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天行正与戚狂、戚傲两兄弟聊得起劲,却被唐猛拉扯衣袖一阵,见对方眼神中闪烁华彩,像是有话要说,不解其意的看了看唐猛,道:“贤弟,可是有事要和大哥说?”
唐猛听见郑天行居然嬉笑玩闹般称自己为贤弟,不由将红唇抿起,发出咯咯欢笑声,将郑天行拉到一旁小声道:“大哥不嫌弃我是个小贼?”
郑天行摇了摇头,心想从唐猛各种表现看来,他倒也不像是个作恶多端的坏人,行窃之事或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勾手将唐猛瘦弱肩膀一揽,玩笑道:“贤弟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即便你是个小贼,那也不是我指示的吗?”
唐猛被郑天行突然亲昵动作弄得惊出一身冷汗,被他肩并肩揽在身旁,只觉自己此刻面上颜色定像是开了花一样。
郑天行粗大手掌放在唐猛肩膀之上,时而表示友善的拿捏一下。手上传来的感觉,越发觉得对方肩膀十分软弱无力,调笑道:“贤弟,你这名字倒是威壮生猛,身体却怎么这般儒弱纤瘦呢?”
唐猛像是被郑天行说的有些羞愧,将头颅深埋在胸前,感觉着郑天行手上小动作,浑身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脸上不仅绯红一片,还冒出不少汗珠。
郑天行硬揽着唐猛走回桌前,发觉对方身上脸上异样表现,忙小声道:“贤弟如此软弱,今后怎么跟着大哥做小贼呢?我看你这身体羸弱的很,还没站立一会儿就开始发抖、虚汗淋漓了!”
唐猛闻言,用那细如蚊虫般的声音道:“笨蛋!真是笨死了!”
郑天行倒是没有听清唐猛私下的小声嘀咕,将他推到戚狂、戚傲两兄弟面前为他调解道:“我这贤弟脸皮薄的紧,但是心眼确实不坏,想来之前与两位大哥有些过节,不如卖小弟我个面子,咱们就此言和!不知戚大哥、戚二哥意下如何?”
戚狂两兄弟听见郑天行如此一说,心中马上一百个愿意,忙点头同意郑天行说法,戚狂带头表态道:“郑兄弟言重了,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咱们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如此见外呢!”
说着就要学郑天行样子伸手将唐猛肩膀揽住。
唐猛见戚狂将手臂伸向自己,哪能不明白对方意图,若说郑天行揽起自己肩膀动作太过迅速无法躲闪,但这次却必须闪避开。眼珠滴溜一转,看见桌子上的酒水,忙端起茶水递到对方面前,和颜悦色道:“先前多有得罪,还请戚大哥不要怪罪!”
见戚狂接过茶杯二话没说就一饮而尽,马上面带笑容的又端起一杯茶水送到戚傲面前,道:“刚才我言语多有顶撞,希望戚二哥能够原谅!”
戚傲眼见唐猛谦逊的端茶赔罪,那还能在发怒怪罪,忙接过茶水也是一饮而尽,道:“刚才我也太过冲动,险些伤你性命,也希望你莫要怪罪!”
唐猛忙道没事摇了摇头,不过刚才戚傲突然出手一击确实将自己吓死,若不是郑天行接下攻击,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几人欢笑坐下和和气气的,该赔罪的赔罪,该道歉的道歉,一时间关系亲近不少。
戚傲与郑天行饮酒欢笑,对着一直以茶代酒的唐猛问道:“从第一次见唐兄弟就觉得你气质非凡,一定不是寻常人物,还不知道唐兄弟却是哪里人士?”
