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姨,你说这南宫钿突然召大家议事,是不是……”南宫谦有些不安的问道。
“放心吧!我都把账面清理干净了,料他也抓不住什么把柄!”徐姨安慰道。
南宫谦这才放下心来。
议事堂
南宫世家不愧是铸剑世家,议事堂四围挂着众多佩剑。铺着黑色大理石,红木桌椅的议事堂,显得分外庄重肃静。
“大家都到齐了吧!咳咳……”虚弱病重的南宫锦高坐在主位上。、
“钿儿,由你来说吧!”南宫锦看向南宫钿说道。
“是,爹爹!”南宫钿遵命道。只见他一身深灰色外袍,白色内衬。衣袖边绣着暗金色的纹饰。显得是那般的高贵,坚毅。
南宫钿抬头看了看众人,在那悠远深邃的注视下,不知为何,南宫谦有种浑身发寒的感觉。
“今天之所以召大家来,是因为我们义务送给将士的兵器,竟然有人私相向军队收取钱财!”南宫钿深沉的声音,在议事堂中响起。
南宫钿的话音刚落,议事堂里就炸开了锅。
“钿儿,这样的行为必须严惩!”发话的是南宫家的族中长辈南宫锡,“你这样说,难道是已经抓到了那个中饱私囊的人了吗?”
“是的!”南宫钿回答道,对着门口喊道“带人上来!”
只见,家侍带着一名女子拖上了议事堂。
那女子抬起头后,只见她黑黑圆圆的脸上密布的众多雀斑,远处看来就宛如一大块黑芝麻烧饼似得,长得面目可憎。
徐姨就惊呆了,原来这名女子不是旁人,正是徐姨的私生女儿徐阳。
“这个是?”南宫锦很久没上柜台了,所以不认识这个徐阳。
“这是掌柜的大徒弟,平日里除了徐姨这个大掌柜的之外,就数这个人最能接触到柜台上的事情了!”南宫钿详细的回答道。
“哦,那徐姨你有什么话说?”南宫锦发问道。
徐姨从座位上离开,噗咚的跪在了大理石地面上,说道:“这件事我并不知情。可是……”
徐姨转身看了看南宫钿说:“就是不知道,钿少爷是如何判定此人私相贩卖兵刃的呢?”
南宫钿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徐姨,说道:“那天在军中执勤的将军,正巧是我的熟识。
看到此人私相收受兵刃的银两,就先给了徐阳银两。事后快马加鞭的告知了我!只是我很好奇。这个徐阳,怎么有这个胆子,背后怕是有人指使吧!”南宫钿意有所指的说道。
“徐阳我问你,你的背后可有人指使?说出来,你会从轻处置的!”南宫钿看着徐阳说道。
“这个”徐阳看了一眼徐姨,有些犹豫。
“说出来,你是知道南宫家家规的。背叛者五马分尸而死!但是你要是说出主谋的话,我会从轻处置的!”南宫钿恩威并施的说道。
“这个”徐阳又看了一眼徐姨,咬了咬牙,说道:“好!我说。是……”
电闪雷鸣间,只见本来伫立在徐阳身前的徐姨,突然抄起挂在墙上的佩剑,一下子砍掉了徐阳的头颅。
顿时,议事堂的大厅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你这是在做什么?”南宫家长辈,南宫锡怒吼道。
徐姨扔下手里的剑,忍住内心的悲痛,说道:“我是看到这个徐阳,把手摸向了怀里。我担心她暗算大家,所以我才先下手为强,来保护大家!“
“是吗?”看到这一幕,南宫钿似乎并不惊讶,“在我看来,好像是你狗急跳墙,害怕徐阳把你招了出来,先下手为强的吧!”
徐姨听了这话吓得面黄如土,“钿少爷冤枉啊!”
这时,南宫谦也有些坐不住了,急忙站起身说道:“徐姨可是南宫家的老人了!怎么可能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呢?”
“是吗?恩将仇报的事情可不算少呢!”南宫钿轻蔑的说道。
“你……”南宫谦恼的面红耳赤。
“好了,好了”主位上的南宫锦说道,“都不要再争了!徐姨是跟了我多年的老人,我相信她的人品!”
“父亲,徐姨毕竟老了,再加上如今大徒弟徐阳的事,想来也是心力交瘁。不如就让徐姨先休息一段时间,让二掌柜孙姨先主事吧!”
徐姨明白今天的事是不能善终了,但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如今也只能委曲求全了。
于是,徐姨说道:“是啊!老奴历经此事,也有些累了!我愿意让贤。”
“那好吧!即日起由孙姨担任掌柜,不得有误!”南宫锦说道,“今天大家都累了,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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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姨,如今该怎么办啊!”南宫谦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在屋里踱步。
“如今只能这样办了,你放心,那孙姨忠臣有余,但是为人执拗,不善团结,不足为患!我这只是暂时退让!”徐姨分析的说道。
“哦,这就好!”南宫谦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放心,徐阳的仇我一定会报的!”徐姨看着远方咬牙切齿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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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国军营
金木大战后,依然小战不断。军营依然杀气腾腾,战士们丝毫不敢懈怠,每日操练。
“报!”有将士来到赵犷帐前。
“讲,”正在研读军书的赵犷头也不抬的说。
“南宫家南宫钿在帐前等候!”将士说道。
“是钿儿吗?快请!”赵犷抬起头,欣喜的说。
只见这赵犷浑身黝黑,高健的臂膀,雄壮的腰。浓重的剑眉,坚毅的面庞,此刻竟然有些怀春少男的意味。
“南宫钿拜见赵将军!”南宫钿走进营帐,拜见到。
“钿儿免礼,你我之间没有那么多虚礼!”赵犷爽朗说道,扶起了南宫钿。
“不知钿儿此次前来有什么事啊?”赵犷有些期待的问道。
南宫钿起身拜倒,说道“此次前来是感激赵将军,为我南宫家剔除毒害的事情感谢的!”
“这你就见外了!你南宫家为我金国将士提供兵刃,就金国人民于水火之中!我做的都是分内之事。而且能帮到你,我很高兴!”赵犷说完,有些不自在的看了看南宫钿。
“还是要谢谢将军,今天家中事多,改日再来拜访!”南宫钿说道。
“再留一会啊!快到午膳时分了,用完饭菜再回吧!”赵犷挽留道。
“不了,改日再来探访!”南宫钿拜别。
赵犷依依不舍的把南宫钿送到了军营外,这才回到了营帐。
“将军,这么依依不舍,就娶回家吧!”将士打趣道。
因为赵犷一向治军开明,手下的将士才敢开这样的玩笑。
“一边去!”赵犷不自在的呵斥道。
赵犷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南宫钿的场景。
那日南宫钿一身白衣,出现在军营外。风姿绰约,一身白衣显得是那般英气非凡,那坚毅的眸,高傲的眉就这样深深地刻画在了赵犷心中。
可是一想到,南宫钿是南宫家的独子,如此高贵的身份。再想到自己只是疆场上一介小小的将军,不由得心生叹惋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