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无忧这阵子算是过了几天悠闲自在的日子,在学校上完课就窝在秦牧的房子里看看书打发时间,当然期间还要遭受李牧青时不时的突然袭击。三个人还像以前一样形影不离,有时候也去咖啡厅坐坐,或者干脆都窝在秦牧家看电影。不过,在感觉上却有些怅然若失,一个人的时候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却又不甚明了。
三个人虽然还像往常一样有说有笑,但是没心没肺的那个人却只剩下李牧青了。姚无忧发现,连平时那个总扮演兄长角色的秦牧都学会发呆了,这个发现让他颇为惊奇,是什么事情竟然能难倒了这个在长辈眼里的三好青年?
从小到大,秦牧都是长辈眼中的好孩子,长得俊雅不说,还懂事细心又孝顺,更难得的是那股有感染力却不疾不徐的沉稳性子,真的是堪称完美,所以他对秦牧是挺信服的,喜欢跟这种温润的人在一起,因为能叫人安心。
姚无忧想着,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了一张笑容深邃又透露着强悍的一张脸,不禁心里一愣,连忙甩了甩头。怎么会想起那个两面派,像那种可恶的无赖他真的是得有多远躲多远才好。
“无忧,你怎么了,在发什么愣呢?”秦牧看到姚无忧紧蹙的眉头,有些不明就里。
“呼。。。没有,突然想到了一个讨厌的人。”姚无忧吐了口气,有些反感地说。
“哦?”秦牧眼神闪了闪,却并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嗨,那就不要想啦。对了,今天中午去拙荆小居吃吧,有几天没去了。”李牧青有些馋了,他哥找的那几个大厨,那都手艺还真叫一绝。
秦牧表情有些迟疑,单手插进了裤兜里笑得有点不自然:“还真有你这么个脸皮厚的,我可不去,我是没有总吃霸王餐的习惯。”
“嗨,哪有,我哥哥都说了,很欢迎你去的。无忧,你不是也说那的菜挺好的么。”李牧青笑着搂上了两人的肩。
姚无忧细微地闪了闪,嫌弃地说:“刚打完球别往我身上蹭,还有,你哥那地方是挺不错,但是我今天没心情,下午还排有课。”
李牧青苦着脸,又使劲往两人身上凑了凑:“让你们不陪我,我就得恶心恶心你们,怎么样,男人味挺足的吧?”
秦牧暗暗松了一口气,而姚无忧则是黑了脸,三个人笑闹着往餐厅走去。
学校正处在中午时间,学生们下课都往外涌着去觅食,难免会有些磕磕碰碰的。这不,有一个白净的男生左手架着三四个画板,右手也抱着一摞书迎面走来,估计是快坚持不住了,他跑得有些急。一个不察竟撞上了正闹着推开李牧青的姚无忧,顿时书撒了一地,几个画板也哐当掉地上了。
那男孩一惊,连忙弯身去捡,姚无忧皱了皱眉,看着几张素描画其中的一张被擦破了角,还有男生细胳膊细腿的慌乱模样,顿时有些不满。那好像是自己的画,怎么会在这。还有那人是怎么回事,不能拿那么多就别逞能,好好的画就这么破了一角。这件事倒还不至于让姚无忧发火,但是他也没有上前帮忙的意识,因为这些事情想来不需要他去动手操心。
在秦牧和李牧青的帮忙下,男生喘着气把东西又都拿了起来,一抬头却看到姚无忧有些冷然的表情。他不禁有些心虚,这些画是老师挑出来的几张画的好的拿去当范例的,现在用完了正要拿进班,却被他给擦破了,一时间便有些歉意地说:“姚同学,不好意思阿,刚才太急了,不小心把你的画给弄破了,我回头给你补一补吧。”
姚无忧这才看清那人原来是班上的同学,由于不怎么注意别人,所以印象比较浅。而且他也不是很喜欢这种唯喏的性格,于是便淡淡地说:“算了,我不要了。”
秦牧和李牧青是知道姚无忧性格的,他没有恶意也没有怪罪的意思,只是不善与人打成一片。但是看在别人眼里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而刚巧这一幕正好被李知文看在眼里,别听这名字像知识分子,其实也就是一粗人。仗着家里边有钱,才上了这么一个好大学,整日里游手好闲惹是生非的,前些日子还因为打架斗殴背了一个处分。他爸是交代了,要是被劝退了,就切断他一切经济来源,这才算是安分了一段时间。
“哟,这谁阿,看起来挺牛逼啊。”李知文见到姚无忧当即就来了兴致,不说长相,单说那高傲的小模样都让他觉得有味道极了。
“嗨,李哥,看样子估摸着是大一的新生呢。”旁边一人笑着说:“要不,我找人给您打听打听?”
“这还用哥教么?”李知文抬脚轻踹了一下那人屁股,笑得春光满面:“呵呵,别动用我爸的人,省的他知道又要找事。”
“那是,那是。李哥,那咱们这就走吧,老爷子还等您回去呢。”
“别急阿,我再看看。”就这么一直看到姚无忧几人走远,李知文才砸吧砸吧嘴离开了。
那李知文长得有些凶恶,身材也算魁梧,跟他老爹的聪明正好相反是个没脑子的,特别爱玩,男女不忌。平时在学校倒不怎么闹腾,就是出了校门那真是可劲折腾,夜生活圈里没几个不知道的,但看在他有点道上背景的份上基本上都是能让则让。毕竟,谁愿意得罪这么一个阎王,不过有句话算是说对了,恶人自有恶人收,李知文那小子竟然把注意打到姚无忧的身上,这一下他能逍遥日子恐怕也快到头了。
当下面的人把姚无忧在学校的资料递给李知文之后,他便迫不及待地浏览了一边,然后才摸着下巴自言自语:“美术学院的?嘿,原来还是个搞艺术的,难怪透着一股子清高。”
显然李知文不是一个耍浪漫会追求别人的人,他活脱是一个行动派。从小受他爸影响,看上的东西用抢的用夺的是最有效果的,而且得动作迅速,不然被别人给抢先一步的话,还真轮不着吃上热乎的。
所以星期三下午,秦牧和李牧青七八节都有课,姚无忧就上了下午五六节的课便提前准备回秦牧的小窝。这不,就给李知文创造了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是早就打听好的,没那俩碍手碍脚的在,他也好下手不是?
等姚无忧出了校门口,快到秦牧家小区的时候登时就被拦住了。他看着来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目光邪气地来回打量着自己,不禁嫌恶地抿起了唇角。
“我说,小子你长得真不赖阿,有没有兴趣跟我去喝两杯?”李知文笑得痞气,伸直了胳膊拦在姚无忧面前,难得一副万事好商量的语气。
姚无忧皱眉瞥了李知文一眼,用手挑开了拦路的胳膊,便又径直往前走。
“哟呵,脾气挺大。怎么,不肯给哥一个面子?”李知文笑了起来,整个脸非但没帅起来,却更显凶相,若平常人见了定然会怕了他。但姚无忧向来眼里不怎么能进得了人,又怎么会对这么一场堪称恶俗的开场白给镇住。
这一下还真得给李知文刺激大了,见过傲气的,没见过这么目中无人的傲气阿。他怎么说也算是个人物,当然这是他自己认为的。怎么能被一个看起来软绵绵的小子给压下了气场呢?于是冷哼了一声又一次挡在了姚无忧面前:“我还真就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姚无忧不得已停下了脚步,有些嘲讽地看着对方,心里不屑,这人以为自己在演电影么?他不耐烦地看了看表,显然不想再浪费时间:“让开,我不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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