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这店里的伞是有邪性的,带着它会遭遇到想象不到的事情。”
耳边突然响起之前她说的话,如今这把伞倒也应验了她所说的。只是辛苦她编造这样一个谎言让自己接受。
溪洛姗不知道被榻浮酌命人关押到了什么地方,房间空剩即墨华一人,连呼吸声都那么清晰。
那一夜,即墨华房屋中的烛光亮了一宿。
令人纳闷的是踏夜和方翼颂,两人跟没事儿人一样照常早上修习武功,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听到有关溪洛姗的消息。若是知道,为什么还能这般冷静?若是不知道,即墨华同样犹豫要不要告诉他们。
思考的时候房门被敲响,来人正是踏夜。
“看你心神不宁的。”
话虽这样问,但是踏夜的状态好似也不怎么好。
“看你的样子好像心神也并非宁静。”即墨华答。“你知道不知道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人口失踪这种事情怎么可能瞒得过去,还不如早点告诉了他说不定还有什么办法。
不过能是什么办法呢?救她出来?可是她前面可是毫不犹豫的陷害自己,若是榻浮酌信了她的话,现在被关了起来的恐怕是自己了。
“主子就没想过隐瞒,知道自然不难。只是......你想要救她吗?”
一句话问到了即墨华的心坎处,想,还是不想?
“只是告知你一声,与我想不想就她有和关联?再者说,我若想救,便能救的下来吗?况且,我凭什么要救?”
“既然能狠的下心,为什么还心神不宁?”
即墨华心中郁闷,什么时候踏夜也学会了这么追问......
“那你又是为什么心神不宁?”即墨华话锋一转,问向踏夜。
显然是没想到自己突然从主动的一方变成了被动的那一方,踏夜有些不知所措。
“可能是可惜吧,那么多年,她本不应该得到这样的下场......”
他在惋惜,可是,这么多年的感情却只换来他这么一句不轻不重的惋惜,踏夜呵,你也并非心软之人。
溪洛姗的事情就那么悄声无息的过去了,再也没有人过问也没有人提起,好像这个王府里从来都没有过这么个人。即墨华倒也想过问问榻浮酌有关溪洛姗他最后是怎么处理的,可自从事情过去以后即墨华连榻浮酌的面儿都没见着几回,于是想问的也就那么稀里糊涂的过去了。
后来踏夜说,溪洛姗一直是被关押着的。
再后来榻浮酌毫不在意的对即墨华说“亲手杀了溪洛姗。”
他明明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决了她的性命,何苦要这么为难自己?即墨华百般的不情愿。
“怎么,你的慈悲心被激发了?”榻浮酌话里带着点儿疑惑。
“倒不是这样,只是我的嗜血之心一直没被激发。”即墨华讽刺,即便知晓他不会无缘无故的让自己去做这等血腥之事,可终究还是下不去手,别人杀了她那也便杀了,这样的结果本也是她咎由自取,可,让她亲手了解她,毕竟,不是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