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男人回头看了一眼,心里乐开了花,一个劲地点头:
“好好好,你说去就去,想不到你年纪不大,倒真是还挺有情趣的哈,你放心,我会将衣服垫在下面的,保证不让你的皮肉受一点儿苦的,嘿嘿嘿……”男人兴奋地直搓手,今天居然碰到了这样的美事啊!
“谢谢大哥成全,不过,小女子平生第一次,没有什么经验,还望大哥不要怪罪才最……”
姜念墨装得楚楚动人,一副很是体贴的样子。
“哎,过来,将你外面的衣服脱了给我!”大哥男人兴奋得不知道姓什么了,马上对小弟吩咐道。
高个子男人很是不情愿,但是在大哥面前也只得依了,磨蹭地脱了衣服,然后交到了大哥男人的手上,转身到一边去坐着了。
姜念墨早看到了,那块比平坦的大石头就在悬崖边上,今天反正命是要休矣,只好从那石头上面跳下去,好保全了自己的清誉。
“来,我拉着你,小心,这到处都是藤条,小心跌倒了。”大哥男人此时倒是很体贴的。
“不用,我慢一点就是了。”
姜念墨才不想被他的脏手拉着呢。既然马上都是死,不如死个干净。
终于,她走到了大石头边上,然后费力地爬了上去,看了看旁边的万丈深渊,转过来站在石头上对大哥男人幽幽说道:
“你们尽可以回去复命了,只是我走后,你们一定不要再去追赶前面那几个无辜的人,他们与这事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再说,他们也不知道你们的存在。其实,刚才说匣子的事情是骗你们的,我的马车上,根本没有值钱的东西,值钱的,就是这块玉佛了,不过,它现在也要随我而去了……我的话且记住,不然,我死了变作厉鬼也会来找你们的……”
说罢,在那个男人的目瞪口呆里,一跃而扑向了石头一边的万丈悬崖,无声无息,像一片白色的花儿飘然落下……
“啊,你,你——”大哥男人惊呆了,他手上的衣服还没有拿上去铺上呢。
“啊,不,不……”还没有得了她的命,还没有割下她的人头,她就跳了悬崖了,可怎么回去交差啊!
他吓坏了,又气急了,迅速爬上了大石头,朝着跳崖的方向一看,外面有阴惨惨的风吹上来,黑乎乎的,一眼望不到底,这样的地方人摔下去了,哪里还会有全尸?
“大哥,咋啦?咋啦?”
高个子男人老老实实地一边呆着,憧憬着即将到来的销魂,哪知道这边似乎不对劲了,便一趟子跑了过来。
“哎,晦气!我还没有上去,她倒跳了崖了!哎,怎么遇上这样的事情啊!”矮胖男人很是懊恼,气愤不已,看着站在石头下面手足无措的小弟,气不打一处来,劈头骂道:
“都怪你!非要什么先尝鲜再杀人的!现在好了吧,鲜尝不到了,头也割不成了,我们怎么回去交差?明明就要到手的银子就这样飞走了,你说晦气不晦气?”
高个子男人被骂得不敢说一句话,半天才说:
“大哥你小心一点,赶快下来,下来再说吧,那上面危险,小心……”
矮个子男人只得下来,气冲冲地回到了刚才几个坐着的地方。
“要不,要不我们追上去,结束了那几个人仆妇的性命,然后就老老实实说她跳崖了,一样能够领到赏金的嘛……”高个子男子小心翼翼地说道,帮着大哥想办法,想如何摆脱眼前的残局。
“我说你真是一个无可救,救药的傻子啊!”矮个子男人气不打一处来,站起来走到小弟面前,狠狠地敲了一下他的额头,“要杀的人已经跳了崖,还追上去杀那些人有什么用?你还嫌自己平常杀人杀得不多吗?”
“他,他们的车上说不定真的有……”高个子男人想着,就算得不到赏金,那也得将车上的东西抢了啊,不然就走了空,这可是不妙的。
“神经病啊,我平常怎么教育你的?你到现在还想着她车上的东西,她车上会有什么好东西吗?你没见她自己穿的衣服有多旧吗?一个被赶出府门的女子,穿着破旧的女子,还被主人追着赶着要派人杀了的女子,她的车上还会有好东西?说你没长脑子,可真是没长脑子!”
“那,那怎么办?”高个子男人眉头皱到了一团,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
“走,回去复命!老老实实地说,要给就给,不给拉倒,反正以后,以后见了这样的女子,再不能说什么尝尝……鲜的话了!我们天生是杀人的,杀人就杀人,干脆利落是要害,不能因为儿女情长……毁了毁了我们的名声和生计,听,听到没有?”
“听,听到了,一切都听大哥的。”高个子男人忙不迭地回答道。
俩人穿好自己的衣服,拿上腰刀,一前一后地上了路,在夜色里去复命去了。森森的树林里,有猫头鹰在长一声短一声地叫着,瘆人得紧。
再说那一直等在路上的黄婆婆和春丫,等了一阵,见姜念墨还没有出来,心里有些着急。春丫要去看看,黄婆婆拉住了她,说再等一会儿,小主不喜欢方便的时候有外人看着,就再等一会儿吧。
春丫只得再等着。
一等不出来,二等不出来,俩人都着急了。黄婆婆也不阻止春丫了,带着跑进了丛林里,往姜念墨刚才去的地方而去,但是到了那儿一看,哪里还有什么人?心里一慌,便高声叫起来:
“小娘子,小娘子,你在哪里?快出来吧,时间不早了……”
喊声过处,回声不断,但就是没有姜念墨回应的声音,更不见她跑过来。
“天啦,小娘子她到哪里去了?”春丫一见这黑森森的林子,吓坏了,不种不祥的预感升了起来,忍不住眼泪汪汪地哭了起来。
“别哭,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我们分头找找,你去叫老赵头过来,我们一起找找!他是男人,身边还带有刀,可以壮壮胆。”黄婆婆到底要镇静些,虽然心里乱作了一团,也还是知道下一步应该马上怎么做。
于是,春丫叫来了老赵头,三个人就在附近一直找,一点点地找,喊,叫,但是一个时辰过去了,就是没有姜念墨的影子。
“怎么办怎么办?小娘子是不是被考虎给吃了啊……”
“胡说啥,这里哪有老虎?”黄婆婆不敢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