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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一会,雨停了,乞丐也回来了。

乞丐一回来就和我们说他今天看到毕业生回来答辩了,就打电话给白姐,和她说起她的以前男朋友,问她要不要去见见他,她说不想去。乞丐说要不我们一起去会会白姐的男朋友,那个叫怀宇的,00届工商管理的,不难找。

第二天下午,我们三个去找他,听说他们在主楼照相,就过去想问问他们班同学谁是怀宇。看见一个站在草坪的,长得比较有亲和力的男生问了一下。刚好那个和蔼的男生就是怀宇,就和他聊了起来。

乞丐比较知道怎么和他聊,我们就站在旁边听。

“我们想和你聊一下白洁,行吗?”

“哦,好啊”他显然有点惊讶我们的来意,但随即就镇定了,“我昨天打电话给她,她说不想见我。我们到那边坐坐吧。”

“你们应该和小洁很熟吧,不然今天也不会来找我。所以我和她的情况你们应该也知道一些。”

“我就说说小洁这个人吧。她家是两个工薪阶层,她爸爸在她们镇上上班,她妈妈是中学老师,日子虽然过得不奢豪,但是生活来源很稳定,所以她从小就生活在一个安稳的家庭,日子过得应该还算不错,她们那边的人也大部分是那样,所以她一直也希望我能给她那样的生活。希望我以后能找一份安稳的工作,拿死工资,两个人加起来,日子可以过得很安稳。”

“我不是那样的人,我是一个追求自由的人,我不会去走那条路。从小生活在我身边的,要么是出去外面开家店,到外省或外市做生意,要么就是在家种田,所以我们那边贫富差距很大,做生意的都很有钱,种田的就很穷,我家是种田的,算是生活在中国的最底层,所以,从小我都一直希望自己以后长大,要出去闯荡一番,干出一份属于自己的事业。这样的梦想一直支持着我努力往上爬,从小学爬到现在我一直都没有改变过自己的梦想。在这点上,我就和小洁产生了冲突,我们的追求不一样。我是个很固执的人,她也是。当初我会和她在一起也有因为她很有主见这一点,可是到后来,这一点却又成为我们分手的原因。”

“在平时,她都希望我去拿一些什么奖状什么推忧入党之类的东西,而我对那些东西很不屑。特别是我对加入共产党的方式有点偏见,觉得很多东西都很形式化,这点最让我反感。

每个人都知道现在的很多和党有关的东西都很形式,可是还是有很多人去做,因为他们认为他们想得到就得付出,可是我不知道做那些形式化的事情,能对国家的综合国力有什么样的用处。我觉得那些人是在吃着国家的粮食却在做着无聊的事情。我不想去趟那浑水,所以我不会去拿那些由做一些形式化步骤就能拿到的东西,我不屑!

而在这点上,小洁和我不同,她说想得到就得付出,她想得到以后的入党,就得去做那些事情。这点让我很反感。可是我那么想,她却觉得是我这个人不现实,不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觉得很悲哀,大家都想从通过共产党这个梯子来分一份羹,而最终的受害者却是贫苦的劳动人民。

我从小生活在最底层的农民家庭,感受最深的也是这些。农民是最苦的,但得到的却是最少的。而且最可怕的是农民由于环境条件,没能接受好教育,在很多方面都显得非常的愚昧、非常的无知,很可怕!小洁从小就不是在那样的环境,就算她知道有那样的情况,可是她不是在那种环境中长大,一直说那是别人的事,说我不现实,她根本不可能体会到我的那种心情。在这点上,我就经常和小洁产生矛盾。我不可能在这点上让步,所以就经常闹得不开心。”

“那是我们最常见的一个矛盾,也很有代表性。很多时候,就是在我们各自的想法不同时就开始吵架。

我家庭是很普通的农民家庭,父母没有多高的文化修养,从小没受到多好的教育。而小洁她家算是一个工薪阶层,父母文化水平比较高,她受到很多传统的儒家教育,比如像很多礼节性的东西她就比我懂得多。但是,受到的教育多了,受到的束缚也增加了。

比如,我平时经常翘课,她一知道就开始不高兴。我说,我去上课的所有事情就是去给老师点名和抄作业,其它时间要么看自己的书,要么和旁边的人说话,那样我还不如直接去图书馆,自己一个人在那里看书,效率还高一些。

她就对我说:‘作为一个学生,你必须履行你应尽的义务,你必须去上课,这是你的责任。’

