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华此刻乖乖的坐在凳子上任由侍女在她的脸上打粉擦胭脂。
这几日即墨华一直在思考最好的逃跑线路,明目张胆的跑必定是不可能的,弄不好还得搭上性命,如果即墨华想要永远的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最好的方法就是逃得神不知鬼不觉,待他们知道自己已经跑了的时候,也无法再追,话有说了回来,谁会为了这么一个小侍婢大张旗鼓的追呢?
可要想逃的神不知鬼不觉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原因是她并不熟悉这里,要是一头撞到那个妖孽王爷的寝殿可就惨了。
想起那妖孽王爷嘴角的笑意,即墨华浑身打了个冷战。
即墨华计划慢慢的熟悉这里,若一下子在王府内走动的太过勤快,难免不会让人起疑心。
可还未待即墨华将这王府探索清楚的时候,一个陌生的侍女便走进房内,二话不说就给即墨华梳妆。
反正在这里,即墨华是不可能反抗的,于是也就坐在那里任由侍女折腾。
精致的铜镜中映出她的面容,与前世一模一样的面容,只是这句身体确实比以往瘦弱很多,好好的鹅蛋脸也像是瘦的变了形。不过她还是她,粉白黛黑,明眸皓齿的她。
“啊啊。”沙哑的声音在即墨华的耳边响起,即墨华抬头,发现那侍女正意图说话,可张开嘴发出的声音竟毫不成句。
原来是个哑巴?
怪不得一直不说话。
这个国家怎么会有那么多哑巴,木槿是哑巴,这王府里的侍女也是个哑巴。
虽然不懂那侍女啊啊呀呀的说些什么,但看着她指向门外的手,即墨华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跟着哑巴侍女走了好一段才停下。
即墨华庆幸自己没有莽撞的逃出王府,这跟迷宫似的地方保不准她跑两三天都跑不出去。
哑巴侍女像是很惧怕面前的之间房间,悄悄的指了指,然后脚步放轻的离开。
即墨华其实很想装作不知道那哑巴侍女的意思,可现在人在门外,不进也没有办法。
推开门,房内的花香吸引了即墨华的注意。
那是一种奇异的花香,淡雅却让人心怡,可望向周围,却并没有看到花枝。
“你在找什么?”即墨华吓得像后小退一步,循着声音望去,自己一直躲着不想见到的妖孽王爷此刻正安然的侧躺在房梁上,一脸戏谑的望着自己。那眼神,好似在看着自己的宠物在自家府中玩闹。
即墨华不喜欢这种感觉,像是自己没有掌控自己的能力。
“怎么,那么些个药物也没治好你的声音?”那妖孽男子倒是不恼即墨华的沉默,自顾自的问着,手指在空中顺带那么一轻晃,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即墨华不知那些难以下咽的药物是治疗自己的嗓子的,只当是不得不喝的药物。
“你帮我?”即墨华开口试着说话,这几日无人与她说话,她也没有自言自语的习惯,所以清亮如同前世的声音一响起,惊讶的不止是那个妖孽王爷。
“我怎会无缘无故的帮你。”他嘲讽的笑笑,轻跃在即墨华的面前,天下哪有这般的好事。“我希望你成为我的人。”他将薄唇凑在即墨华的耳旁,呼出的热气带出的话语全是**的**。
即墨华偏过头去不理会,很明显,他无非是想占有她罢了。
“你不愿意?”男子带着笑意问,手指宠溺般轻轻的穿过即墨华的头发,冰冷的手指让即墨华不由的头皮发麻。
这手指几乎就没有温度!
“那么紧张。”像是感受到手下人的颤栗,男子嘴角扬起的笑意带了些满足,“是紧张即将要给本王侍寝还是紧张会不会得罪我呢?”
男子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伸到即墨华的腰间,有意无意的抚摸着那毫无赘肉的腰肢。
即墨华装作镇定的将手覆在男子的手上,之后便想用曾学过的擒拿术给这个王爷一点儿教训,却不想自己根本无法扭动他的手!
男子虽然看起来结实有力,可一双手却保养的如同女人一般白皙,这样的手居然能有这么强大的力量!
即墨华的一切仿佛都在男子的掌握之中。
他似乎早就猜到他会反抗,这会儿不急不躁的在她耳边重复“莫要惹恼我,你要是惹恼了我,恐怕再无人给你配置解药了。”
他的声音本就淡雅,即使在说这样威胁的话语时,也丝毫听不到恼怒的情绪。
“你给我喝的那些药是**?”即墨华眼睛瞪大,之前还对他心怀感激,毕竟是他治好了自己的嗓子,谁能想到他居然还留了一手。
“你那嗓子只有那样的药物才能救治,只是,多了那么一点儿,副作用。”男子笑了笑,松了**即墨华的手,将右手比出一个小小距离。
即墨华的手在袖子下握了握,这人真是小人!心中气急败坏,表面还是一副冷静的模样。
“想要解药么?”男子似乎很满意即墨华的冷静,像是商量般的问着即墨华的意见。
“我想要你便会给?”即墨华美目瞪着他反问,想要看她求他要解药,不可能!
“还挺聪明,可若我说我肯呢?”男子双手抱臂,悠悠哉的继续问着。
即墨华挑挑眉,他果真是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人。
看着即墨华的沉默,男子继续开口“我也无他意,不过是想救救你那嗓子,对我而言,举手之劳。至于解药,我不是不给你,而是我也不知道该如何配置。”
即墨华此刻恨不得杀了他,他明知道治疗她的嗓子的药物有副作用,还这么大胆的用在她身上?若是世间没有治疗自己的解药,还不如一直是那个破嗓子好了!
“瞧你,眉头都皱了起来。”即墨华皱眉的片刻落在男子的眼中,他上前用几乎没有人类体温的手抚摸即墨华的眉间,同时开口“我知道一个人,他或许有解药,让我想想他叫什么。”
看着即墨华难以掩饰的期待的眼神,男子突然一副突然想起的模样,缓缓说出他的名字,“天辂国的皇帝,龙醉雒。”
这明摆着是不让即墨华有活路,一国之主怎么会帮助她一介草民?
“当然,你也可以不去寻药,照我看,以这药物的蔓延速度,还够你支撑三年的。”男子轻描淡写的说着,她的命,于他来讲,是如此轻微。
像是忠告的语气,他说“不过你要记得,那个男子可不是好说话儿的主,若实在拿不到,不如来投靠本王。”说罢她上前摆正她偏过去的脑袋,逼迫他直视他眼眸的同时说出后半句话
“我是,榻浮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