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一和秦仰的婚礼在下周二,这几天林一一为了结婚的事忙得都快崩溃了,可在苏芜看来,应该喊崩溃应该是秦仰。
可能苏芜的回来让苏爸爸开怀了不少,病情有所好转,听得唐宁说各项指标都正常的时候,苏芜松了一口气。
周二那天,新娘一早就起来化妆,林妈妈在一边紧张的转来转去,只有夏怡然依然很冷静,别看小女生一个,伴娘应该做的事她都理得头头是道,淡定自若。
苏芜想,夏怡然将来一定会变成一个恐怖的妈妈,一旦生到苏芜这种丢三落四的孩子,估计要被骂死。
苏芜作为女方亲友,坐在离主人桌不远的酒席上,林一一安排得很体贴,周围都是高中朋友,旁边就是从澳洲赶来的凌菲。
看着从大门缓缓进来的新人,苏芜有了丝嫁女儿般的心情,酸酸的祝福着,新郎新娘自然是风华绝代,但秦仰身后西装笔挺的唐宁也毫不逊色,他一贯凌厉和冷清,今晚倒多了些笑容,唐宁往苏芜的方向望了望,苏芜有点失神。
凌菲突然凑过来和苏芜咬耳朵,“喂!你和唐宁怎么样了,我劝你早点下手,你看底下这些女人,看唐宁眼光都直了”
苏芜对着凌菲无奈的笑了一下,说“你以为想早就能早的,我也不知道我们现在算什么,还有你确定他们是看唐宁,不是因为饿太久眼睛都没神了?”
凌菲一副你赢了的表情,转过头和其他同学聊天,苏芜依旧在晃神中,唐宁说过“我们之间早就一清二楚了”,她想下手还有机会吗?
婚宴闹得浪漫而不失趣味,那些想开伴娘玩笑的新郎哥们,都被夏怡然冷静淡定的表情秒杀得一干二净,只能意犹未尽的说几句笑话,而林一一的好友们看到唐宁,不敢闹又想接近,矜持到不行。
只有林一一表情严肃,苏芜十分肯定她是饿了,而且一边表情古怪的秦仰肯定是糟了她的毒手,苏芜摇了摇头再一次对秦仰表示同情。
婚宴结束后,凌菲和同路的何俊走了,她本来也想走人了,被匆忙赶来的新郎拉住了。
秦仰有点着急,拉着苏芜就说“姑奶奶,快来帮帮忙,唐宁喝醉了,夏怡然还有事,只有你能送他了,今晚就让他先住在一一那里吧?”
苏芜还没回答就被秦仰拉着去了内室,果然唐宁表情有点痛苦,歪在沙发上,一只手托住自己的额头,双眼紧闭,秦仰交代了几声之后就不见了,苏芜认命的上前扶起唐宁。
唐宁微醺的双眼有点红,靠在苏芜身上站的不是很稳,走的歪歪斜斜的,苏芜紧紧拉着他,以防他摔了。
好不容易把他塞在出租车,司机大哥的眼神有点奇怪,一般都是花花公子扶着清凉的姑娘一脸图谋不轨,怎么今天变成一个姑娘扶着公子了,虽然八卦的司机大哥通过后视镜看了苏芜几次,她只当没看见,一直看着窗外。
唐宁身上的酒味熏得苏芜有点迷糊,到底这是喝了多少,车才开了一会,唐宁就靠在苏芜的肩膀上睡着了,苏芜不敢动。
把唐宁搬到沙发上的时候,苏芜已经没有力气了,何况还穿着有点危险的低胸小礼服,那双12厘米的高跟把她的脚硌得无比难受,看着唐宁表情有点痛苦,她脱了鞋之后就去厕所准备了热毛巾,又冲了一杯浓茶,哄着喝醉的唐宁喝下。
双眼紧闭的唐宁睫毛出奇的长,高高的鼻梁比微烫的脸旁冷了几度,苏芜看得失神,一只手不自觉的贴在唐宁的左脸,感到一阵暖意。
突然唐宁的眼睛张开了,定定的看着摸自己的苏芜,眼眸里有股汹涌的情绪,苏芜被突然睁眼的唐宁吓到,手一缩,说了句“我去拿毛巾”,准备逃走。
脚还没挪开,就被唐宁拉住了,一扯她就趟在唐宁的胸前,一抬头就和唐宁的眼光对上,这姿势太暧昧了,苏芜不自觉的红了脸,想挣开却被唐宁拉的死死了。
一个翻身,苏芜天旋地转,变成她在下面,唐宁在上面了,唐宁低下头看着底下在苏芜,眼睛的情绪已经澎湃得不想话。苏芜才明白,唐宁是装醉的,才想发声质问,就被唐宁封住了口。
久违的青草香伴着酒后的醇香,在苏芜的世界里环绕,但唐宁的吻又狠又凶,撞的她嘴唇有点疼,牙齿也被他强大的攻势打开,他的舌头长驱直入,不停在苏芜嘴里扫荡,苏芜的舌头被激的没有办法打算反击,唐宁就用牙齿狠狠的咬上了。
真疼!苏芜感觉到唐宁的牙齿在她的下唇带有情绪的一咬,她全身一颤,吃痛的呻吟一声,这一声反而刺激了唐宁,吻的更用力。
唐宁又吸又咬洗劫苏芜的嘴唇之后,往脖子和锁骨攻击,他的嘴唇一碰到苏芜的脖子,苏芜就觉得自己脖子一定绑了全身的起火点,一股火辣辣的热感袭击全身,一阵战栗之后停下了挣扎,她体内有股很强烈的渴望,恨不得抱紧唐宁,但是唐宁一下秒的轻咬又让她停下双手,不禁蹙眉。
如果唐宁是撕咬那种,苏芜拼了命也要推开他,但他咬了一下又连亲了好几下,就像打你一下给你几颗糖果,为了糖果挨一下打也没关系,苏芜就任他在自己脖子胡作非为。想想今晚这身优雅而不失性感的行头,她就像送上门的鱼肉,任人宰割。
唐宁似乎感觉到苏芜停下挣扎,很不客气用力咬了一口,把苏芜生生逼出一句“啊!疼”
突然唐宁放开苏芜,站了起来,眼睛里看不到情绪,但是脸色无比低沉,他留下了一句“你也知道什么叫疼吗?”气冲冲的去了客房,“嘣”的一声关上了门。
空气中还遗留唐宁的气味,看着自己胸前一片绯红,苏芜低垂的叹了一口气,慢吞吞的回到自己的房间,眼睛一闭上就是唐宁的那句“你也知道什么叫疼”
她怎么会不知道,当年看到他和钟馥华一起走在阳光中的时候,她很疼,宣布妈妈死亡的那刻她也很疼,每个午夜梦回,拥抱不到他的时候,更疼!
