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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出事

从大夫的嘴里听到自己的儿子没事,王一手这才放下心来,把之前发生的一切都给王五讲述了一遍。

原来,王五现在所住的医院是北京一家著名的脑外科医院,他来这住院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刚进院的时候,王五的确是处于深度昏迷的状态。但过了不到一周,他就苏醒了过来。

不过,那时候的王五除了能够进行正常的生理活动之外,他一天什么事都不做,就是傻傻的看着眼前的那面白色的墙,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看些什么。

起初,王五并不相信父亲王一手的这个说辞。但在医院的住院部,他找到了自己住院后每一天的护理记录,在加上病友还有每天负责护理他护士的话,他这才相信父亲所说的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虽然王五还是有些不太相信自己早就已经醒过来了,但事实胜于雄辩,他只能接受这个令人无奈的现实。也许,他的记忆真的和现实出现了差头。

至于王五是怎么昏迷的,父亲王一手的叙述和他记忆中的情况再次产生了惊天般的分歧。

据王一手所言,王五之所以会昏迷,是源于一次西安的盗墓活动,根本就不是参加什么神秘的考古队。

在出事前的一个多月,王五和王一手父子俩一同去西安踩盘子。

在确定一个西周的大墓后,父子二人兴冲冲的准备好了盗墓所需要一切的工具。不过,就在他们父子二人进入墓中取宝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父子俩在开棺的瞬间突然遭遇了黑凶的袭击,措手不及之间,王五被这具黑凶一掌拍在了后脑上,导致他一直昏迷不醒。所以,王一手在救出儿子后才连夜将他送回到了北京,住进了这家医院。经过一番救治后,王五这才苏醒了过来。

听到这里的时候,王五变得更加头疼了。因为他确实记得这件事。不过,这是很久以前发生的事了。虽然他记不清具体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但王五能够百分之一百的确定这绝对不是上个月发生的事。难道自己的记忆真的发生了错乱?王五的脑子已经是混乱到了极点。

“不对吧,父亲。之前不是老吴亲自找的您,和您谈了很久,您才答应让我跟他一同去参加考古队的吗?难道你忘了?”王五眼看着就要到崩溃的边缘了。

王一手一脸狐疑的看着眼前的王五,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有些困惑的自语了一句:“这孩子也没发烧啊,怎么竟说些胡话呢。老吴不是已经都消失3年多了嘛,他怎么可能会去找我?”

就这么一句简简单单的话,让王五的内心世界彻底的崩塌了。他一脸颓然的靠在高高的枕头上,再也没有说话的力气了。

虽是夏日酷暑难挡,但此时的王五却感觉浑身发凉。难道之前的记忆都是假的?全是我自己在臆想?如果是这样,那这个梦做的也太真实了吧?

头痛欲裂的王五不敢在接着想下去了,因为在想下去,他怕他的头会被撑爆。

就在这种反复的纠结与矛盾中,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了。在这期间,王五在心里隐隐的相信了父亲的话,认为他自己的确是得了间歇性的神经病。因为残酷的事实让他不得不相信,自己的的确确就是个大疯子。

很快就到了王五出院的日子,父亲王一手给王五办理了出院手续。在临行前,王一手因为要办一些重要的事情就和王五分开了。

这家医院和王五的家其实离的并不太远,坐老京石线(前门至景山),也就是半个小时不到就能晃悠到家里。不过,等车的时间却是漫长无比的。

刚一回到四合院的王五再次被眼前的情况给弄懵了,那颗沉寂已久的心再次掀起了轩然大波,因为眼前发生的情况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小小的四合院内竟然都摆满了大大小小的花圈,在大厅内的正中间居然挂着一个大大的奠字。屋里屋外全是系着白色孝带的人,脸上都是一副悲伤过度的表情,屋子里的一切都昭示着这户人家有人去世了。

几个月没回家,怎么刚一进家门就有人去世了?也没听父亲跟我说起过家中有哪个长辈要过世的消息啊。王五皱着眉,心里有些忐忑不安的走进了院门。

刚一入门,家中的亲戚就抹着眼泪朝自己飞奔了过来。

“小五啊,你可算回来了,55555555。”说话的人是王五的一个堂姐。

“姐,怎么了?谁出事了?”王五有些不明所以的双手接过了孝带,急急忙忙的跟着他堂姐奔着内堂走去了。

刚一到内堂,王五就彻底的看傻眼了,当场愣住了。因为内堂正中间摆放的尸体不是别人,正是早上和他刚刚分开的父亲。

面对这一突如其来的巨变,王五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就在这么短短不到2个小时的时间,父亲怎么可能会出事?王五不相信的走上前去,打开了盖住父亲尸体的白布。

掀开白布后,王五再三确认了这具尸体的的确确就是父亲的。父亲走的时候十分安详,脸上看不出有任何痛苦。

虽然王五的心里很是疑惑,但心中的那股酸楚还是抵挡不住的顺着泪腺涌了出来。

嚎嚎大哭了好一阵子,王五才被各家的堂哥堂姐给拉开了。

忙乎了一白天,到了晚上守夜的时候,王五这才寻个空闲的功夫把堂姐拽到了个没人的地方。

这位堂姐和王五的关系一直都特别的好,也是王五最相信的人。所以刚一倒出空,王五就赶忙将堂姐拽到了一旁,轻声对她问道:“姐,我父亲他老人家是什么时候走的?”

“老叔是昨晚8点多钟走的。”说着说着,堂姐的眼泪就止不住的掉了下来。

昨晚8点?王五当场愣住了。如果堂姐所说的话是真的,那么之前和自己一直呆在一起的父亲,又该怎么解释呢?难道父亲还有分身术不成?

突然,王五的脑子里闪过了一个念头。既然我住院这么久,医院和我家又离的如此之近。为什么家里的亲戚没有一个去医院看我的呢?这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吗?

难道那个出现在医院的父亲是别人假扮的?

想到这里,王五突然有了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他喘着粗气,再次开口对堂姐问道:“我父亲的身体一直都不错,怎么会这么突然的就走了?”

“唉,别提了。自从你前些日子走了之后。老叔不知道是得了一种什么怪病,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就在昨晚,一口气没上来,就..就…。”说到这里,堂姐再也忍不住了,掩面嚎嚎大哭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我父亲不是和我一起走的?而且,在我走之后就一直呆在家里,哪也没去过?”王五瞪大了双眼,一脸吃惊的说出了这么一段听上去十分矛盾的话。

也许当时堂姐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很压抑紧张的,所以她根本就没有发觉王五的问题都有些奇怪。

“老叔怎么可能会和你走呢,是你自己走的。”堂姐满脸泪痕的点了点头。

堂姐的话和医院里那个父亲的叙述完全都不一样,但这却和王五记忆中发生的事情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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