷哼了一声:“她正在陪两大家族的公子饮酒作乐,居然还和我顶嘴,一看就是个爱慕虚荣的女子!还和青楼女子走得这么近,不过看看她的样子,也快了!”
“不许这么说她!”谢超突然大吼,将谢母吓了一跳,自己的儿子从不曾对自己大声说话,更何况是大吼!!
谢超也知道自己有些反应过度,便说道:“母亲,儿子要出去一下,您早点歇着吧!”说罢匆匆离去。
谢超心中郁闷,便找了间酒馆,是自斟自饮,不一会就醉了,他付了钱,不知不觉走到了神仙豆腐馆,现在已是深夜,那宋子墨魏子衿等人见叶瑜心心情不好,早已离去。
叶瑜心与谢母一番唇枪舌战似乎是占了上风,其实她心中极其郁闷,自己还不曾如此丢脸,被人叫着不要缠着她儿子,想到这,不由得打开窗户大叫:“谢超!你个王八蛋!你是什么东西!害本姑娘如此心烦!”
谢超本来在窗下长吁短叹,不知怎么和叶瑜心解释这一切,却听见叶瑜心对自己是破口大骂,不禁哑然失笑,道:“在下不是东西,是个堂堂男子!害姑娘心烦是在下的不是!”说罢一个翻身,跳上了窗台!
叶瑜心吓得不轻,以为见鬼了,大喊一声,谢超忙捂住她的嘴,道:“叶姑娘不要怕,是我!”叶瑜心看见是谢超放下心来。突然又是火冒三丈:“你娘不是叫我不要缠着你吗,怎么你还来!而且还半夜三更跳到姑娘家的闺房,不会有损你谢捕头的名声吗!”叶瑜心越说越委屈,竟流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