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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的脑海里忍不住浮现出一个恐怖的场景!一个硕大的毒蜘蛛据守在她编制的巨大的蛛丝网的中心,肖举鹏被蜘蛛丝紧紧裹缠成一团躺倒在毒蜘蛛的前方,连嘴也被堵了起来,既不能动弹,也不能发声。而肖海正站在这个巨大的蜘蛛网的边缘,愁苦不已,不时地望望蜘蛛网中心的毒蜘蛛和父亲,又犹豫不决地看向蜘蛛网的外面——白雪站立的地方!白雪正伸出双手紧紧拉住肖海,眼里泛着绝望的泪光,苦苦哀求他不要走进那个蜘蛛网……
“怎么?被吓着了?”白雪被陈东的声音从噩梦般的幻境中惊醒,脸上仍然惊吓不已,陈东担心地看着她的表情,嘴唇动了动,还是忍住了没有再次追问白雪到底在害怕什么?
“啊…..这……实在是太可怕了!”白雪无力地嘟囔了这么一句,突然又开始怀疑起自己今生的前景!一想起肖海对母亲坚定不移的维护之情,白雪便感觉一股虚弱虚无的气息从身体里升起,胃里开始揪紧,那一世曾经频繁感受过的那种无尽的恐慌,就像一个巨大空洞从头顶上罩了下来,无论如何挣扎,都难以逃出生天!
白雪的脸瞬间变得苍白,刚刚跟对面的来车错车完毕的陈东,瞥了一眼白雪,登时担心起来,立即大声问道,“白雪,你还好吗?”
白雪再次被陈东的声音拉回现实,忍不住喘了一口气,自嘲道,“我大概是受怀孕的影响,动不动就会反应过度!”
陈东同情地说道,“这不是你的问题!换了是谁,如果身边有这么一个凶残可怕的婆婆,都会被吓坏的!”
白雪感激地点点头,叹了一口气,确实,知道了这些可怕的真相以后,她真的不知道,等会儿回到那个家之后,她该怎么面对那个可怕的女人?
“你丈夫——肖海……他知道你的……担心吗?”陈东突然问了一句,话里藏着隐晦的意思,那就是白雪心里埋藏的真正的担忧,肖海是否知道?
白雪一愣,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回避,便假装没有听懂,简单地摇了摇头。
陈东见她的反应,也不好再强求,心里叹了一口气,也不再追问了。车内一直静默着,直到白色的思南乌江大桥从一个拐弯处蓦然冒了出来。
车子特意拐到县财政局家属大院儿的门口,白雪临下车前,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问道,“陈警官,你打算怎么办?要揭发她吗?”
陈东仔细地审视着白雪的表情,认真地回答道,“我是警察,如果找到了证据,一定会将她绳之以法!更何况我的母亲也是被她害死的!哪怕没有任何线索,我都会一直查下去,现在就是缺乏证据而已!”
“证据……”白雪喃喃道,“难道今天查出来的事情还不足以证明她有罪吗?”
一听白雪这般毫无逻辑的白痴言论,陈东忍不住笑了起来,耐心地举了个例子解释道,“如果按照你这样的说法,那么周来第岂不也是嫌疑重大了吗?就算她们都知道哪种毒蘑菇会产生这种致命效果,只要没找到直接下毒的证据,就不能认定有罪!”
白雪努力想掩饰住失望的表情,皱着眉头发起了牢骚,“难道就这样算了吗?几条人命呢!”
陈东看着白雪不加掩饰的矛盾言行,好奇心再次冒了起来,脱口问道,“白雪,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为什么你这么想看到凶手被绳之以法?就算你们婆媳矛盾紧张,你也不至于恨她恨到这种地步啊?”
白雪闻言一震,看着陈东的一双大眼睛里登时浮现出一层雾气,千般委屈万般恨突然就涌了出来。白雪用手轻轻抚着肚子,觉得不妨告诉陈东可以告诉的那一部分深仇大恨从何而来,便苦笑着说道,“就在年前,他们老两口哄骗肖海说,带我去医院检查身体。可谁知道,一进产科检查室,就变成了要堕胎!要不是我爸妈见招拆招,这件事情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过去了。否则,还真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
陈东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这个老女人还真是心狠手辣啊!太可恨了!自己的血亲骨肉都下得了手!怪不得你这么害怕她对你下毒手!”
白雪又是一阵苦笑,心里叹道,只这一桩事情就足以成为理由了,更何况还有那一世的杀身大恨呢?
哎!白雪顿时愁容满面,即使身负四十余年的经历与智慧,她也委实进退两难!谁让那个恶魔身边,还有一个肖海,让她无论如何也放不下呢?更何况,女儿即将出世!女儿是融化白雪和肖海的催化剂,是白雪宁愿舍弃生命也要珍惜的宝贝!
陈东见她无助的样子,忍不住新生同情,赶紧安慰道,“你放心吧,这个事情我会一直查下去的!虽然张丽雅的遗体已经火化了,但是从江口县的毒蘑菇品种查起,一定会找到突破口的!”
白雪点点头,努力笑笑,便下车了。正要关车门,又被陈东叫住。
“白雪,你自己当心一点!如果又发现了什么疑点,一定要跟我联系;如果遇到紧急情况,一定要马上报警!记住了吗?”
“谢谢陈警官!我记住了!”白雪破涕为笑,感激地冲陈东招招手,陈东这才开动了车子。
白雪一直目送车子消失在街角,这才转身往家属院儿里面走。突然听见街道对面有人在叫她。
“白雪!”那声音有气无力,仿佛很不情愿似的。白雪一听就知道是谁,忍不住一声冷笑,脸上立即笑吟吟的,转过头来时,脸上已经换上了一幅武装到牙齿的万年青般自信的笑容,春风满面。
“马丽啊!”白雪懒洋洋地打了个招呼,原地站着不动,看着马丽从街道那边走过来。
一身盛装打扮的马丽正拖着脚步穿过街道。她穿着那天婚礼见过的那身儿翠绿色的毛领皮衣,居然还穿着一件黑色的紧身皮裤,手上拎着一只亮得晃眼的漆皮包袋,鲜红的指甲油醒目地衬在黑皮裤上。尤其是脸上,抹得红红白白的,为了配合翠绿色的皮衣,眼皮上还涂抹了一层厚腻腻的闪绿色眼影。
白雪不禁好笑,真心被她打败了!便干脆裂开嘴大大方方笑了起来:大概马丽又从哪个电视剧上面看到的,以为那是流行妆扮吗?如果知道那看上去更像一副标准的站街女装束,不知马丽会如何做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