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刘夫子下了高台之后,传说中的三皇子龙景赫终于登台亮相了,只见他一身戎装,愈发显得气宇轩昂,仪表不凡,皇子特有的霸气外露,看到底下站立着的成千上万的士兵,想到自己将会带领他们一起杀敌报国,那种汹涌澎湃的感觉让他激动不已,不由自信的说道:“众位将士好,父皇在京都很感念各位保家卫国的守护,大盛王朝因为有了你们所以才能安定繁荣,百姓才能免受战乱流离之苦,你们都是大盛王朝的英雄!”
龙景赫一开口便是给众将士带了一顶高帽子,让底下的将士们知道了自己的存在是多么的重要,同时也告诉他们在皇上的心里是没有忘记他们这些出生入死的保家人的。
一席话说得众人都感动不已,他们抛头颅,洒热血,征战沙场,因为有了这番话便感觉都是值得的。还有什么比让别人肯定自己更值得高兴的呢?更别说这个别人还是当今高高在上的皇帝。
“从今天开始本皇子就是你们的弟兄,将和你们一起共同杀敌,打败大夏,早日回家和自己的父母兄弟姐妹团聚!”
“好!好!好!三皇子千岁千岁千千岁!”底下又是一片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三皇子说完之后就是兵部尚书的二公子蓝玉然上台了,蓝玉然也和三皇子一样都是一身戎装,英气十足,但是他并没有如三皇子一般说些激励人心的话,只是向着底下的士兵敬了一个军礼。
锦玹在底下看着上面的高层领导寒暄着说着官腔,兴趣缺乏,倒是觉得龙景赫和蓝玉然的长相还能入眼,都是身材挺拔,英俊不凡的男子。心里不禁暗道:“长得人模人样的,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打仗?万一要是来和言谆抢军功的,那可就热闹了啊!”
不得不说,锦玹真的多想了,先不说龙景赫和蓝玉然确实是来和言谆一起抗敌的,更何况他们三个还是私交不错的朋友。
一番热闹的迎接仪式完了之后,各将士便都回营了。
言家军热闹了,大夏的军营里也不寂静。
上次乌克察带领士兵败北之后,骑着马刚逃回到大夏的军营里便再也支撑不住的从马背上摔了下去,守卫的士兵见了,立马上前探看,等认清楚是他们的将军乌克察后就喊人抬了担架过来。
被抬到主营帐的乌克察已经虚弱的只剩几口气了,言谆射向他背后的那支箭,力道极大,虽没有立刻致命,但是也让他元气大伤。
大夏的军营里的最高将领被称之为大帅。
乌克察撑着口气简短的向大帅回禀了一下这次的战斗情况,让他感觉最诡异的便是那阵杀人之音,如果言家军里有了这样的人,那对他们来说可是极大的不利啊!
大夏的大帅名为愙吢,是大夏王的胞弟,在听了乌克察说的杀人之音后,陷入了沉思。
这个世界上竟然有这么诡异的事情,以音杀人,而且还分辨不出是何种乐器所奏,最重要的是他们连这个人是谁都不知道。就乌克察所说的那些消息只可以判断出此人或许是言家军的人,或许只是大盛王朝的人路过帮助言家军的。但不论是哪种情况都是他们大夏的敌人。
无论如何也要查出此人是谁,不然可是后患无穷啊!
谁知这件事情还没有任何眉目,便又从主城那里得来消息说大盛王朝派了当今的三皇子龙景赫和兵部尚书的二公子蓝玉然来言家军,其目的就是打败他们大夏,让他们大夏再也无法与大盛王朝作对。
愙吢拿着手中的纸条,看着这则消息,鹰一般的眼眸微眯,削薄的唇角弯起挂起一抹讽刺的笑:“看来已经到了决一雌雄的地步了!我很期待这结果。”
玉蟾高挂,夜风习习,言家军的一个营帐之中传来一阵抱怨之声:“哥,我练好武艺不就行了吗?干嘛还要学习兵法,我又不准备当将军?”声音清亮,干净,即便是抱怨的声音也让人听起来很是舒服。
“阿默,焉知哪一天你不会用上,哥哥让你学,总是好的。”这个声音浑厚深沉虽有些劝责,却也不难听出其中的宠溺之情。
说话的可不就是锦玹锦颜兄妹。
只见营帐内,锦玹一袭灰白色长袍披身,满头乌黑飘扬的青丝用一根木簪束起,坐在营帐中间的案前,手拿兵书,秀眉微微蹙起,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眸流转,看向自家大哥。
锦颜跟他一样的装扮立于营帐左侧,蹲马步,打拳。他的伤已经基本恢复良好。
“这本兵书你已经看了几天了,现在给我背一下。”锦颜看也不看锦玹的哀求眼光兀自说道。
锦玹闻言抿了一下嘴认命地开始背道:“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道者……”
“兵者,诡道也……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多算胜少算,而况于无算乎!吾以此观之,胜负见矣。”
锦玹侃侃而背,竟是越背越顺畅。
直到锦颜喊了一声“停!”
锦颜走到锦玹面前望着她:“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锦玹想了半响道:“就是说打仗是一个国家的第一等大事,不论怎样都一定要慎重再慎重。用兵,是以诡诈为原则的。一场战争如果它具备的致胜的条件多的话,那么它胜利的机会就会很大,如果具备致胜的条件很少或者根本就不具备致胜的条件的话,那他失败的机会就很大了。”
锦颜点点头,“理解颇有偏差,还不算太差。”话锋一转:“但是阿默,以你的聪慧绝不可能仅理解如此。你虽没有意愿当将军,但是你身为一个兵者,就应该了解最基本的兵法,就是爹爹知道了,也会和大哥一般让你熟识兵法的。”
话说完之后又与锦玹讲了许多历史上的战争和各类兵书,直讲到锦玹有了困意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