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国谋
锦床上,他轻柔的轻吻着她的脸。看着他满足的表情,她心开始迷茫,她不知道她将来会不会后悔今天的行为。
她拆除他头上的九龙冠,一头黑发散披下来,为他冷毅俊美的面容增了几分阴邪之美,玩弄着他的发,脸上笑得妩媚。“这样才像夫君嘛!”俊美柔和的面容,真实的柔情。
“那相公可要和娘子行周公之礼了。”她笑了,勾下他的头,在他的耳边吐气如兰,“那相公可要永远对夕儿好哦。”
他邪惑的笑了,笑得撩人心魂。解下她头上为数不多的朱簪,吻上她的耳根,“娘子真实迷人的妖精。”她轻颤,轻轻的笑着,细长的手指插入他的长发,勾下他的头,吻上他的薄唇“相公,相公。”
看着她妩媚的颜,他心被撩得火热,紧扣住她腰的手拉紧,“小妖精,你接招吧!”说完狠狠的、深情的、火热的吻住她,探索入她的檀口,清冽迷人的芳香让他爱不释手。
手探开她的外衣,在她身上摸索。当两人的呼吸变重,他放开她的唇。看着她微闭的美眸,温柔的吻着她带着幽香的皓颈。
手探开月白色的亵衣,看到她肩上的紫色清莲,眼睛猛地变冷,清莲旁的浅淡的吻痕刺痛了他的厉眸。
猛地捏住她的下颚,柔声的笑意里带着让人寒颤的阴慑,“夕儿好能耐,什么时候勾搭上雪尧国君王的呢?”
看着布满冰霜的俊美容颜,她心一顿,帝王还真是多疑善变。她淡然道:“我和月澜魅没任何关系,如果你喜欢我就该相信我。”
“是吗,你敢说你和月澜魅什么也没发生吗?”下颚的痛让她皱起眉心,拉住他的手,“我和他什么也没发生,你爱信不信。”偏过头不堪他怀疑的眼,心里泛酸。
“什么也没发生吗?那我可要检查一下了。”说完吻落下,是惩罚,如暴风雨般狠狠落下。再没有温柔,再没有怜惜,他的吻狠狠的肆虐,啃噬着她的肌肤,她越挣扎他就越用力。
她挣扎着,他这般吻她对她是种侮辱,他的不相信让她心抽痛,“你放开我,否则你定会后悔。”他不相信她,她就一点也不值得他相信吗?
灼热的吻逐渐下移,每一寸肌肤均烙下乌青的吻痕,“紫色清莲络纹,只有雪尧国的王后才配拥有,你叫我如何相信?月澜魅,夜少,还有谁?”他扯下她的肚兜,娇美的身体展露无遗。
他的黑眸暗沉,闪烁着着浓烈的****之火,那双眼睛,再也不是她熟悉的。只余浓浓的欲望,及深深的被背板欺骗的恨意。
夜少?原来他从刚刚就没有相信她跳崖的事。比来比酸胀的眼,“你就这么不相信我,那还说什么给我皇后之位,说什么永远宠我?”用尽全力挣脱身子,还未来得及逃走,发丝却被他一把拽住,一股力道贯穿头皮,痛得她猛然吸气,几乎流下眼泪。他顺势环紧她的腰,另一只手仍然紧握着她的头发。
那只手缓缓地,缓缓地,将她黑而浓密的发丝,一圈圈、一圈圈缠绕在他的手腕收紧。“想逃?”他俯下头,在她耳边轻问,声音是说不出的狂野沉戾。
她的头被迫仰望着,发根传来的疼痛抵不上心痛的万分之一,却倔强的沉默,不愿向他轻易示弱。“你认为我脏?是啊!我和很多人有染,怎么样,你愤怒吗?”
他冷冷的凝望着她,再次将她压回柔软的床榻上。“那我就要尝尝这让如此多的人迷恋的身体的味道了。
她不是逃不开,只是心酸,刚刚和她说宠爱的男子,如今却对她如此狠心,夜少?他居然从一开始就在怀疑她,和她演戏?她要让他后悔,承受着他肆意的吻。
唇在她颈间啃噬,他迅速脱去自己的衣衫,露出健壮结实的胸膛。肌肤相亲,缠绵的身体搅起了一床春意。
身上猛然撕裂的疼痛传来,她的眼角滑落的晶莹冰冷苦涩。他的身体僵在了那一霎那,看着脸色惨白紧闭双眼的人,她的眼泪很亮,亮得刺痛了她的心。
脸上浮现悔恨之色,她居然还是处子之身?身为帝王,沉着冷静的他刚刚居然失去了理智,伤害了刚说要宠爱一生的女子?
她答应要成为他的女人,又怎会不是清白之身?他为何这般冲动得失去了理智?
爱恋的附下身吻上她的泪,声音沙哑,“夕儿,对不起。”这样的女子,她会原谅他吗?
她睁开眼,眼神很冷,当看到他愧疚的脸时,她似乎并没有预想的开心。“你为什么不愿相信我?”