隔天,苏芜苦恼的看着昨晚唐宁在自己身上的“战绩”由红变紫,只好围了一条长围脖掩住,顶着两个熊猫眼去医院,阿姨见到她时就奇怪问“小芜,今天天气不错,你还冷啊,穿这么多?脸色这么差,昨晚没睡好啊?”
苏芜笑哈哈的敷衍了过去,一边的唐宁事不关己的查完房就走人,她看着他的背影,在心里默默诅咒。
苏芜觉得很不甘心,就在唐宁迈出门的那刻,对着阿姨说了句“可能昨晚被鬼压了床吧?”
果然门口的唐宁一个踉跄,差点撞到门角,转过头看苏芜的表情有点奇怪,阿姨则做出责怪的语气说“小孩子瞎说什么,估计是太累了,今晚早点回去,明天阿姨不用上班,来陪你爸爸,你好好休息吧!”
晚上,苏芜搬了只懒人桌放在沙发上,盖了一张被子在身上,横躺着看新出的《生活大爆炸》,嘴里还叼着一个苹果,好不惬意,这是门铃响了。
一般来说,林一一嫁出去之后,这房子就是苏芜独住,林一一之前一直交代她没事别乱开门,这一带的治安不是很好,这时她有点小怕,去厨房拿了个平底锅,紧张的问“谁?”
门口传来唐宁冷静的声音,苏芜松了一口开了门,唐宁看着她手里的平底锅刚要问她干吗,又瞄到她沙发上的行当,摇了摇头低笑说“看不出你挺会享受的,拿着锅是要做饭吗?”
苏芜关了门,回答道“难得没事做,入夜又冷得要死,这样看多舒服,你怎么会来?”,苏芜回过头看着唐宁不止是自己一个人来,还夹带两个行李箱,不禁再问“离家出走?”
唐宁脱去外套,把行李箱放回客房,坐到没有被苏芜占领的沙发上说“最近医院要开研讨会,省里的专家也会来,要准备的东西太多了,住家里太远了,就搬来一段时间,没事别打扰我。”
苏芜翻了个白眼说“切,鬼才理你”
唐宁拿起苏芜洗好的苹果,咬了一口淡定的回答“也是,鬼都去压你床了,才没空理我”
正看到兴头的苏芜被唐宁这句话呛得直咳嗽,刚想反驳,唐宁已经去客房了,她把电脑关得小声了一些。
虽然两个人住没有一个人住自由,但安全是有保障了,苏芜咬了一口苹果,面带笑容的继续看她的戏,止不住内心的小高兴
不知是不是兴奋过了头,苏芜睡不着,睡前的那杯牛奶一点作用都没有,最后忍不住要起来上厕所。为避免吵到唐宁,她经过客厅去上厕所时没开灯。
一个不留神撞上沙发一角,疼得直喊娘!就当苏芜都吸一口气去揉自己的大腿时,客房门打开了,透出明亮灯光,苏芜坐在沙发上边揉边说“吵到你了?我不是故意的”
唐宁并没有不爽,走过来低下身看了看苏芜问“疼吗?”,苏芜委屈的点了点头,唐宁坐到沙发上继续问“为什么不开灯?”,苏芜有点窘的摸了摸头说“不是怕吵到你嘛”
他叹了口气说“傻瓜,以前你怎么过现在就怎么过,我说的不打扰是指不要在我工作的时候叫我吃东西”
苏芜小声回应“那是林一一才干的事”
唐宁笑着说也是,然后摸摸苏芜的头,赶她去睡觉,临走的时候还说了句“对了,别因为怕吵到我去听耳机知道吗?”
苏芜打着哈欠迷糊点头,回房间倒头就睡,隔天才想起不对头,唐宁怎么知道她不能听耳机!因为耳朵神经受损过,医生建议她少听,但家人当时紧张过头了,没收她所有的耳机,要被发现她偷偷听,都会被骂的半死,唐宁这么说是知道自己曾经的病了,那她自杀过的事也知道了,苏芜摸了摸那道疤,真希望他永远不知道,曾经那么脆弱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