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上一节和我本人无关,只是剧情需要.)
人生百年,恍然如梦.
在我的眼前,一切都显得那么的真实.
淡黄色的壁纸,晃晃的摇摇椅,摆着小说的茶几,洒满粉红的床单,面前的女护士正急切的找着雨披,而屋里的香薰蜡烛,甚至让我嗅出那浓浓的柠檬香.
可这一切偏偏又是虚构的.
“嘭”的一声.世界瞬间变了,如打碎了塞满玻璃球的金鱼缸,一切光影都刹那间化为嘣散的粒子,哗哗的泄了一地,凝为一团又一团枯萎的草.
草未落稳,风已经刮了起来,
丝丝枯条,随风而起,错落间交织,勾勒成万般迷影.
一阵刺眼的白光晃过来,眼睛痛的睁不开,拿手捂了好久,才能勉强掀开眼帘.
“这里是哪儿?”
地下工事不见了,铁皮牢门也瞅不到,抬头可以望见挂满星星的夜空,而眼前,竟然是一道气派的精神病医院大门.
有个男人站在门前,眼睛正不可思议的盯着铁门的锁.
这里好像是某个段落的结尾.
一切因果,又在继续.
那男人开始动了,他跑进传达室,啪的一声拉开白炽灯,左右翻腾,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他拿着什么出来了?”
那是一件外套,死去的传达室师傅的外套,手里还有什么?哦,那是一个酒精瓶.
他的手电筒没电了,所以,他需要一个火把.
但火把需要把手,这附近有把手?
当然有,他跑出了门外,捡起曾经挑着猴子灯笼的那根木枝,那是一根结实的树枝.
“叮当”一声,捡起木枝无意间拨动了什么.
他先诧异了一下,但立刻把衣服裹在木枝顶端,浇上酒精,用火机一点.
噗的一声,火把蹿起闪亮的火光,照亮了那“叮当”的小物件.
一把锯齿对称的钥匙.
有了他是不是就可以打开那牢不可破的封盖?
男人的表情有些意外,不过他还是举着火把快速的走向了废弃病栋.他走的很急,几步就从我身边闪过,他应该发现我了,可偏偏却当我不存在.
“跟着他继续看看吧.”
我追上他的脚步,没一会儿,红锈色的封盖就出现在我的脚旁.
那男人比我还着急,钥匙已经拧了上去,卡擦一声,封盖打开了.
“那是什么?”
这封盖底下有东西对不对,那扫帚苗伸进去就沾上了血.
我看到眼前的男子眉头皱了起来,自己也跟着往下望,黑漆漆的洞口被火把照的透亮,一位穿着ellaT恤衫的女人摊在封盖底下,整张脸已被石头凿的凹进去,本来高挺的鼻梁,现在嵌进了后脑壳.
他是那名女护士,我见过她,她甩土豆的技术真的很不错.
她怎么会死在这,这男人会好好想一想吧.
可这男人没有更多的去思考,只是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术刀,仿佛心里就多了一份底气,跟着双手马上支在封盖上,整个人撑起来,腿伸到洞口,貌似现在就要探到洞里去.
不过他的脚并没有伸进洞口,仅仅是依靠封盖支撑住身体,下肢缩在腰上,绷紧了腹肌和大腿,看意思似乎是卯足了劲.
“嗵”的一声闷响,重锤般的双腿直接踹进了护士的凹脸.
那女人的脖子瞬间被踩成了直角,男人的脚丫子更是尥进了女人的脸里.那凹进去的面孔仿佛一个捣药的瓦罐,后脚蹬进去直接把早已变形的五官再次挫成了烂西瓜
“没滚下去?”
这一脚踹的虽然有力,但发力太直接了,女人只是被从上方被猛击一下,人却没怎么动地,身子歪歪扭扭的靠在洞口.
“再来一下.”
嗵,紧跟着又是一脚,这次男人好像琢磨出点技巧,踹的微微歪了些,那女人的尸体瞬间像炮弹一样,腾的就弹进了洞口内部,只听咕咚咕咚咕咚咕咚的声音不断从洞里冒出来,摔着摔着,咕咚咕咚渐渐变成了2组声音,想来,应该是那女人的脖子已经摔掉了,头颅和身体正在一起往下滚.
“真碍事.”
那男人只淡淡的说了一句,人跟着就蹿了进去,我走过这条路,知道这路并不好走,但我还是紧紧跟着他,只是走的很小心.
“这么鲁莽吗?”
我有些莫名的想笑,甚至不怀好意的想在他背后推一把.可我知道我碰不到他,所以也只能作罢.
但这男人确实很聪明,没有细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猴子偷走护士的雨衣,跟着就从这封盖中跑了出来,那雨衣里有钥匙,所以他能打开这封盖.
而这护士却因为丢了钥匙,即使最后逃跑到这里,也永远打不开这道门,她可能求救了很久,猛击着铁顶撕心裂肺的呼喊,但门口的王努力并没有听到,因为这里离大门蛮远.最后很不幸,因为一些事情,她最后死在这,被人用石头砸扁了脸.
而猴子呢,跟着往山外跑,被出租车的灯光吸引,也不幸的被眼前这男人搞死了,凄惨的点成个灯笼,一路走来最后被丢到医院门口,钥匙为什么在尸体的灰烬里?可能在猴子的胃里吧,他不是很想吃东西吗.
因为这场意外,眼前的男人才能打开这道封盖,但很奇怪是不是,为什么有一串钥匙要丢在这封盖的旁边呢?
说多了太乱,眼前的事实已经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不再多想,紧跟着举着火把的男人一路探下去.
脚下的感觉忽然变了,平地,应该是已经走到了底.
眼前就是地下工事的入口,那是一道铁门,如果打开,会散出昏黄的幽光.
吱……一声.
嘭!
门刚刚漏了一条缝,光还没射进来,2张枯黑的面孔就硬生生顶在了门上,脑袋已经挤进门缝.那张张面孔狰狞愤恨,烂黄的牙齿挤出来,呲的像一头动物.
他们看起来好像是卡茨卡茨吃土豆的那些家伙.
他们都是这里的病人,他们都是这精神病院的病人,他们为何出来了?
那封盖门口丢的那串钥匙难道是……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说时迟那时快,举着火把的男人左手猛的一顶门,右手跟着抛开火把,瞬间从口袋掏出了手术刀.
“嗖”的一声,一道寒光闪过门缝,嘭,门瞬间关上了.
速度快到逐电追风,右侧被切下的身体物件还挂在门上,血却已经溅上了我的脸.
我用手一抹,那是一片鲜红.
难道上帝视角也要被溅到血吗?
只听啪啦啪啦键盘不断地在敲打.
“杀光他们,碎筋断骨,肢血横飞.”