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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中奸谋身陷囹圄 不白冤殃及仲阳

宋申锡回到中书省,李宗闵、牛僧孺已早到,三人并不答话,各自去忙自己的事。直等到下午,却不见上谕下来,李宗闵过来对宋申锡说:“端公,天已到这时分了,不见上谕下来,会不会是皇上不准奏啊,端公何不入宫去问问?”说完不等宋申锡回言,就约了牛僧孺各自回府。宋申锡怎敢去问皇帝?只好耐心等待,直等到日晡,仍不见上谕下来,他心怕坏事,忧心忡忡地离开中书省,由金吾骑士护送回府。他回到内衙还未坐定,门上就报:“京兆尹王过府来访。”他立即吩咐:“请到书房说话。”见面后,王是满脸焦急状,也不及寒暄,劈头就问:“端公到这时才回,皇上有何动静?”宋申锡说:“尚无动静,也许皇上需慎重考虑,你我只好耐心等待。”王急道:“这倒奇了!我已将兵将调齐,只待号令行事,迟则只怕神策军有变。”宋申锡故作镇定地说:“皇上心中有数,神策军方面另有考虑,公不消操心,速速回去令军将各回本部,安顿各军正常戍守,以待上命。”王只好辞出。

王刚走,宋申锡还没有吃饭,就见门上又慌忙来报:“皇上派神策军召宰相寅夜入宫。”宋申锡大喜,心想:看来陛下要行动了。就急令备车,由神策军护送着入宫。这天是农历十二月二十七日了,将要腊尽。冬天天短,出来时已是万家灯火了。到达宫门,就见宫中灯火通明,禁卫军刀剑出鞘,从宫门一直沿途两边排列到延英殿。宋申锡欣喜,禁不住心中乱跳,他恨不得一步见到唐文宗。到达中书省东门,李宗闵和牛僧孺已是先到,在此等候。中书省离延英殿最近,中间隔一个延英殿的前院,在中书省东门可望见延英殿的殿角,出中书省的后院,就可进到延英殿的前院。

宋申锡一到,内侍就宣道:“皇上宣宰相入延英殿。”李宗闵、牛僧孺、宋申锡就鱼贯而入。这时,内侍过来挡住宋申锡说:“皇上只宣李端公和牛端公,并未宣召宋端公,请宋端公留步。”宋申锡一听,直惊得目瞪口呆,瞠目看着内侍,不能出一言。

李宗闵、牛僧孺步入延英殿,见灯火照如白昼,李昂高坐,以王守澄为首的“四贵”杨承和、梁守谦、魏从简都在。前右神策军中尉马存亮,现任飞龙使,掌管飞龙骑,也在一旁。以仇士良为首的那一派宦官,却一个都不见。这马存亮一生忠直,他为右神策中尉时,于宝历二年(826),宫中内乱,染坊供人要劫驾唐敬宗,马存亮拼着性命救出唐敬宗,有救驾之功。后与左神策中尉王守澄不和,自请出京,为淮南监军。前不久,唐文宗想铲除擅权宦官,想到他旧日有功,且和王守澄不和,就调他回宫掌管飞龙骑,以分王守澄之势。

李、牛奉唐文宗之命,坐于一旁,看来殿内讨论已久,就听马存亮亢声继续说:“若说宋申锡谋反,拥立漳王,有何凭证?无根无据,无端抄了漳王府,将漳王下狱,屠戮宋申锡全家,京城势必大乱。连年以来,京城常有变乱,动辄杀人如麻,血流成河,百姓已成惊弓之鸟。今若再起变乱,后果更不堪设想。”王守澄反驳道:“惩处叛臣,如何会使京师大乱,难道刑律可废,对谋反贼子不闻不问,才能使京师不乱?神策都虞侯豆卢著上奏宋申锡谋反,欲拥立漳王,有人证、有书证,何谓无根无据。若还嫌不够,今抄了漳王府自还你铁证。”马存亮又反驳道:“杀一匹夫尚须核实罪证,何况杀一宰相。就凭豆卢著一人之言,何足为据?你说漳王府有铁证何不取来?没有证据,且未坐实之前,就已定罪。即便罪状坐实,国有常刑,依律定刑即可,何须发兵构乱?国有大事,可问宰相。你置宰相于不顾,立要发兵,陛下必不可令其开此乱端。”说完跪下在唐文宗面前叩头不止。

