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如同天上的云一天一天的飘过,波澜不惊。
渐渐地,夏天走了,秋天来了。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小菱和木沐的感情也越来越好,木沐也越来越喜欢这个玩伴。
秋天,风高气爽,很是适宜放风筝。这不一大早,木沐就拖着小菱到草地上放风筝了。
“菱菱,你好笨啊,你放的好低啊,看我的多高!”木沐兴高采烈的喊道,又不忘臭屁的夸道自己说,“我果然是最厉害的,哈哈…”
“沐沐你欺负人,我不要放了!”小菱看起来有点生气,丢下风筝,一屁股坐在草地上了。
看到小菱这个样子,木沐有些着急,也放下自己的风筝,坐在小菱旁边。
“怎么,没我厉害就要耍赖不成!”木沐边说边看着小菱的神情。
谁知木木的话音刚落,小菱就把头伏在膝上,小肩膀还一抽一抽的。
这下木沐可是彻底慌了神,慌忙解释道:“你不要哭啊,菱菱,都是我错了,不该嘲笑你。”
可是见小菱理也不理,这下彻底慌了神:“在宫中,我就你这么个玩伴了,你不要不理我了好不好?不要不理我…”这句话已经隐隐带点哭腔了。
小菱本就是假装的,另有目的。可是不知为何听见木沐那么紧张自己心里有一丝莫名的欣喜,但是听到木木说,自己在她心中仅仅是个玩伴又有种莫名的不快。此时他也来不及细想,眼见木沐快要掉‘金豆豆’了。
小菱慌忙抬起了头,开口说:“羞羞羞…那么大的女孩子了还动不动的要掉‘金豆豆’。”木沐听见了小菱说的疑惑的定定看着小菱,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泪珠,木木的可爱。
看到木沐的神情,不知为何小菱的心猛地一颤,小菱抬起小小的手掌轻轻擦拭木沐的泪珠“我是骗你的,乖啦,不要哭啦。”小菱温柔的说。
“但是,今天心情的确是有些不好。”小菱停下动作,有些犹豫的说道。
“怎么,是有人欺负你了吗?”木沐看着小菱皱起的眉头,有些担心:“是不是,又有人欺负你了?”
“不是,没有人欺负我,大家都对我很好。是我家主子有事。”小菱解释道。
“土叔叔,他怎么了?”木沐追问道。
原来木沐与小菱感情越来越好,有时晚归便送送小菱,见到了土柳霁,他并不像黄衣男侍说的那么为人刻薄挑剔,反而很好相处,总是和木沐很谈得来,故而听见小菱说他有事也很关心。
“也没什么,只是夜里睡不沉,惊悸多梦,已看过太医,已经开了药,但太医说这是心病。”小菱回答到。
“心病,土叔叔有什么事情困扰吗?”木沐问道。
小菱犹豫的看了木沐一眼,突然跪在木沐面前:“太女殿下,小菱想拜托您一件事,希望您能答应我。”
木沐慌忙扶起小菱:“有什么事但说无妨,只要能帮的我一定尽力。”
小菱感激的看了木沐一眼说道:“谢谢太女美意,我家主子本是土国大皇子,因不满土国女皇殿下的指婚,逃出了土国,一路上是风餐露宿,饥寒交迫。直到了木国,才得以安生。但是我家皇子逃国实属被逼无奈,独在异乡为异客,在木国分外思念家乡,所以希望木国的女皇殿下,召见我家主子,替他修书一封,望能得到我国女皇殿下的宽恕。”
木沐听完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我以为是什么事呢,没事小事一桩,回头我就找母皇去。这下你可以开开心心的陪我放风筝了吧?”
小菱感激的一笑:“那是当然,但是可不要输给我啊!”
木沐看到小菱恢复了过来,也开心了起来:“谁输谁赢,可不一定哦!”
俩人开始哈哈大笑起来。
****************************************************************************竹林宫,傍晚。
慈悲的太阳落下最后一片余辉,夕阳下的竹林宫显得是那么的灿烂夺目,又是那么的神秘莫测。至少在木成眼里,是这样的。
午膳时分,木沐来找木成,说是土国使者卧病在床有要事相商,邀她前去一叙。
木成心里咯噔一下,仿佛眼前又出现了那个在大殿上娇艳如桃花的男子,不知为何,那日在大殿上看过土柳霁的惊鸿一舞,木成心中仿佛埋下了一颗蠢蠢欲动的种子。木成知道这样是危险的,又想到自己的爱夫和年幼的女儿。所以木成故意安排土柳霁住在最偏远的竹林宫,杜绝一切与他有关的消息。可是当木成听到木沐说他卧病在床,内心再也克制不住,傍晚时分便独自来到了竹林宫。
木成推开了竹林宫的正门,只见竹林宫虽然偏僻但宫内布置却也还算雅致,不失情趣错落有致。正在木成细细端详时,内室传来一声虚弱的声音。
“是女皇陛下来了吗?咳咳………”土柳霁问道。
木成回答道:“正是,使者可还安好?”