唐猛嬉笑道:“什么气质不凡,戚二哥太看得起我了!”嘴上虽是谦逊意思,但唐猛听见戚傲夸赞言语脸色还是乐开了花,接口道:“刚才我说天下没人敢喝我端的茶,倒不是一句气话!”说着眼神灵动的冲着在座众人眨了眨,似有深意。
“哦?”众人听见唐猛近乎夸张的言语,不由都发出一声惊怪之音。
戚傲上下打量唐猛一阵,见他瘦弱非常,即便是不会武功的寻常男子应该都不会惧怕他,朗声笑道:“哈哈!唐兄弟你这么说就有些夸张了吧!”说着又是一阵摇头大笑。
唐猛见众人都是不相信模样,忙站起身子,傲气凌然道:“我是唐门弟子!”
戚傲闻言立马将笑容收起,面色惊奇的盯着唐猛。戚狂也将眼睛瞪大,仿佛是遇见非常意外的事情一样。
唐猛早就知道众人会如此惊讶表情,继续道:“我不仅仅是唐门弟子,我爹就是大名鼎鼎的唐瑜!”
郑天行听见唐猛如此介绍自己身份,回想起自己看过的天榜上记载着唐瑜号称万毒圣者,武功修为仅次华山派掌门玉阳真人,想不到自己这位贤弟就是唐瑜之子。
戚狂、戚傲两兄弟此刻算是真正意识到唐猛的深藏不露。
唐门之人都善于施毒,且唐门的奇毒种类繁多,各式各样毒药作用各不相同,如果没有唐门秘制解药,一般药物根本别想疗伤治愈,即便是医圣都不敢保证能解唐门所有毒药,可见唐门毒药对于武林中人是多么巨大的威胁。
不过好在唐门弟子人数不多,而且他们都是些正义侠士,也从不在江湖上滥用毒药伤人。毒门恰恰与唐门相反,毒门弟子都是歹毒之人,所到之处必要引起一波腥风血雨。
戚傲忙端起酒杯,敬酒道:“没想到唐兄弟还有如此显赫身份,我就说唐兄弟气质不凡一定不是平常公子哥,果不其然!令尊威名如雷贯耳,实在让我钦佩不已。”
郑天行在天机阁中阅读不少江湖传闻消息,对于一些显赫门派还是有所了解,唐门奇毒厉害也从书中知道不少,心道:难怪唐猛一直夸口说天下没人敢喝他端的茶,他父亲就是大名鼎鼎的万毒圣者,想来他一定学会了不少施毒本领。随便在茶水中下些毒药,就可让喝茶之人毫无察觉中死去。
戚狂也是敬了唐猛一杯酒,好奇道:“我听闻唐门门规甚严,江湖上也鲜有唐门之人出现,不知唐兄弟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呢?”
唐猛听见戚狂这样提问,不禁露出烦恼表情,唉声叹气道:“唉!实不相瞒我是离家出逃来到这里的!”
“贤弟,你父亲不是唐瑜吗?难道还有什么事情能为难到你?”
“说来话长,我出逃就是因为我父亲!”
众人一脸稀奇模样,眼神示意唐猛接着说下去。
“我父亲非要给我安排一门亲事,任我千般不依,万般不愿,父亲就是非要我成了这门亲事,无可奈何之下,我只好出此下策离家逃跑。”
郑天行听见唐猛解释事情原由,顿时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眼中都狂笑溢出不少泪花,平复许久才道:“贤弟你这也算是在逃婚啊!”
听见从郑天行口中逃婚一词,唐猛恼怒的重重捶打他一下,佯怒道:“大哥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郑天行见唐猛如此害羞表现,又是笑的岔气模样趴在桌面上,拼命拍打桌子。
戚傲也是大笑道:“唐兄弟娶亲纳妾因是非常开心之事,不瞒你说如果换做是我,就是做梦都能笑醒。唉!我生的又不像你这么俊秀,五大三粗模样只怕是窑姐都不能娶到吧!”
唐猛听着戚傲荤话,马上将羞红面颊,将头颅埋在怀中。
戚狂接口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唐兄弟嫁娶之事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你又何必推辞呢?难不成对方是个丑婆娘?”
唐猛像是还没从戚傲荤话中缓和过来,趴在桌上只顾一直摇头,却不再多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