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的笑僵到了脸上,看着男人认真的表情蓦地就从心底涌上了一丝恐慌。这一天还是到了,原来以为只要避着不谈,就能拖一天是一天。他们俩都是聪明人,他本能地认为对方也会审时度势地与他点到为止,结果无非就是好聚好散,不至于闹到撕破脸的地步。但是这一刻,他意识到是自己错了,因为对方根本没有他清醒,而且想要的更多,甚至是他给不起的。
李行军笑了笑,里面带着一股桀骜,精光一闪仿佛能看穿人的心思。他不容拒绝地上前一步,抓握住秦牧的手腕,拖着人扭身就往楼上走去。
“你这是做什么,我想我们有必要谈一谈,我。。。”秦牧身不由己地被那股蛮力扯着,男人的手劲越来越大,仿佛要将他手腕捏断一样,那猛然涌上的钝痛立即就让他止住了话头。
李行军一路拉着秦牧走进了他的房间,这里他很熟悉,以前翻窗进来过所以自是熟门熟路。不过,再一次来到这里,心情却已经与上一次截然不同。谈谈么?他们是该谈谈了,不然那小子还真不知道他的底线在哪。
“说吧,为什么关了机,不声不响就离开。”李行军一把将人甩进房间,后脚也紧跟着踢上了门,抱臂等着对方的回答。
“我只是去山里转了转,我知道我这样做不对,但是,但是我觉得我们都应该有自己的私人空间不是么?”秦牧揉了揉手腕,不认同地皱眉,但还是试图耐心地跟男人解释。
“呵呵,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李行军直接走上去,张开虎口就扣上了秦牧的下颌:“秦牧,你以为我李行军要你跟我在一起,就只是说说而已么,嗯?你就敢这么的自以为是,想走就走?”
“嗯,你,你先松手。”秦牧有些窒息,看着男人古铜色的大手和锐利的眼神心里一阵担忧。他们之间的问题确实太多,虽说只是半交易半利诱,但是他毕竟也是答应了的。只不过,这人虽然声音是冷静的,但是他的行为可不这么说,看来得想办法让他沉寂下来,才能好好地谈。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在害怕。”李行军放松了手劲,但依旧没有松手的迹象,只是似笑非笑地盯着比自己低了半头的人:“不就是差点上了你吗?别忘了,是你自己答应过的,跟我在一起,做我的人。”
“你!”秦牧登时就动了气,那一晚的事情历历在目,无时无刻不在撩动他的神经,让他不自在极了,他从来没觉得自己居然离危险那么近。而那种感觉让他却步,仿佛一个无尽的深渊,一旦跌落,就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我?我说得不对吗。”李行军笑了,但笑意中带着嘲讽:“秦牧,你对自己真狠。”永远懂得隐忍自己的情绪,永远保持着可笑的沉稳。
“那是因为我头脑清醒!”秦牧好似被激起了心中的情绪,呼吸不稳地提高了声音:“我清楚地知道,我不喜欢你,我清楚地知道我们两个都是男人,我清楚地知道我们两个不会有结果。。。。这个回答,你满意么。”
“哦?不装了吗。”李行军对上这个黑白分明的眼神,冷哼一声:“这就是你的理由?你不过是一个压抑自己的胆小鬼而已,所以你强迫自己认清事实,让自己活在别人的期望中,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好好先生?”
“呵呵,是啊,现在你满意了。”秦牧挣动了一下下巴,却发现依旧被对方牢牢地钳制着,只得愣愣地说:“我就是这么一个人,你现在知道还不晚。我做不到明知是错的,还不顾后果地身心投入,那样,只会同时伤害两个人。”
“可笑,你没试,怎么知道会是伤害?”李行军看着秦牧凄凄的表情,心里一动,不由得地舔了舔唇角,哑声说道:“虽然可笑,但是却该死地诱人。”
“你,你走吧,我们不应该这样。”秦牧黯然,既然这段感情注定没有结果,那就不要再害人害己。
“走?”李行军一把将人拽入怀中,嘴角裂开一个笑:“我要走了,岂不是亏大了?”
“唔。”秦牧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被扯入了一个铜墙铁壁般的牢笼,紧跟着就被一团火热包裹住了唇齿,随即连呼吸也被夺走。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他解释的不够清楚吗,他们不可能有结果,他秦牧也不可能回应这段感情。
“哼,专心点。”李行军利落地撬开对方的牙关,舌头强势地冲闯进去,扫着上颚,然后勾着对方的小舌翻卷吮吸。直到秦牧呼吸越来越急促,修长的指节紧紧地揪起了他的衬衣才意犹未尽地暂时停了下来。
看了看喘得厉害的人,李行军锐利的眼睛一眯,俯下上身,一手穿过秦牧的腿窝一手扶住他的后背,肩膀也随之顶上腰腹就这么的把人扛了起来。
“啊,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秦牧一声惊呼,在半空中下意识地挣动着。他一米八的大个子,男人竟然扛得毫不费力,那一身的腱子肉果然不是摆设。
“当然是继续上一次没有做完的事情。”李行军理所应当地往卧室中央的大床走去,口型张合:“干你。”
“不要,我不要。”秦牧慌了,这种事情他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而且也根本无法想象跟男人这么快就做到这个地步,并且还是在自己的房间,自己的床上。
“闭嘴!”李行军不耐烦了,直接将人抛向大床,然后欺身压上。
“不,不要在这里,我爸妈快回来了。”秦牧退而求其次,只要稳住男人,一切都好商量。
“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现在马上立刻,我要让你成为我的人。”李行军每一字都说得铿锵有力。
“李行军!”秦牧愤然,这样下去不行。虽然当初答应男人的时候,就算是有了这方面的觉悟,对方执意要的话,他自然没话说,就当是还了上次欠下的承诺,但是他并不认为这是一个好时机。
“怎么,迫不及待了?”李行军停下动作,跨坐着压下胡乱扭动的人,居高临下地说:“留着嗓子,待会我干你的时候再叫吧。”
秦牧简直无言以对,再加上男人故意隔着裤子磨蹭两人的宝贝,顿时也说不出话来了。
李行军轻笑,粗砺的手指灵巧地解着秦牧的衬衣:“你知不知道,我早就想这么做了,你把扣子扣得这么严,是不是,就等着让我一颗一颗地解开?”
“不要说了。”秦牧难堪地扭过头,男人的一举一动都让他觉得羞耻。
“我不仅要说,还要做,你不是不喜欢么,我就做到你喜欢,做到你离不开我为止。”李行军呼吸逐渐粗重了起来,看着身下的人一脸羞愧和不适,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倒涌而出,索性连扣子也懒得一个个解了,用力一个撕扯就露出了一整片洁白的胸膛。
秦牧抓紧了身下的床单,听着扣子迸溅在木板上的声音,哗哗啦啦的就如他此刻越来越乱的心跳一样让他晕眩。。。这样也好,这样也好,两不相欠,给他就是了,当初就糊涂了那么一次,也该记住这个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