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点玉米粉怎么样?”
离开林家大院之后的两人,在回家的途中林皓顺道将车开往青州市的一个大型超市。此时的他微皱着眉头,左手拎着一小袋玉米粉,右手在其他种类的谷物粉上摸摸索索。而站在一旁的程晓菲似乎有些厌烦于这样的挑选过程,这个摇头,那个不要的。
“买袋芝麻糊不就行了呀!回家吧,我累了!”边讲边将一旁架子摆放着上的芝麻糊拎出一袋放到购物车里,便拖拉着林皓的一只胳膊往结账处走。
“芝麻糊没营养啊。妈妈知道了,我还不完了。”林皓早就洞察出程晓菲对今天这次超市选购心不在焉,可也没法子强硬逆着她的心情。
“你不说,我更不会说,不就行了!走了!”
“哎?等下,我再给你拿几个鸡蛋,你早上自己煮个水煮蛋也好。”超市里永远每个地块都时时刻刻挤满了人,处于结账长队中间的林皓一总归觉得程晓菲这样的早餐安排不妥当,一时瞥见远处挂的高高的蛋类区标牌,顿时爽朗,在程晓菲耳边轻轻交代一句便往蛋类区小跑过去。
程晓菲只知道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就瞧见林皓礼貌的躲开周围的人群往队伍外处敏捷的挪着身子。
“咦?还真是程医生啊!我还以为看错人了呢!哈哈。”
正当程晓菲无可奈何的微微摇了摇头,继而转过身子,既不太满意林皓此时跑出去买鸡蛋的想法,又有些担心林皓不能在轮到他们结账的时候及时回来。忽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还带着亲近的问候声,惊奇的往身后望去。原来是同科室的包医生——包仁杰。也难怪,这有他才会和任何人都保持着一种特熟悉的关系。
“哦。是。包医生,你好。”程晓菲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气回应才好,最后也只是尴尬的应付过去。
然而包仁杰却不在意程晓菲的刻意回避的态度,反而更加的热情,问道:“程医生,你可是真的幸福呀。去了趟基层部队这阅历跟我们就不一样了,那时有些医生还信誓旦旦的说什么去了就回不来了,这不瞧你都调回来了嘛。咦?那个魏医生也跟你一块儿回来了吧?”一大堆话一说完,包仁杰满目饱含着满满的关切与欣慰的目光直溜溜的看着程晓菲相比之下有些落寞的眼神。
程晓菲心想,她不清楚包仁杰这人是否知晓她是因为怀孕的关系,可能还关于林家那两位有法子施展的二老的关系才被重新调回来的,她也不清楚包仁杰是否已经知道敏儿这次没和她一起调回来的事儿,可她百分之百肯定包仁杰和她之间还没有到这种会为对方的事喜怒哀乐的地步。
既然这样,程晓菲觉得也没必要过多的回应,只是勾着唇简单的摆了个微笑的表情而已。
“喂。让你排个队,你怎么也能勾搭个女的啊?”
包仁杰还一脸欣悦的看着程晓菲平静待人的样子,忽而头上被人敲了个响亮的栗子,浑身一个激灵,立马摆着个狗腿子似的表情侧过身去,顺手接过女人手里抓着的又几包零食。
“同事嘛,同事。”
女人一脸傲慢,本来对包仁杰这个天天想黏着自己的这个瘦小男人不感兴趣,此时一瞧他过分讨好的样子,心里的气更是堵得慌。一扭头,倒是想看一看他这男人会注意个什么样的女人。
程晓菲刚才正想转过身不再与包仁杰继续交谈下去,反正两人也没什么话能聊的起,当那响亮的敲击声传入耳边的时候,心里欣喜也好奇的要命,就想瞧一瞧这科室里被其他前辈医生暗地里称为“最鬼头”的医生会被什么样的女人当众“教训”。
“程晓菲?”刚才毫不客气给了包仁杰脸色看的女人就是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处于郁闷状态的念欢,自从上次在医院里和王梁不欢而散之后,她没主动找过他,他更是不会来和她低声下气。如今再一次碰见自己认定的事情起源人,一时就想到自己最近日子里的郁郁不欢,委屈只能让包仁杰跟在自己身后头的时光,气可是不打一处来。“呦呦,一个人来买东西啊?不是怀孕了吗?王梁呢?他这个孩子爸爸怎么不陪你来了呢?”
这念欢自打大学认识起,便就是这种大小姐脾气,只要惹到了她便一直摆着副冲着你咄咄逼人的样子。程晓菲以前会是受不了这样的待人态度,可后来渐渐的也就看开了,不理她不就行了,就像燃烧着的柴火自然会自行熄灭一个道理。
“不说话了?难道是王梁也抛弃你了?程晓菲,看不出你还挺前卫的嘛。未婚妈妈哎,单亲妈妈。真行!”念欢发觉出程晓菲一副不搭理她的样子,急切的要命,也顾不上周围越来越多看着自己的群众一副看大戏的样子,扯亮着声音。而一旁的包仁杰也不知是和周围人一样等着看好戏的心态,还是顾虑事后念欢会嫌弃自己多管闲事的样子而躲在一旁歪着张嘴静静的看着。
“请你说话好听点!”本还想继续息事宁人的程晓菲听见念欢像个泼妇一样冲着自己说些不好听的话,还涉及到了她的宝宝,说她的宝宝是个没有爸爸的单亲孩子,程晓菲的火气开始压抑不去了。难道许念欢不知道孕妇的脾气不是那么好惹的吗?
“请你挺清楚这孩子不是王梁的。我和他只是大学同学的关系而已,更用不着说他抛弃不抛弃的问题。我已经有丈夫,我肚里的孩子是有爸爸的,他不是你口中什么没身份的孩子。况且,你刚刚用了‘又’这个字,是人家王梁抛弃你,你到我这里撒什么疯?”自当了母亲这一特殊的身份之后,程晓菲在面对他人侵犯到自己的孩子的时候越发的强硬,此时也是如此,语气坚硬,态度也不和善,况且也用不着对许念欢这人和善到哪里去。
“你!”许念欢听到最后瞧见程晓菲的话就像座五指山死死的压在自己头顶上方不得动弹的样子,一时之间散失了任何言语功能似的只能指着个手指点着程晓菲的脸。耳边也渐渐传来周边看好戏的人“无聊”的论评声。“这个女人原来被男人抛弃了呀,就肆无忌惮地去诬陷那个孕妇,真是可恶…”“这女人讲话真毒,刚开始还同情她,现在有什么好同情的”…“哪受的了这种女的呦”…
念欢越听这周围人对自己恶意的评价,脑子里胀得要命,耳朵里一直“嗡嗡嗡”的乱叫,她真想立刻、马上用手撕开程晓菲的脸,让大家看看这个女人才是最恶心、最可恶的巫婆。说时巧,那时快。许念欢想也没多想的直接冲上前,单手扣住程晓菲的手,另一手正要抓到程晓菲的头发时,扣着程晓菲的左手像是被人捏断了骨头似的发疼。
在疼痛万分的状态下,视线逐渐拉倒程晓菲身旁高大健硕的身躯时,眼神一闪,眼眶里闪着泪光懦懦的唤道:“皓哥。”
“小欢,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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