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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风过去雨也过去之后我把头从网中探出来了,把套住我的网咬破了一个洞,就像从生命的大限中冲开了一个豁口,网从身上往下褪,身体便钻了出来。我站直身子网缩在过雨的水中仿佛发愣。锅盔还在那里,我眼睁睁地盯着它在水中往开里化,如今只有中间的心儿还稀不叽叽地停在水中。我直瞪瞪地望着它,好像我一直认为水要把它化开冲走都是幻觉,不过又像我心里一直希望锅盔确实是给冲走了。

我的手上还绑着土匪结上去的绳子,绳子还联在网上,我走动时网也跟着走,像囚犯拖着撕碎了的大氅走在刑场上,嘴里嘟哝着,既是咒骂又有些赞叹,就像天空中的云迅速地飘去,蓝天又对着大地开始炫耀阳光的美丽一般。谁能说我不像个样子呢,我蛮像一个没有家资却打扮得精精干干的天子。

我像是天把我生在荒野里的。

我瞅着那块拳头大的、周围飘着些柴草和乱七八糟叶子的锅盔,这点锅盔稀稀糊糊、颤颤巍巍,像是随时都会哗的一声全部化尽。我瞪大了眼睛瞅着它,仿佛在看把戏。一只鸟儿落在旗子一样的东西上也看着它。我走动时它的眼睛打量着我,它的眼睛有些吃惊,接着又变得冷冰冰的,好像我要夺取它的什么东西似的,接着它又去看那点锅盔,似乎又抱怨着我怎么还不赶快去搭救呢。我把眼光也转回到锅盔那儿,我觉得奇怪,水上怎么没有漂起羊粪或者其它野物的粪便?

草尖大片大片地从水中挺出来,它们也刺透了锅盔,那点食物简直就是它们为我留住的。我看着它的眼光从开始到现在从来没有放松过,雨前鸟儿叼吃的时候我紧盯着,现在水走的时候我盯得还是那么紧,简直说不出就这么几步路,我的眼睛几乎瞪成了环,我就是无法来到它的旁边,一尺大的东西眼巴巴地看着缩成了拳头大的一点。唉,艰难呀! 虽说我马上就能吃到它,但是我觉得比犯人临死之前求得一口绝命食还艰难,不过我朝它跪下去它就是我求生的一嘴活命的食。现在想着急都急不起来,也不能着急,我跪下去又爬下去,连吞一口都不敢,用舌头一点一点地往口里舔,舌头稍微用点力或者忙几下,它就散开了,落到没水的地方就化成面絮絮,掉入水中就成面浆了。草尖隔住舌面时,我就用牙齿把它掐下来一同吃掉。

“如果光是为了吃这一点锅盔,我宁愿死掉。”我说。我说着又舔了几口略有一点面味的水。

“虽然如此,好歹我还是吃到了。”我说,“现在不是贪吃的时候。”

我又赶到有积水的地方去。能走的水都已走了。不能走的必定滞留在坑里,留在水坑中,把绑在后面的手浸进水中,来回地摆动,像有许多时间耗不过去,在消磨着多余的时间一样。

我盯着它们看,它们什么也没说,仅仅用几只古怪的眼睛盯了我一会儿。两只鸟儿便从那个旗子一样的东西上飞起来,它们并没有飞远,它们减慢飞行的速度,在临近我这个水坑的另一个水坑里落下去,它们在泛白的水面上又是展翅又是扎头,原来它们来这里是耍水的。

“我待在水里不是看你们耍水的。”我说,“你们以为我在耍水么,滚回去到你们******窝里去吧,看看看……”

我兴奋地跳了起来。“……看看看,什么绳子能绑住我呢!”

我从缠结中脱身啦!

人们经常说,云口里的日头最毒。它悬在云口中,充满毒热,简直要把绿生生的草叶都染上红色。它的光芒刺在我的肉上,我就像一片脱离了母树的叶子,它像要把我晒卷似的。可是我现在不会忍下去的。我的手脚都是我自己的了,我为什么要忍着它呢,放着自己的东西不使用而忍着它呢?

“网是干什么的? 草是干什么的? 我能忍着让你来曝晒么?”我说。我埋下头就地拔了许多鲜嫩的蓑草。草拔下来不是背回去喂牛,也不是放在这里晒太阳。我把草一撮一撮地编织到网上去。网还是网,但网现在是我可以穿着上路的蓑衣了。

