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美女听我们这么一说笑得花枝乱窜,说如果有让人愿望成真的雕象,她第一个就揣回家,让自己发个大财,不用大年初二就来开店了。
周标那不争气的竟然点头,我一把将他扯过来到美女老板面前,说就是他介绍来的。
结果美女老板一脸吃惊的看着周标一身名牌,说如果这样一个大老板来,她肯定能记住的。
说着,那美女老板朝周标轻轻一笑,问他是不是记错了。
我眼见周标脸一红,低着头想了想说可能吧。
得!这货见到美女连半点抵抗力都没有,完全只有挨打的份。
无良师叔也是一把拍着我的头,掏出钱包让我将所有喜欢的东西各拿一件,不喜欢的可以拿到学校送给同学。
呸!见色起义!
我在心里重重鄙视了一番之后,将所有物品都打包了一件,反正不要我出钱。
装了一后备箱的玩具挂饰,我气闷的坐在车上,看着周标那胖子还在脸红,重重的呸了一声道:“不就是一个娃娃脸的美女吗,有必要脸红成这样吗!”
“阳妹仔!”无良师叔一边开车,回头看着我道:“那么一张媚脸,你能说成是娃娃脸,你这是最近没少看动画片吧!咂!那身材火辣的,直让人喷鼻血啊!”
“身材火辣?”我努力的在脑中回想那美女老板娘的样子,明明是一张芭比脸,穿着粉红色的小外套啊?
身材还真没有看出来,但感觉真的和芭比一样漂亮的美人罢了。
“是啊!那身材……咂!这年头在怀化能看到大冬天穿黑色丝袜配短裙的美女,实在是少数啊!”师叔一只手撑着下巴,眼里冒着星星地道。
“她那不是黑色丝袜,是健美裤!”一边的周标不认同的道。
我一听就愣了,我看到的明明是淡蓝色的修闲裤啊?怎么可能是黑色的丝袜或是健美裤?
“师父?”脑中飞快的有什么闪过,我忙看着一边一言不发的师父道:“你感觉出什么了吗?”
“有眼无珠!”师父重哼一声,伸着重重的敲了我一下道:“你浪费了一双好眼睛,那女的有问题!”
“我靠!”无良师叔猛的将车一停,回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们道:“我好不容易看上一个,现在正想着能不能搞上手呢!这就有问题!”
这下当真是有问题了,我们四个人,三双眼,看到的却是三个模样,都是自己喜欢的类型。
我喜欢动画里的芭比娃娃,无良师叔喜欢穿黑丝短裙的妩媚美女,周标喜欢穿健美裤的。
这些都是你心里最喜欢的东西折射出来的,产生的幻象!
“我们现在是回去吗?”师叔重重的敲了一下方向盘,气得脸色发白地道:“我回去不抽死她,欺骗我感情!”
我看着师叔那样,心里大爽地道:“你去抽死她估计她还不会告诉你那雕象的事,要不再找人去问问那雕象?”
