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低呜一声,沐安然的抬了抬手,一阵尖锐的疼痛传来,刺激的她一瞬间睁开了眼睛,“啊!”
“别动,你还挂着点滴呢!”封景捉住沐安然的小手放在手心里,看着有些回血的输液管,眉头攒在了一起,心疼的更厉害了,原来挂念一个人是这样的,看不得她受一点苦,受不了她吃一点罪。
他只恨自己不能替代她躺在病床上。
“我怎么了?”她问,有些不适应封景眼底太过关切的眼神,两排长长的睫毛孱弱的眨了眨,轻的如同羽毛一眼,毫无重量,看了看手背上的针头,人有些发懵。
封景愣了一下,放下她的手,手放在额头上试了试,才又放在沐安然额头。
有些不太适应封景这么亲密的动作,安然躲了一下,可是男人太霸道了,手一下就覆住了她的额头。
“封先生,还是我来吧!”一旁的医生急忙拿出人体测温仪,红色的小点落在沐安然额头,只听‘嘀’的一声响,“37度3,降下来了!”那声音里说不出来的雀跃,邀功一样的看着封景,又看了看封景依旧在渗血的脚。
这下先生该包扎了吧!
不哭不闹!甚至都没发脾气!
封景愣住,握着沐安然的手攥了攥,她不该恨他么?恨她不顾他的意愿占有她?恨他不顾她的意愿将她绑在身边?恨他禁锢她的自由。
她不该吵着闹着要跟他离婚,要离开么?
难道她烧糊涂了!
封晨猜测着封景两口子肯定是闹别扭了,否则,封景不可能把房间糟蹋成那样,而且,肯定还是特别生气,要知道从小到大她看到三叔生气的次数一个巴掌都能数过来,封家的家训是怎么也不能糟践东西,小叔连这个都忘了,看来真的是挺生气的。
就连蓝小蝶那厮爬上老大的床小叔都没这么生气,看来小叔对这女的不但动心了,而且还用情很深了。
心里猜测着,怎么才能狗腿与无形,让小叔再记她一功呢?
“小婶子,你烧糊涂了啊!你吹着夜风发烧了啊,这会儿怎么样,还难受不?”封晨为了刷存在感,还特意转到了封景身后,眨着一双温和无害的大眼睛看着沐安然。
“封昀?”她见过这个人,可是……,上下打量着穿着背带裤,戴着棒球帽,帽檐儿上还卡着个七星瓢虫发卡的人,这应该是个……女孩儿吧?
“这是封晨,封昀是她的龙凤胎哥哥,我大哥家的孩子。”封景介绍道,黑眸一瞬不瞬的观察着沐安然。
“你好,我叫沐安然。”微微笑着,伸出了没有针头的那只手。
“你好,嘿嘿。”龇着一口亮丽的小白牙,封晨希望自己在沐安然这里驳个好的第一印象。
封景察觉有些不对,起身后在沐安然脸颊上落下一个吻,“好好休息,我待会来看你。”
沐安然不但欣然接受,还微微笑着,“不用担心我。”
——
病房外。
医生一块接着又一块的取出瓷片碴子,看着那津了血的碴子,胆战心惊,再晚些时候先生的脚可能就要废了,先生竟然都不在乎。
“人在什么情况下会失去部分记忆?你认识比较权威的心理医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