他紧紧拥抱住她,“夕儿对不起,我以后一定不会再怀疑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看着她冰冷的眼,看着她流泪,他的心是从来不曾有过的痛意和悔恨。
景晟你为什么总要做错了才知道后悔?刚刚不理智的愤怒是不是说明你爱我会失去理智。那我该开心还是伤心呢?“你知不知道你刚刚真的很野蛮。”就算是露水情缘会不会也太短了,是不是该给两人的时间再长点呢?毕竟我在意你,为你流泪了。
看到她不在冰冷的眼,他激动的吻上了她的唇,“夕儿。”
他动身体让她身下一阵撕裂的痛。意识到痛的来源,她脸上绯红。看着她露出女儿的娇羞,他一阵得意的抱着她,戏谑的笑,“夕儿,让我好好爱你。”
一夜的春意绵绵,两颗孤寂的心互相温暖。
天亮后,身边床上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她已经失身于他,他对她的柔情能持续多久,他对她的话多少是真多少是假?她不想在意,然而他的话,他的温柔她能不去想吗?
起身,浑身酸痛,绿盈进屋看到衣襟半开的她身上青紫的吻痕,一脸震惊的看着她,表情呆滞半天,一脸悲戚的跑上来抱住她,“娘娘,怎么会这样?”
她笑着道:“我没事,他并没有强迫我。”
“娘娘喜欢上皇上了吗?”皇上为什么没怪罪娘娘欺骗他?
她看着她疑惑的脸,道:“绿盈,我没事,皇上他没对我怎样。你也不用担心,我是不会爱上他的,别忘了,我们的计划就快实施了。”看着着巍峨深冷的皇宫,她什么也不曾记得,却清楚记得她和他的一切,不管这一切多少是在演戏,又有多少是真。
绿盈脸上浮出了笑意,“是啊,我们就要去江南了。娘娘也说过真正爱自己的人是不会在乎这些的。”看着她道:“小姐一定不要爱上皇上?”皇上虽然很好,可是夕瑶应该拥有更好的男子的爱。
“好。”她原以为可以很轻松的回答,可当回答时却不由想起他对她的温柔,她会爱上他吗?
看到她眼中的闪躲,她微叹口气,只望他们的计划早些实施。
飞羽宫杨羽珊屏退所有下人,来到夏炎景晟面前道:“皇上相信珊儿吗?”期待的望着他。
慵懒的坐在紫檀椅上等待她开口的夏炎景晟抬头看向她。相信?昨晚刚有他要宠爱一生的女子和他谈相信,今天又有妃子要他相信,这后宫的相信还真少。
昨天将龙祁山的一众刺客处决,杨家已和嗜刹宫彻底决裂,反而和月澜魅越发合作紧密。现在杨家准备最后一战了?那杨羽珊和他谈相信是要叛离杨家还是杨家的阴谋了?
他拉过她的手坐在软榻上,“珊儿是有什么重要的是要和朕说吗?”
看着面含笑容,眼中却晦暗深邃的帝王,她真的要用她全族的性命和他做交易?他真的能给她所要的吗?
身为杨家的女儿没有人会在乎她的生死,她的母亲死在了父亲那些小妾的手里,如今杨家已没有让她在意是人。杨丞相,她的父亲,说放弃她让她在后宫中自生自灭,如今用到她时便威逼利诱她来谋取他要的利益。
他已经走到最后一步了吧!否则又怎会和一个不知心向是否变了的人谋。与这样的人谋还不如与这位深沉内敛,韬光养晦的帝王谋。起码他能给她所要的。
她什么都没有,可她是真的爱他,他的温柔,他深邃的眼,他高贵的气质。她知道他没有爱,可冷酷无情的男人一旦爱上了,那将会是天崩地裂的情。她要他的爱,得到他的爱就意味着得到了天下,得到了幸福。
她不能和其他的嫔妃一样等待他的爱,她只有这唯一一次得到她爱的机会,错过了,她只能和杨家一起死亡。杨家和他,她赌他赢,他也必须赢。
“皇上,瑶儿相信你已经知道杨家已经将我放弃,任我在后宫中自生自灭,可如今他要和皇上做最后一战,她想瑶儿帮他做事,可瑶儿喜欢上皇上了,你说瑶儿该怎办呢?”知道他定为最后一战做好了准备,要是有她的反叛,相信结局会更好,也会让一切结束的早一些,他不会放过如此好的机会吧!
他的脸色变得深沉,“瑶儿想从朕这得到什么?”
“瑶儿只要皇后之位,皇上若承诺杨家灭后给瑶儿皇后之位,多到飞羽宫看看瑶儿,瑶儿可以和皇上演一出戏,帮皇上得到皇上想要的。”相信时间能让他爱上她。
看向她的眼。她的眼中有对他的爱恋,还有对自己的决绝。他冷笑,“朕怎么确定这不是你和杨孟庭的阴谋?”
