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浪费,全部吃掉!”
宋天只好强忍着呕吐的冲动,吞下盘子里的面条,那味道像臭袜子和腐烂动物的结合体。吃完饭马施明扔下几张纸币拽着宋天挤出人群,开车驶向城边,窗外的景色越来越像垃圾场。不用问,他们正去那个叫血虫的地方。
窗外的景色越来越杂乱无章,和白天的富人区截然相反,胡乱的线条组成的地平线上灯光点点,仿佛垃圾海洋上的火把。
车子一个急转弯,停在一个布满霓虹灯的门口,灯光组成的巨大招牌,血虫俱乐部。门口的保安拦住车子,马施明和宋天下了车。门口有几张桌子,一群五大三粗的人正在玩牌,门里低沉的音乐声若隐若现。
原来血虫是个俱乐部。
“你们是什么人!”一个身穿皮衣,头发扎成很多辫子的人喊道。
“我是执序者,我要找你们管事的问些问题。”马施明说。
“不好意思,这里是私人会所,没有预约任何人不得入内。”
“我是来办案的,不是来消遣!”马施明没好气的说,他掏出照片递给看门人,“能提供什么线索吗?”他问。
“不好意思,你来错地方了。”看门人摇摇头,把照片还给他。
“那就让我和你们老板谈谈!”马施明说。
“除非你们有搜查令,否则只能在门外呆着。”椅子上的看门人纷纷起身,眼睛死死盯着两个外来人。
“好吧,那我就进去喝两杯总可以吧,你们总不会拒绝来客吧。”马施明笑道。
“当然可以,入场费每人两千。”皮衣人瞟了马施明一眼,看看他脏兮兮的旧风衣,还有上面的窟窿,不屑地说。
“什么,这么贵!”
“我们这里是高档会所,今天已经是半价了,没钱的话去街对面酒吧,那里便宜啊。”皮衣人笑道,其他看门人也露出嘲笑之情。
马施明把所有口袋翻了个遍,只有几十块零钱。
人群哄笑起来,“他们要是能掏得起门票,我就亲自为他们鞠躬开门迎接。”皮衣人笑的最起劲。
马施明气的脖子都红了,他一步上前抓住皮衣人的脖领子,举拳就要揍他。
周围的看门人齐刷刷的掏出枪,指着马施明的脑袋,“没钱就要硬闯吗?野蛮人就是没教养啊。”皮衣人轻蔑地说。
马施明举起的拳头微微发抖,关节都攥得发白,最后还是放下了。“走吧!”他愤愤地说。
“马叔,你忘了吗,刚才你把钱都给我了!”宋天不慌不忙的从书包掏出厚厚一叠钞票。
“这,这是。。。”马施明惊愕的看着钞票说不出话。
宋天冲他使了个眼色,然后霸气的拍拍厚厚的钞票,点出40张递给皮衣人,最后多给他两张,“这是你的小费,现在我们可以进去了吗?”
看门人只得点点头,皮衣人亲自推开大门,毕恭毕敬的请他们进去。
本来有些懵的马施明,看见看门人的样子立刻来了精神,迈着方步大摇大摆的进了门,门慢慢在身后关上。
门里是另一番光景,是个梦幻般的世界,低沉的电子乐震得地板颤动,但却不刺耳,沉重的鼓点缓缓敲击着耳膜,让人情不自禁的想随着摇曳的灯光舞动。深蓝色的灯光摇晃着,人群仿佛置身海底。紫色的烟雾在人群头顶弥漫,散发出诱人的香味,宋天深深吸了口香气,立刻飘飘欲仙。一个露着肩膀的漂亮姑娘旋转着从他身边经过,对他微笑。
“喂!”马施明拍了他肩膀,他这才晃过神来,“问你呢,钱是那来的!”
“哦,偷的啊。”宋天迷迷糊糊的说,脑袋随着音乐晃悠,眼睛还盯着刚才的姑娘。
马施明给了宋天一个耳光,“那是神仙粉的香味,别昏了头!”
宋天捂着脸,这才从腾云驾雾的感觉中醒过来。
“钱到底怎么回事!”马施明严肃的问。
“你和看门人发生冲突时,所有人注意力都在你身上,他们牌桌上的箱子里都是钱,我看他们实在是太势力,就拿了一打,算是教训他们吧。”
“你胆子可真是不小,这要是被发现了,我们都会被打成筛子的!”马施明说。
“放心,他们没那个本事”
“总之偷是不对的,把钱交出来,我替你保管。”马施明伸出手。
“好吧,反正我也不想要。”宋天把剩下的钱都给他了。
“这是赃物,得小心处理。”马施明一本正经的说。他领着宋天穿过羚羊般跳动的人群,他一直拽着宋天,否则他就加入舞者中了。
最后他们坐到舞池旁边的休息区,坐进棕色的大沙发里,沙发前的水晶茶几上摆满了各种点心。
“来杯天使之吻吗,800一杯。”一个端酒的女人问。
“两杯。”马施明打了个响指。“我一直想尝尝的。”他告诉宋天。他一口喝完自己那杯,一抹嘴,抢过宋天的半杯一饮而尽,马施明脸微微泛红,“再来1杯。”
“喂,赃款不是要好好保管的吗?”
“闭嘴,我可是资深执序者,用你教我怎么做吗!”马施明板着脸怒斥道,“再来两杯!”
宋天只好随他去了,他靠在沙发背上,听着音乐,沉浸在神仙粉的香气中。音乐中夹杂着各种销魂的声音,他发现旁边沙发上一个中年大叔正搂着一个漂亮的女孩,他们正做的事通常是要打马赛克的,但他两似乎并不在意,明目张胆,无拘无束的释放着欲望。而且这么干的不止他们一对儿。
一些目光迷离披头散发的年轻人,正聚集在一起吸食某种蓝色粉末。有些人抽着水烟袋一样的东西,烟袋的玻璃管冒着泡,喷出紫色烟雾。
血虫俱乐部,能够满足人各种欲望的场所,随心所欲的梦幻世界。
一回头的功夫,马施明腿上坐了个姑娘,正和他搂搂抱抱,他正把一叠钞票塞进姑娘的*胸*罩。
看着马施明那****的样子,宋天终于受不了了,他一拍桌子,怒喝道,“怎么光自己享受,为什么不给我也找个姑娘。”
“不好意思。”马施明的嘴离开姑娘的脑门,“钱只够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