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气急败坏,可是碍于面前这藏獒实在是太过凶残,看看四周自己带来的小厮一个个都已经双腿发抖,可是就这么逃走,又有些气不过,索性当街叫骂起来,“唐倾,你个悍妇,爷就是死也不会娶你!”
唐倾闻言,不怒反笑,倒是利落的跳下轿子,顺手接过藏獒的绳子,一步一步慢悠悠的向小王爷走去,“本官要嫁人,又不是要你死,你不死,当然就可以娶爷了!”
“你!你!”小王爷气急,可是碍于这恶犬当前,也不敢太放肆,唐倾显然还没有玩够,伸手摸摸那半人高的藏獒头,“涵涵,出来一趟不易,想不想自己散散步?”
那叫涵涵的藏獒仿佛能听懂唐倾的话,流着口水,摇了摇尾巴,还很不满的冲在那边叫嚣的小王爷呲了呲牙。
小王爷一见唐倾真要放着恶犬,瞬间没了气势,转身就要走,还没忘了恶狠狠的骂了句,“悍妇,啊!”
哪知这时唐倾已经把狗放开,那狗一得自由立马想小王爷冲去,小王爷吓的只跑,哪还有半分形象。
唐倾还嫌不够气人,在那边看好戏便笑着说道,“王爷,您错了,下官还未嫁人,称不得悍妇!顶多是猛女!哈哈!”
这后来的笑声,气得小王爷牙痒痒,无奈恶狗追的凶,只能在小厮的掩护下,一路狂奔回府,引来一路笑声。
小王爷的脸这回又丢尽了,又一次印证了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惨剧,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料。
在被恶狗狂追回去的路上,小王爷跌路水坑无数,弄得狼狈不堪,这口气按帝都第一霸小王爷的脾气怎么能忍的下去,当晚就闹到皇宫去了。
惨案发生后的当天下午,小王爷就这么带着一身泥泞、鼻青脸肿地站在御书房。
皇帝见到他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一听缘由,是又好气又好笑:“不成器的东西,你看看你这模样,哪还有半点皇家威严!朕怎就生了你这样的皇子!”
小王爷也不管别的瞬间撒娇耍赖打滚:“不管!父皇,生不生您都生了儿臣,您就得负责,今儿她一个女人,还没嫁呢居然骑到她未来夫婿头上了,这样的女人儿臣怎么敢娶回家,父皇,你一定要为儿臣作主哇!儿臣那天拒婚是正确的,儿臣就是死也不娶她!”
小王爷趴在龙案上,哭得凄惨,身上阵阵恶臭,让皇帝都皱了眉头,再听他这混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终于忍不住又一脚踹了出去,只是最近久病缠身,这一脚踹的甚是无力,可也让小王爷闭了嘴。
“这个女人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否则你就等着去蒙族和亲吧!还好意思在这儿闹,滚回去!别给朕丢人现眼,小心治你辱骂朝廷命官之罪,拉你游街!”
皇上见小王爷还赖在这儿,真是怒了,“快滚回去,要是成亲前再给朕惹出什么麻烦,小心朕先把你游街在弄去和亲!”
小王爷一见他父皇是真的怒了,也不敢再胡搅蛮缠,只能一脸委屈的“滚”回自己的王府。
唐倾因为大婚在即,所以公务基本都被其他官僚分去,此时倒是闲得无聊,本以为得和那娇蛮的小王爷大战三百回合,消磨消磨时间,哪知那头自从从皇宫回来后便销声匿迹了,成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唐倾当然不相信那个小王爷能学乖,就是不知道他在筹划什么大阴谋,她轻笑一声,不过不论他筹划什么,她也是嫁定了。
唐倾今天依旧穿了一件男士的袍子,虽然低调,但是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来,那是出自天丝坊坊主之手亲自绣制的暗色花纹,一月只一件,千金难求。
如墨般长发用白玉冠简单的绾起,清爽又不失气度,一双盘云靴也尽是金线缝制,奢华却不俗气。
此刻她正靠在贵妃椅上,一脸的蛮不在乎,眼里却尽是算计,不知道在筹划什么,手却有一下没一下的往池塘里仍鱼食,呆的无聊,正琢磨这是不是应该去铺子里看看,闻不知就悄无声息的来到她身后,“小姐,大少爷回来了。”
“什么?”唐倾一听,那份算计瞬间从脸上消失,却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兴奋,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孩子气。
“快快,帮我收拾东西,我要搬回仁王府住几天!”唐倾说着早就起身,迫不及待的往门口赶。
……
仁王府大厅,站着一个一身白色儒袍的男子,光是看背影,就让人觉得暖暖的,那男子正低头不知和一旁的管家说着什么,声音如春风一般,柔和了世间所有的冷冽。
“哥!”唐倾一声轻忽,直接扑了过去,抱着这个比她高出一头的清瘦男子,整个人都仿佛挂在了他身上,一脸孩子般的天真笑意,哪还有那那权倾朝野的丞相的半点霸气。
仁王唐墨是太上皇的妹妹景阳公主的外孙子,也算的上是皇亲国戚,因其父母战死沙场,所以封了他为仁王。
唐墨可谓是文韬武略,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一直是众未婚女眷第一夫婿的人选,如今不愿担任任何职位,却在帝都开了一间学院,这几届的前三甲均出自他之首,被人称为“圣师”,前段日子在云游,唐倾故意瞒着他,所以回来听闻才知道唐倾大婚的事儿。
“都是丞相了,还如此的胡闹。让你的门生看了,不笑你。”唐墨一脸无奈,看着挂在他身上的唐倾,虽然嘴上谴责,但是仍旧让她抱着。
“哥,你出游这么些天,我都看不见你,当然想你了!”
“阿倾。”唐墨顿了顿,拉着唐倾坐在一旁,见四周已经无人,他一向随着唐倾的性子来,可是这次真的不能再任由她如此作践自己,想了想才问道:“阿倾,为兄听了一些传闻,说是小王爷拒婚?是否有此事?再者突然大婚,你居然瞒着哥哥,是不是为了当年的惨案,你告诉哥哥,当年你真的不知何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