“瑶儿身在皇宫。若瑶儿骗皇上,皇上尽可杀了瑶儿。再者以皇上的睿智应该能判断瑶儿说的真与否。”
他摸索着下巴,眼神晦暗难懂,“若你说属实,杨家灭族后朕可以答应你的要求。”
听到他的回答,她已经看到了未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只要她配合他,相信杨孟庭就快输了。
他以为她是他的女儿,他是她唯一的依靠她便不会背叛她,他以为她还是当初那个为了利益什么都会做的女儿吗?他错了,他算露了一点,她爱上了夏炎景晟,也算漏了她为了自己可以算计他,她的亲人。
她将一蓝色瓷瓶放在他身旁的桌上,“这是杨孟庭要瑶儿让你吃下的,现在瑶儿将它交给皇上,瑶儿听从皇上的吩咐。”
他拾起瓷瓶开启瓶盖,一股淡淡的药香飘出,杨羽珊道:“湮陌,服下的人会失去意识,也将丧失人基本的生活能力。”
“杨孟庭想的倒是不错。”可他看轻了他的对手。
他也算可悲,连女儿都背叛他,这样的人不败都不行啊!将药到些许在地上,一阵青烟在青石地面腐蚀后升起。面色温柔得看向她,“瑶儿为了朕可是背叛了家族啊!不知道朕该怎么赏瑶儿呢?”
她面带羞色,依偎在他身上,“为了皇上瑶儿可以什么都不要,瑶儿只求能永远陪伴皇上身边。”
他吻上她的额头,吻向下移动,到唇边时她顿住了,她身上的胭脂味让他失去兴致,看着她闭着眼,他想到了昨晚上的夕儿,她的味道,她的声音像带着魔力,让他爱不够。
她睁开眼看到沉思的皇上,他眼中有着他从未见过的温柔。是谁,他对谁有了兴趣?不,她绝不容许。温柔的唤道:“皇上?”
回过神的夏炎景晟对她一笑,放开她,“朕还有事,今晚就不能在飞羽宫就寝了,瑶儿好好休息,朕有空就来看你。”说完起步走出了门?
看着他的背影,她的心慌了,无情的他居然为谁动心了,是谁?她一定要将她除去。她绝不容许他爱上别人。手心陷入肉中全然不知。
夜幕即将落下,天光透着橙红色。森严的宫门口立着几位带到侍卫。
宫内,看着躺在床上,就像常年羸弱的病人,面色苍白如纸,眼周边已有着黑色的晕染,无力的瞪着他,手用尽全力抬起,抬到一半又无力的垂下。
杨孟庭讥嘲道:“皇上,湮陌之毒的滋味如何?”
站在一旁的杨羽珊走上来道:“父亲,我看时机差不多了,是不是该进行下一步了?”长久用药物制造虚弱的假象始终有损身体,一切还是快些结束为好。
杨孟庭,“嗯”了声。杨羽珊从桌上的锦盒里取出黄色刺龙锦帛递给杨孟庭。他打开锦帛对夏炎景晟念道:“朕被敌国细作暗算,经御医诊治仍不得好转。朕知时日不多,特下此诏书为夏炎国择帝。朕有生之年不得子嗣,朕的十五弟夏炎流风才学智谋均深的朕心,朕故将皇威传于夏炎流风。念夏炎流风年幼,朕特此命杨丞相为辅政大臣协助夏炎流风处理朝政。”
夏炎景晟凛厉的眸光直视杨孟庭。立夏炎流风为帝,他为辅政大臣,想得倒不错,七岁的夏炎流风若为帝,他岂不成了地下皇帝了。
“皇上,不能顺畅言语,不能行走的感觉怎么样,臣知道皇上不良于行,所以臣就帮皇上来盖这印章了。”说完走到桌前取出雕龙漆金木盒中的玉印沾朱砂盖下章。
走到床前看了夏炎景晟一眼,“皇上好好休息,臣告退了。”转身对杨羽珊吩咐道:“看好皇上,可别出什么乱子。”将锦帛收入袖中离去。
门关上那一刻,刚还羸弱的躺在床上的夏炎景晟起身,病态的面容遮掩不住他的风采威仪,对杨羽珊道:“珊儿先下去,不要让人打扰朕。”
杨羽珊走出内侍对门旁宫装女子示意。女子压低压沉声音,捏着嗓子道:“珊儿,快去快回,可别为了朕想吃银耳莲子羹而累坏自己!”
听着与皇上无二,只是有些苍白无力的声音,杨羽珊道:“皇上休息,珊儿一会就来。”话毕走出了门。
转眼屋中多了一白衣男子,夏炎景晟将手中的信飞传给男子,“将信交飘香楼管事商泽锋。”
瑶华宫听说了最近朝中异样的夕瑶靠在贵妃椅上思索。夏炎景晟闭门不上朝,月澜魅屯兵北城又迟迟没动静,罗西城的四小国得雪尧国攻打夏炎国,自是想分一杯羹。
从四小国的军力、兵势来看,每个小国的国力虽都不强,然联合起来却也可以与父亲一教高下。夏炎景晟不是和月澜魅有谋吗?为何迟迟杨孟庭和月澜魅行动。
倘若杨家和月澜魅来个内外夹击,夏炎景晟再与月澜魅以谋逆罪将杨家拿下,一切不都结束了。然杨家不动,夏炎景晟怪异的不出轩棠宫,只面见杨家的人,这里边透着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