真让人高兴得什么都忘不掉什么也记不起。我穿着网和草做的蓑衣,从土匪的梦想中开始迈步了。我向着旗子一样的东西走过去,彻底地明白了,这不是一面旗帜,它是我做新郎的衣服。我的衣服被长嘴和草帽撕成条,扎在这棵野生的灌木枝上的。发黑的是衣服的面子,带着红色的是衣服的里子。他们可以把新郎流放到无人烟的地方,也可以把新郎的衣服扯碎,可是他们却没有把借生弄死,至少在目前我还活着。假设没有这一场雨淋湿了它们,我会想办法把这些不吉利的新衣服焚烧掉的。我用脚踢打着这些也落了难似的布条,没有一点要可惜的意思,不过我从中还是得到了好处。长嘴和草帽把手枪就藏在这些布条中,我用脚踢着时枪就掉下来了。枪没有护套,精溜溜地落到了地上。我揭起布条,一袋子弹我就看见了。不管这把枪曾经被谁握过,有没有罪恶那是老天爷的事,现在我握起来,这就是我的,是行善的,不是作恶的,是帮助我去打东洋鬼子的武器,也可以是一只载着我飞向和平的鸟。

“还用得着再去计较谁么?”我说。

当然,我不能背上枪弹马上就走,在这里略作耽搁我想是必要的,应该用一种仪式纪念一下大儿和碎儿。让我重新去找她们恐怕是一件没音信的事,她们既是活着也会是死了的,我觉得没有什么办法会使她们屈服的,因此,她们既是活着也是死的。我在地上用手挖出两个吊形的土坑,我的意思这就是墓道,然后我把那些黑布条用蓑草扎成两个人的模样埋进坑里,肉体都会死去的,肉体死去与草叶死去是相似的最终都会变成净土,这既是她们的墓穴难道还不是我的吗? 当然活着的就该升华,我在鼓起来的土堆上插上两枝洁白洁白的野花,让风去吹吧。为什么不让吹呢? 风吹着,死了的会得到安息,安息吧你们……不死的他心里会注入一条洁净的河……接着我用那些做过里子的红布条,绑扎成一顶鸡冠一样的帽子。我把该着她们的留在了这里,剩下的就是我该带走的。

我站着对天鸣枪,没有别的想法,这种寄托哀思的方式比跪下去叩头烧纸有更接近天神的意思,春日、秋月,你们就与蓝天绿地友好地处下去,成为自由的云,苍劲的风……

我向“她们”深深地鞠了一躬,这下我该拖着这条死了又活了的身子上路了。我留下你们是让开了天路,我走了,但我带着地狱。

一个头戴红鸡冠一样帽子、穿着蓑衣、挂着手枪、赤着脚的人上路了,他就是我——借生。

“难道不是吗?”我说,“但我不会去找鞭子的,不会去坐二爷那把交椅的。”

路没有了,路像遇着悬崖跳下了悬崖,像遇着草地遁入了草地,像遇着森林就缠在了树木上。

这还是头一回走在离天这么近的地上。当初我站起来走的时候,觉得这是一个能触到天顶却摸不到天边的平原,戴着天空行走像照着镜子行走,想看一粒沙尘都没有,现在看来却不是,我像走到这座平台边的边缘了,起伏的群山从平台的边缘往远处连连绵绵地延伸,山岭一层一层地低下去,像留给我跨越的台阶。我认为地面一下子不漫长了,顺着山形变得短促起来,发蓝的天在近处的山的后面消失又在远处的山的前面出现。我脚下的地面和眼前山峰处在同一个平面上,眼睛却越过了山峰和天,朝向发着墨色的森林,朝向想像中的一条路。

我的双脚前后地移动,我离山坡上的森林和隐秘的林阴深处越来越近,我呢,明显地是越走越渺小,走进隐秘的林阴深处我就小到底了,镜子一样的蓝天和金黄的阳光都破碎了,我走进了隐秘的林阴深处。我用手扶正鸡冠一样的红帽子时我问过自己到底是走对了还是走错了,我对自己说反正是在自己想起来走的那一刻就选准了天空下面的这个豁朗的缺口走过来的,对与错或者愿不愿意这已经是由不得我的事。我说如果土匪想把我交给老天爷而他认为我该到去他那里的时候了,那么我就不会从网中解脱出来,我会在那里转行的,不过从网中出来了,这条路就不是我选择的,就是说我迟早得这么走一遭我自己是做不了主的。老天爷他肯定认为我以这种模样突然出现在人的面前我会无谓地搭贴上这条小命的。我朝着隐秘的林阴深处一路走过来,和鸟儿的眼睛老是碰在一起瞅瞅它的样子又瞅瞅我的样子,这么瞅着又那么瞅着,鸟儿们拍拍翅膀从我的左面飞到我的右面或者从右面往左面飞,在我头顶的林梢上交叉着前前后后的飞,它们老是在前面等待着我,我超过它们两三步它们又飞到前面的林梢上等着我,因此盯着自己脑袋里的这条路走还会出岔么?

