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管事看到麻家兄妹二人下来,直接便对麻萱儿问道:
“如何?”
麻萱儿摇摇头,回道:
“只有那个姓周的忍不住和我哥动了手。”
麻管事闻言又问道:
“结果如何?谁赢了?”
“那人前面几招一直在躲,然后忽然反击了一招,也不知是什么神通,我哥的定风波便被破去了,灵力也全部封住,完全落败。”
麻逸风脸色有些难看,哼了一声,小声说道:
“我是大意了,失手被他封了灵力,许多神通都使不出来了,不然的话,他就算能赢,也不可能这么轻易的。”
麻管事一听麻逸风这话,沉下脸来,教训道:
“风儿,你这脾气要是不改的话,早晚得吃亏。你只觉得你的本事还没用出来就输了,未免败得冤枉,可是你怎么就不想想,对方就已经尽全力了?你焉知对方不是也和你一样,尚有许多神通未使?”
这麻管事在麻家显然地位颇高,麻逸风听着,虽然心里仍旧觉得不服气,可是也不敢顶撞,只得点点头,别过脸去,不再说话。
麻管事知道麻逸风的脾气,也不管他听不听得进去,见他不再说话,便不再理会他,仍旧向麻萱儿问道:
“看出他们两人都是哪一系的灵根了吗?”
麻萱儿点点头,从乾坤袋中拿出一个鸽蛋大小的半透明珠子,交给了麻管事,回道:
“那周子元的功法很明显,不用这符珠就能看的出是火属性功法,他的灵根也是火系灵根无疑。但是那个姓杨的却有些奇怪。”
麻管事接过那珠子,收了起来,皱了下眉头,说道:
“他没有动手,灵力一般就很少外泄,若是他再有所防备的话,这符珠确实难以感应到他的灵根属性,看来只得等以后再观察了。”
麻萱儿却摇摇头,说道:
“那倒不是!他虽然没有与我哥动手,但是我哥放定风波的时候,他就站在几丈外,也被定风波封住,但是在他刚被封住之后,我就看到他眼珠往我这里瞟了一下,就在那个时候,符珠便有了感应。”
麻萱儿话音刚落,麻管事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旁的麻逸风便立刻说道:
“不可能,定风波连神通功法都能定住,他中了定风波之后,头发丝都不可能被风吹动一下,眼珠更不可能会动,我看是你看错了。”
“我当时大半的注意力都放在那杨业身上,一直在暗中观察他,他那时就在我正对面,我不会看错的。”
“好了!”,麻管事打断兄妹二人的争吵,“符珠有了感应,说明对方使用了灵力,想来是以功法暗中破除了你的定风波,这才能动的。”
这次麻逸风还未说话,麻萱儿便摇摇头,反驳道:
“定风波若是被破,那么被定风波所封的所有东西,都会立刻脱困的,可是当时那周子元却还不能动,我也在定风波范围内,能够清楚感受到定风波的禁锢之力尚在。这只能说对方要么没有受到定风波的禁锢,要么就是立刻就从禁锢中挣脱了开来,只是却不想表露出来而已。”
麻管事皱紧了眉头,沉默了数息,微微摇摇头,说道:
“家主说,那杨业应该是金丹境中阶的修为。这定风波,以家主金丹境大圆满的境界,放开护体灵力,任由其禁锢住之后,也需要半柱香的时间才能在不破除定风波的情况下强行挣脱开来,以那杨业的修为,怎么可能只一瞬间便强行挣脱?对了,当时符珠感应的是什么?”
麻萱儿蹙起了秀眉,轻声说道:
“比起适才这件事,符珠的反应,可就更加奇怪了,那一瞬间,符珠感应的结果是,那杨业竟然同时拥有火木两种灵根。”
“这不可能!哪有人能同时拥有两系灵根?”,麻逸风闻言,立刻毫不犹豫的反驳道。
麻逸风的声音有些大,麻管事冷哼一声,斥道:
“一惊一乍的成什么样子?去底舱看看他们把东西都安置好没有!”
麻逸风总被训斥,其实也不耐烦跟这麻管事在一起,可是又不好直接走开,此刻闻言正合心意,哼了一声,便头也不回的走向了底舱。
麻管事虽然斥责麻逸风,可是也知道绝无可能有这种身具两种灵根的情况存在,赶走麻逸风之后,沉默不语,想了片刻,说道:
“之前你爹曾经以神识暗中探查,但是一来对方气息深沉内敛,二来你爹也不好做的太明显,因此并未察觉出他的灵根属性,但是却能感觉到,对方身上有一种清新柔和的气息,这一般是长期修炼木属性功法或者水属性功法所致,当时便推断他的灵根非水即木,现在看来,当是木属性无疑,至于他能于瞬间挣脱定风波禁锢一事,想来并非是依仗自身神通做到的,应该是使用了某种法宝,这样一来,那符珠的感应结果也并非不能解释,估计就是受了那法宝的影响所致,那或许是一种火属性法宝。”
麻萱儿点点头,却仍旧有些疑惑,想了想,又问道:
“五行火克木,他木系灵根,又修炼木属性神通,能够驱使得了火属性法宝?能够破开定风波的法宝,应该不是凡品,不会这么轻易就能使用的吧?”
麻管事笑了笑,摇头回道:
“这个倒很好解释,你们都还小,常年在家修炼,甚少出门,这见识实在是短少,不晓得那些名门大派的底蕴。以太清观的身家,再加上那杨业又是太清观观主的嫡传弟子,能有这种神异法宝,实在不足为奇。这也是家主为何身为金丹境大圆满修士,半只脚都踏进真人境的存在,却还要和那二人平辈论交,甚至刻意放下身段套近乎的原因了。对了,说到这里,你记得盯紧些船上那些人,尤其是你哥哥,不要让谁犯浑得罪了他们两人,你也不妨常去走动走动,和他们搞好交情,不管是为了我们眼下之事,还是将来,都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
麻萱儿听麻管事这么说,才想起之前杨业看自己的反应和临别前那番话来,犹豫了下,说道:
“六叔,那杨业应该已经看出了我是有意挑拨我哥跟周子元比试的。”
麻管事闻言,脸色变得有些凝重,问道:
“他是什么反应?”
麻萱儿想了想,回道:
“他有些不满,但是应该能感觉出我们没有恶意,再加上还要借重我们,因此倒是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
麻管事松了口气,点点头,说道:
“我知道了,回头我出面去说,给你们圆个话,陪个不是。他们两人中,是那杨业做主的,我瞧这杨业极为精明,深谙世故,想来说开了也就没什么事了。要是他们中是那姓周的主事,怕就坏事了,那人跟你哥一个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