可是我不这么认为,我不觉得我这样算是个没责任心的人。在这个世界上,我觉得没有所谓的‘我作为什么,我就应该怎么样’的想法,我只有觉得对于我自己的情感,我愿不愿意去做一些事情。就比如,我不觉得我来学校我就应该去上课,学不学是我的事,我要是不学,自然有存在的惩罚在等待着我,这世界就是这么公平。只要我自己觉得我想做什么,并且我能在知道不做什么就会受到什么惩罚之后还是选择我不做,那我不会后悔我的选择。谁都是自由的,要怎么选择全在于我。当然,我也不是不可理喻的任性,我要选择,也是在我的情感范围之内,比如我以后要不要养我父母,这是肯定的,我一定要好好地赡养他们,让他们开开心心地过他们的晚年。以前,有人在论辩人性本善还是人性本恶,我觉得人性本私。私未必就是贬义的,我个人觉得私是中性的。所以,只要是谁对我好的,我也会对谁好,我只看他们对我的心态,而不会去在乎他们对我的方式。所以在我眼中所谓的责任,也只是对我个人而言,我觉得那是我的责任我就会努力去把它做好,要是我觉得不是,那就要看我自己想不想做了。”

“就像来大学学习,我觉得我不想去上课就不去上课,这是我的自由,就算我知道我要是不去上课可能会因此而期末成绩被老师当掉,但是我还是有可能不去上课。因为我觉得大学是我走进社会的准备阶段,我来这里是要学习的,是要往我的脑袋加东西的,而不仅仅是来拿张学位证书的。在学位和知识中,如果两者只能选一样,我会毫不犹疑地选知识。”

“如果把大学比喻成是一条路,路上有很多摆设,包括期末成绩、四级证书,还有一些奖状等等很多东西,当然也包括兴趣、社会关系的知识。在先人的一些规定中,在走大学这条路时,要把英语四级证、计算机二级证等摆设在走的过程中拿起来并放进你的包袱里面,等走完这条路时,就检查你的包袱,要是你的包袱里有那些四级证二级证,才算你是一个合格的学生,如果再拿一些奖状或者入党之类的证明,那你更算是个优秀的学生。如果没有把那些摆设背起来拿去给他们看,那么就认为你是懒惰、没出息,甚至是低能儿。

我也要走这条路,但我未必就得去拿那些他们眼中的漂亮的摆设,在他们眼中漂亮的摆设,在我眼中未必也漂亮。我只要选择性地拿我想要的就好,至于那些四级证、学位证,我觉得拿那些会增加我包袱的负担,我不想浪费太多时间在对我以后没多少用处的东西,所以我可能会放弃那些东西而去拿那些我觉得以后对我真正有用的东西。也许那样,走完这条路,在所谓的先人眼中,我就不算是个合格的学生,我的社会地位社会身份就会变得低一点,连个学士都不是。但我无所谓,因为我觉得所谓的社会地位社会身份,也只不过是那些先人对社会上人的表面行为的能力作一个归纳,并给这些归纳予定义而已。”

“在大学这条路上,是我踏进社会的准备阶段,在这个阶段,我当然要好好利用这段时间来拿到我想要的东西。但是小洁她不这么认为,她觉得我作为一个学生,我就应该怎么样去做,认为那些是我的责任。我才不认为那是我的责任,在我眼中只有社会,没有学校。我只要规划好我这一辈子的目标,至于怎么样去达到我的目标完全可以根据我的意愿,只要能到达目标就行。”

“太多太多像那样的事情发生在我的观念里,所以很经常和她发生冲突,她说她不懂我到底是怎么想的,而我觉得她的思想和我是在不同的路上,所以我和她走到最后肯定是分道扬镳。”

“其实要是没有这些思想在影响着我们,我们可以活得很开心。她没有小家子气,也不会去和人斤斤计较,这在共同生活上,是个很好的优点。我也想过,爱情归爱情,生活归生活,我们可以一起生活,不必太去在乎那些事情,不去管彼此的思想是走什么样的路,在思想上她走她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生活上我们彼此互相关心,那样我们应该可以过得很不错。但是现实没那么简单,很多时候,很多东西都会错综复杂地交织在一起,思想和生活是分不开的,你有什么样的思想就决定你走什么样的路,摩擦总是存在的。”

“在平时要是我们在思想上闹分岔时,我会很反感她的观点,但是要是她生病或是怎么了,我也会很难受,总希望能代她受苦。假如有一天遇到那种生死抉择时,我会宁愿是我死而不是她死。我不能好好地照顾她,我希望有个比我更适合她的人来好好照顾她,比我照顾得更好,她只要能活得平安快乐,我就比什么都开心。

我想在这点上,她也应该和我是同样的想法。

所以,我觉得我和她更适合做亲人,而不适合做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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