李、牛二人这才听明白是怎么回事,唐文宗也省悟二相已到,就把豆卢著的奏章递给他二人共阅,就见奏章中说:“宋申锡以漳王李凑素有贤名,和京兆尹王密谋,欲交通灵州节度使李文悦、卢龙节度使何进滔共同举兵,里应外合,废当今天子,拥立漳王即位。所幸今勾结李文悦、何进滔的使臣还未发出,李、何二人尚不知情。但宋申锡已通过其堂姨宋若宪和漳王互传消息,如不乘祸起萧墙之际,先除去漳王、宋申锡一党,后患无穷。”二人看完,只惊得魂飞天外,心知事关重大,如处置不当,引起内乱,他二人都脱不了干系,一时不知该怎样奏对。唐文宗见他二人沉思不语,就怒言说道:“朕有恩于宋申锡,擢为宰相,不意此人心怀不轨,竟欲坏朕祖制,图谋举篡。枢密使王守澄奏朕,欲派二百骑拘李凑下狱,屠宋申锡家,二相如何对来?”

只见王守澄两只豆眼直盯着二人。这件事本是由王守澄、郑注密谋策划的,王守澄召杨承和等三人说明原委,四人沆瀣一气,郑注去找豆卢著教他如何告发,许他事成之后,枢密使以厚赏为报。李昂退朝后,豆卢著的奏章直接送进宫。看了他奏章上所说,唐文宗心中生疑,就问一旁的王守澄:“豆卢著是你属下,其为人如何?”王守澄奏:“此乃忠直之士,为陛下尝能冒死据实上言。”“那么他所奏之事也是真的了?”文宗又问。王守澄似期期艾艾地说:“奴才不知他所奏何事。”唐文宗把奏章递过来说:“拿去自看。”王守澄看了一会儿,佯惊道:“此事奴才也有耳闻,不想会严重到如此程度。”唐文宗一听,马上从龙座上坐立起上身问:“既然知道此事为何不上奏?”“臣已派杨承和、梁守谦、魏从简分头去查,还未见其回话,陛下召他们一问便知。”王守澄故作嗫嘘嚅状。如果说刚才唐文宗还在试探王守澄,一听这话他却有几分信真了。于是他命召杨承和,杨承和说了一通;他又召梁守谦,听他说完又召魏从简。三人众口一词,说的和豆卢著上奏内容差不多,这可真是“三人成市虎”了,最后他又宣召马从亮,把这事问马存亮,马存亮说他从未听说过。王守澄又上奏说,事不宜迟,可派二百骑捕漳王、屠宋申锡及其全家,马存亮一听,大力反对,就和王守澄争了起来。

既然奏章也看了,唐文宗又命表态,李宗闵只好说:“恕臣愚钝,宋申锡犯了这等大罪,实不易解。至于漳王,臣不知究竟如何?”牛僧孺到底还是良心未泯灭,心知宋申锡被冤,就说道:“人臣不过宰相,宋申锡既已为相,尚有何求?宋申锡殆不致此,须鞫讯核实,便能明了。”王守澄听牛僧孺这样说,十分不满地说:“人证俱在,何须再讯?请陛下即加显戮,了却无数争议。”“你所说铁证在漳王府,谁曾见来着?不经鞫讯,罪证何来?兹事体大,须得核实,方可定夺。”马存亮大声反对,王守澄一时无言。唐文宗这才说:“既然如此,宋申锡一干人交由内廷鞫讯。漳王府人权禁十六宅,由神策军守定。夜已深,摆驾回宫。”说完,他起身退出延英殿。马存亮见宋申锡留得一条命,便有了回旋的余地。唯王守澄四人心中不悦,但唐文宗既已交由他去办,他就从禁苑军营调八百神策军入城,兵分两路,由魏从简领一路,直奔宋申锡府;由梁守谦领一路,直奔十六宅。军士沿路吆喝着快速行进,惊得狗吠鸡跳,长安百姓以为京城又发生变乱,男女老少惊恐不安,直乱了一夜。