因此,这条路不是我想出来的。走吧,后来我走得很深了,隐秘的林阴深处渐渐有了路迹。路并不明显,但是它已经是路了,就像排长他没有明确地开口,但他告诉了我该走那条路一样,路明白我已经是在路上走了,因为要是它坦荡荡地亮出它的痕迹它知道我是不会相信它是路的,它没有摆设出自己的样子是因为它明白我脑子里对它的样子是一清二楚的。

我靠到树干上,想望一会儿天空。我像听到了树在说话,从它们的枝叶上掠过一道黑影,藏在它们枝叶间的鸟儿们,它们的眼睛不再看我,我看它们时,它们的眼睛却翻向天空,从枝叶上掠过去的暗影是岩鹰飞过时从缝隙投下来的。鹰飞过去影子跟着过去了,缝隙又被阳光合住了,鸟儿们的眼睛从上翻下来,它们看我时它们的眼睛不在我的眼睛里翻转,它们越过我的目光它们的眼珠咕噜噜地环视着地面机警的眼神中暗示出一种不祥。我顺着它们的暗示在我身前身后的地上搜寻,在很静的草丛中突然闪烁出一线明光,像水珠突然从草叶上滑落,和草一样的一条蛇高昂着脑袋预谋着,接下去便是一次勇猛而又迅疾的滑行。蛇的出现改变了我靠着树歇一会儿的念头。

“你想打我的主意吗?”我说。

这时它瞧着我死了还是没死。

“你以为我死了?”我说。

我离开了树,我的身子往它的远处挪动我的眼睛还盯视着它,它也盯视着我又好像它看得比我看得更广泛。目前我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捉住它,斗不过它就躲开它。对手是均衡地抗争,力量不敌,若去硬斗弱肉将为强食。我解下披在身上的网拴在相距很近的两枝树干上,网吊在树干上就像吊起来的一张床,疲劳随之出现。

“你问我为啥要把你吊起来?”我的手拍打着绷紧的网说,网扣在我的手掌下震颤,它肯定嗡嗡嗡地响过。

“我是想让你把我的瞌睡盛起来,就像将馍馍装进篮子里。”我说。我的腿朝上一跨,我跌进了网里,现在跌进网中像躺在吊床上,身子悬在空里摆,心踏实了,不再操心草丛中蛇的事情了。我在吊床上躺着,树冠高高地在空里笼罩着,枝叶间的鸟儿跳跃着。吊床悠悠地荡一荡,天空在树的上面摇一摇,疲劳从体内往外游动,疲劳像丝往外抽,瞌睡轻而易举地往双眼里爬,眼睛想撑得硬硬的,想看那鸟儿为什么逃走,眼睛像在树前睡着了。

鸟儿为什么惊恐地逃走了? 只一眨眼的工夫,我的眼睛睃着了一只鹰。

鹰从高空斜斜地往下冲,它的翅膀向后抿直,像是一片没有生命的用铁皮敲打出来的花色羽毛端立着往下栽。它胸脯上黑白相间的羽毛,从左往右或者从右往左横着排列,一道一道的既整齐又均匀,仿佛用宽宽的黑布带或白布带提着它的身体往下坠似的,要么白色的羽毛是带子要么黑色的羽毛是带子。它穿过树冠的空隙时,它向后伸着的爪子突然朝前展出来,双翅夹着羽尾朝前拥抱,像是风把它的羽毛往后鼓了起来。它通过树冠,像是它跌进了绿色的漩涡,它不是无生命的落体,它是冲着我来的鹰,它的双爪直指我的脑袋。它突然出现在猎物的面前,如果没有防备,会被它的凶猛噤住,它的翅膀撞落了枝叶,树冠之间像生出一股狂烈的旋风,我浑身感觉到了风的震颤,我迅速从吊床上翻下去,躲到吊床的下面。它落下来捉我的时候,它被吊床隔住了。吊床现在又是网了,它把凶残的鹰阻在上面,把赤裸裸的我挡在下面。鹰扑空了,它头上的羽毛和眼睛上的睫毛威风凛凛地耸立起来,愤怒地衬托出一张弯翘的大嘴,它的脾气似乎比保长的大多了。

那条蛇扑簌簌地像粘到了树上。

鹰套在网上,抻开的翅膀扑啦扑啦地扇腾着,树上的叶子无法静下来。它朝里弯翘的大口红红地向外张着,送给它一只拳头,它绝不会拒绝的,会一口吞下去的。我寻思着从网下如何逮住它的爪子。它的目光却投向别处,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它突然起飞了,长长的翅膀击落了树叶,它升过树冠,又飞向高空。它飞走了,我的身上水淋淋的,像是出汗又像是洗澡,我的心猛然间也像要飞起来似的。

我寻找鹰的影子,天空碧蓝。

天空、森林、谷峰呈现出暗红的颜色,太阳会随时从山的那面作出告别的,低处的林里现出恐怖。恐怖阴森森阴森森地往大里长。我像掉进了森林的漩涡里,正在往平稳的地方挣扎。我发现那面和太阳对着的山壁,就像看见了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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