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纷纷拥到箱子周围,随之而来又是一阵哀叹声。箱子里仅有的一个釉陶碗,一个素陶罐和一柄云波纹银壶,这应该是墓主人生前用过的器具,虽说每一件都是历经千年的文物,但金陵主墓里已经出土了太多相似的物件,大家不免有些失望。雷子脸上的失望之色已经掩盖不住心口翻涌的怒气,一手掀开另一只木箱盖子,但这一只木箱显然被腐蚀的更加严重,盖子在半空中断裂,却没有发出应有的清脆声响。里面的衣物已经残破不堪,甚至不能完整的取出来。但大家还是遵守应有的职业道德,将它们一一用镊子取出放入密封袋中,尽量不落下一片。这一工作刚刚完成,小钟和小永已经迫不及待的跑进了主墓室两侧的后室,还存有一丝发现珍贵文物的希望在回来的时候已经荡然无存。格格不入。队长的目光扫过众人脸上各异的表情,看众人都停止了笑声,便装过身去用手中的探铲在刚刚开启的最后一道石门内侧从上到下试探一番,众人见他恢复了正常的动作,都舒了一口气。(似乎刚才不正常的是你们吧~~~)阴暗湿冷的古墓寂静无比,我们都在等着队长的安全探测结果。结果证明,这座陪葬墓真的很简单,也许因为建的匆忙,也许墓主人崇尚简朴,也许因为一些我们无从得知的原因,我们从进入甬道开始就没有什么发现,确切的说,是收获为零,我们这次作业唯一的希望就寄托于面前的墓室。我们终于在队长的带领下步入这里,这是我们六人人生第一次进入墓室,若不是我们四队的负责人王教授在一周前因为中风住进了医院,而研究所也没有派下新的负责人,我们六人也许还要再等几年才能进入这墓葬核心。而队长和罗哥虽然是大我们两届的学长,却也只跟着我们研究院的主任进行过一次现场发掘,就是这金陵的主陵墓,魏朝明元帝齐奕箔①的万年吉地。可以说我们此行是高级菜鸟带着低级菜鸟完成一个看似艰巨却又貌似不太艰巨的任务。拿着电筒扫视墓室一周,墓室四周没有发现明显的盗洞,这让我们欣喜万分。但见墓室中除了位于中央的巨大楠木棺椁,就只有墓室东北角的两个不大的木箱了,我们的心如被瞬时浸入了冰水中。雷子不停地沿着墓室四壁寻找,口中还在喃喃自语,“昨天清理甬道时就没看见壁画,总以为墓室里有,可是怎么还是没有?”他突然放大音量,头上的探险灯毫不避讳的直直照向我们,“队长,罗哥,你们不是说齐奕箔的墓里有很多壁画吗?”罗哥面上一怔,似乎想到什么,缄默不语。“没错,是有很多壁画,我和罗正亲手清理出来的就是一幅女娲补天图。”队长面对雷子的质疑,坦然答道。就在这时,小永打开了东北角处的一个箱子,巨大的肢体动作吸引了我们的注意。队长刚想叫他停下,可是他已经将木箱盖子拿了下来,所幸动作够轻,木箱盖子没有丝毫损坏。大家纷纷拥到箱子周围,随之而来又是一阵哀叹声。箱子里仅有的一个釉陶碗,一个素陶罐和一柄云波纹银壶,这应该是墓主人生前用过的器具,虽说每一件都是历经千年的文物,但金陵主墓里已经出土了太多相似的物件,大家不免有些失望。雷子脸上的失望之色已经掩盖不住心口翻涌的怒气,一手掀开另一只木箱盖子,但这一只木箱显然被腐蚀的更加严重,盖子在半空中断裂,却没有发出应有的清脆声响。里面的衣物已经残破不堪,甚至不能完整的取出来。但大家还是遵守应有的职业道德,将它们一一用镊子取出放入密封袋中,尽量不落下一片。这一工作刚刚完成,小钟和小永已经迫不及待的跑进了主墓室两侧的后室,还存有一丝发现珍贵文物的希望在回来的时候已经荡然无存。“两边的后室全是空的,唉……”小钟毫不掩饰的失望表情此时让我们觉得很好笑,同时又破灭了最后一丝期冀。队长走过去拍了拍小钟和小永垮下去的肩膀,“大家振作起来,别忘了我们是考古工作者,又不是盗墓贼,别拘泥于文物的价值。其实,这样一座近乎空白的陵墓远远比那些极其奢华的陵墓留给我们和后人更多的价值,你们自己想想。”“对呀,同志们,想想无字碑啊……”罗哥也应和道。“你才是同志!”罗哥的好心安慰换来了雷子一个大大的白眼。大家忍不住大笑起来,先前的劳累和困意已经一扫而光。我们接下来的工作就是清理墓室的砖壁。大家拿着小平铲极其耐心的铲去砖壁上的青苔和泥土,小永和小王在一旁一个拍照,一个做记录,大家井井有条的工作着。可是平静往往持续不了太久。“大家快来看,这里好像有字!”林子兴奋的大叫着。
大家拿着毛刷仔细地清理着有文字的地方,生怕碰坏了任何一个地方。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砖文已经可以看清了,可是我们不认识这些七扭八歪的文字。我只能保守的说,这些字貌似是小篆。在我还在思考的时候,大家已经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