魏从简一路分别围了宋申锡府和王府,按名单捕人,将宋申锡、王及方素等逮捕押解于天牢,罗师文闻变乘乱逃入民间隐匿,其他女眷及仆妇皆不问。梁守谦领军围了十六宅,派人捕了晏敬则,梁守谦令军士敲开漳王府大门一拥而入。李凑闻报已穿戴整齐,点起灯烛,出漳王殿。梁守谦并不开言,带着兵将们持刀横剑,跨进大殿,厉声喝道:“李凑,你敢谋反!皇上念手足之情,权且拘禁在十六宅,只待将一干人犯拿齐,鞫讯明白,再行定夺。杜仲阳(秋娘)、宋女官(若宪)参与共谋,即须拿下。如今即唤她等出来,省了搜查,以免惊动他人。”漳王听说他与人谋反,只吓得面如死灰,但又听牵涉到杜秋娘、宋若宪,心想:只我蒙冤倒也罢了,怎能牵连她二人屈死?于是一咬牙道:“我要面圣,辩此不白之冤。”梁守谦冷笑一声说:“你哪里也不能去,只可拘禁在这十六宅。”李凑厉声说:“若如此,本王还不如一死,以表本王之清白。”这时,就听门外喊:“王爷千万不可!”跟着,就见杜秋娘、宋若宪双双急步走进大殿。二人齐说:“王爷被拘禁,尚不致死,清白污浊,自有天鉴。王爷若轻生,清浊反倒难辨了。”李凑一听,马上泪下,哭道:“本王怎可累你二人蒙冤受屈!”杜秋娘说:“白的黑不了,黑的白不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若王爷不在,我二人则冤沉海底。有你在,我等蒙此不白之冤终可昭雪。”宋若宪说:“妹妹说得对!既然此劫不可免……”她转身对梁守谦说:“我们就走吧!还愣着干什么?”面对两位女子的凛然正气,梁守谦及神策军士也为之深深震撼,军士们纷纷退出。梁守谦又省悟道:“且慢!那只在宫市上的竹编器物何在?此乃重要证据。”

只听杜秋娘冷冷地说:“真是无中生有,区区玩物也值你如此青睐?金娘、翠娘何在?”两人在门外答:“奴婢在!”秋娘吩咐:“去把王爷转赠我的那竹编物拿来!”两人答声“是”,转身走了。大殿内一时死一般地静,都在屏声息气地等着。不一会儿,金娘、翠娘回来了,把那件东西交给王守澄。只见他用剑从底部割开,伸两个指头进去,从中间夹出一张纸来。他将这张纸打开,看了一会儿,狞笑一声,交到李凑的手上说:“请看这是何物?”李凑看着看着,大叫一声:“气死我也!”就昏了过去。杜秋娘、宋若宪见状,要扑过去救助李凑梁守谦横身一挡说:“现在走吧!”两人满腹狐疑的和金娘、翠娘,被梁守谦等押往京兆大牢。

李昂回到后宫,心绪烦躁,转侧不眠。此事来得如此突然,他毫无思想准备。他思前想后,越想越乱,反而理不出一个头绪来。天一亮,他就起来,沉着脸进入延英殿。这时,王守澄进殿缴旨说:“一干人犯均已拿到,押入大牢,只有罗师文一人逃脱,正在搜捕。”唐文宗无心无绪地说:“区区一个罗师文,捕得到捕不到有多大关系?”顿了顿他又问:“李凑呢?”“奴才遵旨,将他权且拘禁在十六宅。”王守澄小心地回复,李昂听了也不吭声。王守澄又小心地问:“万岁既将人犯交内廷鞫讯,不知谁来主审?”“既已交内廷鞫讯,就由你去办,何须再问?”唐文宗不胜其烦地说。“奴才遵旨!”王守澄满心喜悦地退出。

唐文宗千不该、万不该,王守澄既是出首之人,也就是这一案的证人,又怎么能作为主审官。证人主审哪里还需要证据?王守澄就约了杨承和、梁守谦、魏从简,四人组成鞫讯廷,将其设在神策军。这事很快就在宫中传遍,马存亮知道这是王守澄怕他坏事,不可能让他为审案官,就仰天长叹道:“天道不存,何以为治?奸佞当道,冤狱已成。”他愤而一纸辞了飞龙使之职,收拾好东西悄悄离京,回原籍去了。

仇士良的手下宦官们知道这事,愤愤不平,纷纷去找仇士良说:“宫中出了这么大的事,如何不让公公得闻?主审官又将公公排斥在外,我等心里实在不平。”仇士良问:“‘鹬蚌相争,渔人得利’,这个故事,你等可听过?”他们回答说:“听过啊!”仇士良说:“这不就结了!让他们去争吧,你们就看好吧,到头来得好处的是咱们——”他们纷纷问:“真的?”“那还有假!”他那张干核桃皮似的脸上,似连皱纹都笑了。但他立即又换上了一张脸,眼露凶光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王守澄这是不光要吃热豆腐,他还要火中取栗,小心烫着了。你们都给我精心着点,看他能审出个什么样儿来,到时再说。”他们都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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