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兰冷笑,“你觉得呢?难不成你觉得我也和你一样有病?这种日子还能过上瘾不成?”
“啧啧,可惜啊。”东方承面露惋惜,“可惜这种日子你注定是要过一辈子的。你知不知道,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才觉得过瘾,兰儿,你可真是神赐我的礼物啊。”
江若兰心里越发的觉得恶心,自己真是个傻子,竟然站在这里和他探讨这种问题!
她抬腿便要走,“你如果发泄完了,我便不奉陪了。”
“不过,”他在身后轻飘飘的加了一句,“我倒是有个办法结束你的痛苦。只要你肯。”
江若兰仿佛突然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立刻转头问道,“什么办法?”
东方承敛眉凝神了一会,凑到江若兰的耳边,轻声说了句,“只要你为我生下一个儿子。”
江若兰转头惊讶非常的望着东方承,仿佛第一次认识他般探究而好奇的看着他,然后脸色突然变得忍俊不禁一般,讥讽而快意的开怀大笑起来,“哈哈哈,东方承,你是不是傻了?还是失忆了?你该不是忘记了你自己根本不行吧?孩子?就你这样的人也配有孩子?你这样的人也能有孩子?哈哈哈哈!!真好笑!”
她笑得前仰后合,笑得眼泪都滚滚而落,“你…你根本就不是个正常的男人,你还来要求我?太可笑了,太可笑了!”
硼的一声,她被恼羞成怒的东方承一脚踹在了地上,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东方承一把揪起她的头发,狠狠的将她再扯起来,伸手用力钳住她的下巴,使她动弹不得,也再发不出一丝声响。
东方承怒火中烧,钳住她的手便下了九分的力道,眼见着她的脸面由面变红,再变黑,终于呜呜的向自己求饶,才一巴掌把她狠狠的抽到地上。
江若兰一下趴在地上,费力而贪婪的呼吸着空气,止不住的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咳嗽。
他喘着粗气,两眼冒着怒火,将她狠狠的踩在脚下,俯下身来,恶狠狠的说道,
“江若兰,就凭你,也敢指责我!你看你是不打算顾你们全家人的死活了!你给我记住,我如果再听到这句话,我就让你们全族人都给我死绝了。若不是现在情势危急,你以为我会稀罕你给我生孩子?别妄想了!”
“那你…你……到底想做什么?”她用尽全身的力量好不容易才挤了这几个字来。
“你也知道,现在形势对我是有利的,东方莫白的铁臂我已去掉,可是父亲至今也没有正式应承我继承大统,我虽为太子,可是形同虚设,只有父皇真正把我写进诏书里,那我才能彻底放心,可是如今我只差一样,那就是子嗣。三弟并未娶亲,几个妾室不足担忧,况且他如今称病在家,可是二弟的势力也不弱,更何况他的正妻已为他生下了两个儿子。我在想,父皇迟迟定不下心思立为了储君,怕就是在担忧子嗣的问题,所以…”
“所以,你就想让我生?可是,太子殿下,”她无畏的仰头,“你有的是妾室为你生,只要她们能生的出来。”
“不,妾室的孩子成不了气侯,我需要你为我生个儿子。”
“哦,”她不怕死的问,眼睛故意瞄向他的下身,“怎么生?臣妾也想啊。”
“只要你想,有的是办法。”东方承似乎这时才真正说到正题上,面上颇为轻松,“我说过了,需要你为我生个儿子,可是,我没有说,是我的儿子!”
轰…..
方才被东方承钳住时都没有的恐惧如惊雷般袭卷全身,她颤着声音,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的夫君,
“你…你…你的意思是…”她简直没办法将自己的内心的猜测说下去。因为她知道,自己猜对了。
东方承向来欣赏她的聪慧,点点头。
“你…你简直不是人!!!”她拼尽全身的力量吼出这一句,便昏了过去……
黑夜中,有一道黑影骑骏马穿行官道,一直消失在西北方浓黑的夜色里……。
自那日被黑衣人教训过后,赵二毛变得出奇的乖巧了,虽然请来的神医并不懂如何解穴,可终究是救了大家的命,赵二毛的穴道在后半夜自动的解开了。解开穴道后,他便鞍前马后的照顾的暖昔非常周道,众人皆以为赵二毛是因着占了暖昔的便宜,只有暖昔自己心里清楚,赵二毛是害怕黑衣人。
赵二毛这种人,非常的实际,谁对他有利,他便跟着谁,暖昔虽然没有承认过这个黑衣人是她派来收拾赵二毛的,但是赵二毛自己心里清楚,这个暖昔不简单,他,欺负不起。那么,就好好的贡着吧。赵二毛想,不管怎么样,无病无灾的照顾到目的地,那黑衣人总不会再找自己的不自在了吧。
说话间,行进了数日,他们便到了凉州城,凉州城地处西北偏南,是临近福谷的最大的一个城镇,也是燕国防卫边陲的最后一道坚固的防线。
按照燕国押送犯人的制度,途经镇甸皆不入住,不得扰民,只能沿途绕过,而不得入内。
凉州城已地处山区,四面皆是陡峭的环山,刚下过一场大雪,漫山遍野皆是白茫茫一片,凌厉的北风怒吼着卷起高处早已凝冰的雪块来,在呼啸的风声里噼呖啪啦的吹在人的脸上,身上,象刀割一样,格外的疼。
赵二毛的队伍正处在这个风口上,肆虐的狂风刮得人都站立不得,他不得不下令将囚车寻个避风的地方停住,等天气好些再上路。
凉州司马孔向晖的信差来到的时候,赵二毛正缩着脖子在他那摇摇欲坠的车轿里查看着地图。听兵士报孔向晖差人送信来,赵二毛有些发愣,他刚入仕途,哪里知道这孔向晖是何人?更何况这沿途镇城没有一个官吏与自己打交道,押解囚犯嘛,本来就是个人人不待见的活,哪里会有人对自己巴结奉迎?所以,孔向晖这一动作,倒让赵二毛有些受宠若惊。
他慌忙下了车,见了信使,接过信一看,乐了,原来这孔司马在信中说,体谅他一路押解辛苦,因天气寒冷,日夜劳顿,深感赵军爷定是苦不堪言,于是本着同朝为官的情份,备下好酒好菜,特请赵二毛进城一叙。
赵二毛正觉得的嘴里淡出毛来,虽说他是这一众人的头头,可是风餐露宿的,同样是吃不好睡不好的,如今有人要好好招待招待自己,还是个司马,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无上的荣耀啊,他喜滋滋的合上信,正要爽快的答应,细一思量,便又踌躇了,这押解制度也是白纸黑字定好规矩的,总不好明着违反吧。
他转头问自己的跟屁虫李亮的意见,那李亮早从一旁瞧仔细了信的内容,正盘算着如何说服赵二毛带上自己去打打牙祭,见赵二毛问自己,更是顺着毛的撸,
“赵爷。”他劝道,“这个孔司马可不是一般人啊,他是咱当今**的人啊,是太子老丈人跟前的红人,他的面子咱不能不给啊。再者说了,这天高皇帝远的,您不说,孔司马不说,谁知道您进了凉州城啊,不过一晚上的功夫,误不了什么事的。”
这些话正中赵二毛下怀,于是,他下令寻个空旷整洁些的地方,让兵士们好好守卫,自己则带着李亮,大摇大摆的进了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