“阳妹说得没错,找人再去买个雕象,拿回来看看到底是啥妖蛾子!”师父也同意我的看法。
他两眼不见,可内心却明了,对于那些幻术倒还不会被迷惑。
周标也重重的点了点头,他家老婆管得严,从他说老婆不让他再去就真不去可以看出。
而且他现在估计也没有多少心思去计较美女了,说不准哪天连命都没有了。
这任务就落在师叔身上了,不过得缓两天才行,我们刚才去那美女老板娘那里,估计是引起了人家的怀疑了。
回去周标不放心,一定要我们想个办法压制一下他体内说不准什么时候会跑出来的雕象,尤其是在我身边的时候,他总感觉胃里好饿。
我心里暗骂,这不就是变着说我在他眼里只是一道好菜。
当下绝不迟疑,我烧了两张清心咒加定魂咒,只用半杯冷水化下端给他。
看着那杯全是黑色灰糊的水,周标居然连气都不换,一口气全喝了下去,连杯底另外剩下的一点纸灰都用手指头拨拉到嘴里,大有再来一杯的意味。
周标喝完符水,家是不敢回的,这货对于老婆孩子那当真是一个好,宁愿出来咬我,生怕自己咬到老婆孩子就送到丈母娘家去了。
借我家电话给老婆打个电话抱了个平安,又挂了个电话给有大生意来往的人。
我负责盯着他,可他刚打给第二个人时,手里的电话就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介绍他去买雕象的那个生意上的朋友死了,最主要的是连尸体都不见了。
吓得他连忙跑过去抱着师父,大叫着要去找那个美女老板娘,要求着她饶命。
我听着心里也是一惊,这下好了,真的出人命了。
原本还想着等拿到下一个雕象的计划又被打乱了,师父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
周标这时完全已经吓得跟得了失心疯似的,抱着师父的腿就不撒手,哪还有半点当初提着一箱子钱扔桌子上的气派啊。
师父这人除了眼瞎就是心软,这会也只得认栽,让周标不要再哭了,我们去那个死了的人家里看看。
周标这货现在离了我们都不敢去人多的地方,生怕自己一时兽性大发,见人就扑,我和师父去他还不放心,死活说要让师叔也去。
这话我听着本来不大乐意的,可也没办法,师父眼睛不行小事大多都不动手了,而我又太小。
师叔虽说不靠谱点,但至少在周标眼里还是个全人。
可等了半天,说很快回丁家老宅找人的无良师叔还是没有回来。
一直到了太阳快要落山时,师叔才顶着一张半肿的脸,气呼呼的回来了。
能让他挨了巴掌还只能生闷气的,我想也就只有师叔他爹丁总了,那老头厉害得很,连老货僵尸都敢倒腾。
我拿了个鸡蛋给师叔敷脸,也没敢问他丁总答不答应帮忙,他就闷着头开车朝周标说的那个生意上的朋友家去了。
周标那朋友住在三眼桥那边去了,姓卢,借着怀化学院的势头,倒也挣下了不少家产。
几乎所有学校的建校地址都有一定的基础的,要不就是选好风水宝地,要不就是上面安排借学校年轻学生旺的阳气,来镇压一些东西。
远远的望着怀化学院的地方,我总感觉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但也没有来得及细想。
当我们到三眼桥时,一个披麻带孝的年轻男子接的我们。路过在办事的灵堂时,那青年男子无奈的朝我们摆手,示意我们不要多说话,带着我们直接到了自家顶楼上的客厅里。
外面吹吹打打,法事做得很是热闹,可顶楼的客厅里却是沉闷得很。
我一进去就是一大股呛人的烟味,里面的人都是沉着一张脸,闷头闷脑的抽着烟,连一个看上去妆容憔悴的中年妇女手里都夹着一根烟。
见我牵着师父上来,那妇女猛的将手里的烟一掐。
看着我和师父的眼光猛的一发光,脸上有什么闪过,飞快的从玻璃茶几下来抽出一个皮箱,大手一挥就甩了几叠钱到茶几上,急急地道:“黑先生在怀化也算了我名头的了,这里是五万,只要先生找到我家那死鬼,这箱子里剩下的五万也是先生的。”
不知道是不是我错觉,在这个被烟薰得看不清人脸的客厅里,当那卢家大嫂说出“死鬼”这两个字时,所有人的脸都不自觉的抽了一下。
我瞄了一眼那两叠绿票子,再看着那妇女脸上嚣张的样子,牵着师父转头就走。
如果不是周标一把鼻涕一把泪,抱着师父求师父救他,我们还不如好好的在家里烤火呢。
“怎么嫌少?”那妇女声音一挑,冷笑一声“啪!啪!啪!”的又从桌上抽出几叠放在桌上道:“你们做这一行不就是图来钱快吗?这十万都给你们,只要能找回那死鬼,再加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