“咳咳……奴家身体不适,不能下床参见陛下,能否请陛下移步内室?”土柳霁询问道。
木成迟疑的回答道:“内室恐有不妥吧!”
土柳霁轻笑回答道:“陛下可是害怕什么?”
“怎么会,我只是怕使者你感到不方便而已。”木成边说边推开了内室的门。
落日的余辉透过木质镂空的窗户,均匀的洒在了房间里,清幽的风拂过窗前细密的竹子,落下了斑驳的竹叶的剪影。目光顺着剪影落在了靠墙的木床,那是个做工精美的紫檀木做成的床。床上挂着白色的帷帐,土柳霁半倚着床柱微笑着看着木成。只见她身着一件白色里衣,领口开的有些大,隐约可见那瓷白的皮肤和纤弱的锁骨。他外面堪堪搭了一件紫红色的外袍,美艳的芙蓉面似乎有点苍白,但是却更见风姿。
看到这样的土柳霁,木成的心更是噗咚的跳个不停。局促的坐在靠床的板凳上,张口询问道:“使者这是怎么了?怎么如此憔悴?”
“没事,只是怪我忧思过度,才生这心病。”土柳霁悲戚的说道。
“怎么?是沐儿跟我说的你逃婚的事吗?没事母子哪有隔夜的仇,这件事只要我能帮自会鼎力相助。”
“女皇殿下,”土柳霁挣扎的做起身来,一把握住木成的手,似乎是动作有些大,微微搭着的外袍滑落下来,露出微微香肩,“您可要救救我啊!”
木成只觉得手中突然握着一片香腻,又看到了那么香艳的一幕,心中一片恍惚,只有点头应和的份。
土柳霁握着木成的手,磨蹭着她的手面,说道:“我本是土国的大皇子,自小是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可是一年前,宫中突然来了个孙雪蛾,狐媚动人,迷住了我的母皇,后来我母皇竟听信他的妖言关押了我的姐姐太女殿下,后来,不顾朝纲,姓孙的贱人竟想垂帘听政。我实在看不下去,上书母皇,谁知母皇竟然听信于他,要治我个谋逆之罪,我仓皇出逃,逃到了你的木国,本想安心在竹林宫住下,可是实在放心不下姐姐和母皇,只好求助于您,木成你可要替我做主啊!”说完土柳霁抬起了盈盈的泪眼,巴巴的看着木成。
这可是关关乎朝政的大事,木成本不该答应。可是不知为何,看到土柳霁那泪眼盈盈,万般无奈的美艳脸庞,仿佛被摄了魂魄,似乎怎么也舍不得拒绝,只想用臂膀紧紧抱住他给他温暖。
落日余晖下,洁白的帷帐缓缓落下。白纱帐里,木成急切的拔掉了土柳霁的花簪,乌黑的长发洒落床铺。木成拨开他的里衣,露出了洁白的胸膛。颤颤的两点粉里透红,惹人怜爱。木成迫不及待的含住,也把自己的玉峰送入他手中。千般爱抚后,木成迫不及待的握住他的巨大,伏了上去。此时房间里似乎传来了一阵暖香,让人欲罢不能。真是巫山洗滑雨,竹林宫里一片吟吟哦哦的低迷之音。直到木成高叫一声,一切才都停止。
但一切却都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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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听说了吗?”侍卫小李说。
正准备独自送甜点去御书房,给木成一个惊喜的上官柔,听到了门口男侍说的这句悄悄话。
上官柔好奇心上来,决定先不要禀告听完新鲜事再走。
“什么啊?”小马接道。
“就是那女皇宠幸土国来使的事。”小李说道。
“听说了,就是那个叫什么土柳霁的,他怎么有我们的皇夫殿下好,一幅狐媚样。”小马不屑的说道。
“是啊,可是没办法啊,谁叫女皇喜欢呀。哎……”小李长长探口气。
躲在墙角的上官柔听完,心中百般不信,不断抚摸胸膛,低声安慰自己:“不会的,一定是他们在胡说,一定是……”
“你们在聊什么,不好好当差,仔细你们的差事!主子的事是你们能议论的吗?”王女侍听到侍卫的议论怒斥道。
忽然,王女侍看到墙角有人影晃动,机警的喊道:“谁在那里?”
一边喊道,一边走了过去。
走过去王女侍才看到是皇夫上官柔,慌忙跪到:“不知是皇夫殿下,冲撞了您,罪该万死。”
上官柔一把抓住了王女侍:“告诉本宫,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啊?”
王女侍看到上官柔如此,也很是心痛。但事情已是事实,也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
顿时,上官柔感觉天旋地转,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端午节的晚上。
他透过花灯上的琉璃片看到了那个身长如玉的翩翩女子,但不知为何一切却越来越朦胧……
“皇夫殿下,你怎么了?……快醒醒,太医,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